怒氣幾乎讓我失去了理智,雖然我的心性如今已經非比從前,可當我想起來飛龍與我的往昔,以及他爲了讓我挽回面子冒着生命危險到處叫囂,我的腦子便被怒氣徹底操控。
“華明逸,我殺了你!”我怒吼了一聲,揮舞着拳頭便從半空之中衝了下去。
此刻的我徹底失去了理智,力道竟然比以往大了幾分,這一拳砸下,華明逸倒退了數步。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一點,但是沒用。”華明逸冷笑道,說完,他便祭出了殺招。
可現在的我早就已經失去了理智,可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他的殺招向我襲來的時候,我竟然忽然不知,眼中只有擊殺華明逸。、
他的殺招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胸口上,我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可是這卻根本不能阻止我半步,我的身子依然前行,再靠近他的時候,直接打出了聖人之拳第四式。
聖人之拳第四式可謂舉世無敵,這一拳打出後,連風雲都變了色。
這華明逸頓時大驚,他萬萬沒想到,我竟然將自己的身死渾然不顧,置之死地而後生!
華明逸臉色頓時大變,可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我的拳頭已經逼近,引動着天地之勢,狠狠地砸向了華明逸。
金雁五族的天主想要出手搭救,可是也來不及了,拳頭已經逼近在他的眼前,直接砸向了他的頭顱。
“嗡”
正在這時,他的頭顱忽然一陣金色的亮光,那道亮光竟抵擋住了聖人之拳的第四式。
“聖人之拳第四式!”我再次怒吼,竟然打出了第二次!
這是我第一次連擊兩次,可謂身體透支。
這次華明逸再也沒有躲過去,聖人之拳第四式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將他砸出去了數百米遠。
我渾身都是血,身子疾行向他追去。
而這時候華明逸忽然反擊,巨大的光芒籠罩了他的整個身體,我剛一靠近,直接便被擊飛了出去。
這華明逸猛的竄了上來,狠狠一腳踹在了我的胸口,我伸手想抓住他的腳,卻發現渾身竟然失去了力道,一股昏沉感遍佈了全身。
聖人之拳第四式的後遺症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若不是老祖留下的聖衣,我今天還真有可能死在你的手上。”華明逸陰沉着臉說道。
說完,他一隻手將我提溜了起來,爾後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怒聲罵道:“金玄之體?狗屎!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坨狗屎,別說你已經是一具廢體,哪怕你道紋未受損,我一樣斬殺你已證我道!”
他的腳狠狠地踩着我,冷笑道:“我早就想殺你了,只是沒找到機會,今天你自己來送死,正好。”
“你這種廢物,活着也是浪費資源,倒不如成全我,以證我道心。”
“廢物一樣的東西,也敢到我面前叫囂。”他每說一句,腳便在我身上踩一下。、
“死在我的手上,也不算是委屈你了。”華明逸冷笑道。
說完,他手上凝聚光芒,大道之紋在他的手上凝聚,一股熾熱感向我逼來,甚至連周邊的空間都有些扭曲。
“轟!”
華明逸冷笑了一聲,似乎是鐵了心要斬殺我。
正在這時候,一道黑色的光芒擋在了我的面前,爾後華明逸手上的殺伐之勢漸漸地消散而去,身子向後倒退了數步。
“什麼人?”華明逸冷聲看向了空中。
空中之人緩緩落了下來,開口道:“放了他吧。”
“鬼族聖主?”華明逸看到來人之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我放了他?可以啊,你與我雙修,我立馬放了他。”、
“華明逸,我殺了你!”聽到這話,我再次堅持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這時候詩蕊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怎麼,莫非你想與我打?”華明逸眯着眼睛問道。
詩蕊冷哼道:“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
華明逸眯着眼睛打量着詩蕊,他心裏可能有些發虛,竟避過這個問題,緩緩搖頭說道:“你是想伏我金雁五族的面子?”
詩蕊哼聲道:“你若是想讓人族與你域外修士再次開戰的話,人族不介意再次斬殺你們幾位天主。”
華明逸聽到這話後面色一凜,冷聲道:“其實你我雙修是最好的結果,畢竟同爲聖子。”
“哼。”詩蕊冷哼了一聲,一隻手將我提了起來,然後放於懷中,扭頭邊走。
華明逸在身後並未阻攔,詩蕊離開後,華明逸冷笑道:“你們兩個早晚都要落在我的手裏。”、
......
詩蕊一路將我帶回了北原,竟然直接開開封印,進入了鬼族。
鬼族場景之宏偉,讓我目瞪口呆,除了與其他荒古之家氣勢不落之外,還有這其他荒古之家沒有的,那邊是暗黑流建築。
整個鬼族猶如西方故事中的景色一般,看起來甚是讓人心生畏懼之感。
詩蕊帶我進入鬼族後,直接將我帶到了她的房間。她的房間就和古代公主的宮殿一般,甚爲廣大,內部還有數個修士爲其僕人。
“你們先出去吧。”詩蕊冷聲說道。
那幾個修士皺眉道:“聖主,這是......”
“出去。”詩蕊淡淡的說道。
那幾個修士頓時不敢再多嘴,點頭便離去。
詩蕊將我帶入了她的閨房之中,爾後爲我注入陰氣療傷。
我咬着牙,腦子裏想的幾乎全是華明逸。
他不僅殺了我的兄弟,還在我的面前公然挑釁我的女人,我勢必斬他,不爲正道,只爲報仇。
詩蕊爲我注入陰氣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我身體的傷勢才漸漸恢復。
爾後,詩蕊嘆了口氣,一臉擔憂的看着我說道:“周遠,你怎麼這麼傻,你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你去送死嗎?”
我咬牙說道:“我拼上我這條命,我也要殺了他。”、
“你怎麼能這麼衝動?”詩蕊摸了摸我的頭說道。
“他殺了我兄弟,這個仇,我必須報。”一想起來飛龍,我的心便一陣陣的抽搐。
飛龍是個可憐的人,他一直把我當做兄弟,可我卻從來沒能爲他做過什麼。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報仇何必急於一時?聽我的話,暫且忍下,等日後實力強了,再殺他也不遲。”詩蕊苦口婆心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詩蕊,我還有底蘊未祭出,我現在要去殺了他。”
我身體裏還有天地之火,大不了我將天地之火祭出,將其門派燒個乾乾淨淨。
“不行。”詩蕊搖頭說道,“這樣的話,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鬼族的。”
我看了詩蕊一眼,咬牙道:“詩蕊,你就成全我這一次......”
詩蕊看着我半天,爾後搖頭說道:“不行,成全你這一次,我以後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想接受那個結果。”
一股無力感遍佈了全身,一個近三十歲的男人,在這一刻,卻忍不住老淚縱橫。
詩蕊不停地安慰着我,可我的心裏依然痛苦不已。
“你自己安靜一會兒。”詩蕊嘆了口氣,“等你冷靜下來了,再離開鬼族。”
說完,詩蕊站了起來,走出去關上了門。
她剛出去,便看到門外站着數個老祖,他們一臉焦急的說道:“聖主啊,你怎麼能隨便讓男人進你的閨房,這可不符我鬼族的規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