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也是疑惑“人才市場這麼小的嗎？連個空位子都沒有？”
姜少在電話裏面嘖了一聲，說道：“你小子還太年輕知道不？人才市場大得很呢，但是你想啊，現在就業形勢這麼嚴峻，幾乎每年大學生畢業之後都會往裏面鑽，就希望擠破腦袋能找了一個能養活自己的公司，但是有這麼容易嗎？每年寧海市畢業的大學生有多少？三四萬人！這麼多人擠得進去人才市場，你覺得會小嗎？但是這些公司也不是善茬，不會因爲你是大學畢業生就錄取你，還要經過層層考試面試選拔，最後可能只有一兩個名額。現在拿着各種證書和畢業證的人多的是，但人才卻少得很。”
“我也是勸你們一句，去人才市場選拔人，一定要仔細了，千萬不要模棱兩可，現在的年輕人混了大半輩子，沒有能力的真不能要，你可要看清楚了。”姜少在電話裏又最後強調了一句。
“知道，知道，這些你都放心，要說看人還沒有人能比我強的，我這次去人才市場絕對不會走空，不過你確定你能在裏面找到一個位置嗎？你也說了，在這裏面找個地點支攤面試，應該很難的吧。”
“哼！”對面傳來一聲直接用鼻子發出來的字，可以想像得到那頭的姜少神氣的模樣，“我是什麼人？找個位子我都搞不定的話，我也就妄稱姜少了，放心好了，你明天去人才市場，必定有個方方正正，敞亮的正對門位子留給你。”
王成掛了電話，心想既然是姜少親自出手去辦，那這一點應該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他轉頭去看在辦公桌前伏案苦思策劃面試流程和問題的李齊天，覺得已經萬事俱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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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成早早地起來，把李齊天叫醒，兩個人用公文袋裝着面試題就匆匆地去向了人才市場。
說是市場，在王成的印象裏就是一個類似菜市場的大棚底下，整齊地排列着幾張桌子，再搭個臺，掛一條橫幅，寫上是某某公司招聘會，就差不多了。就好像大學裏面的社團招新一樣，琳琅滿目，花樣繁多。
但是等到王成被李齊天真正帶到了人才市場的時候，才發現他還是低估了這人才市場的規模。
整個人才市場被設置在寧海市體育場的上層，這是一個圓形高臺式體育場，整體呈一個圓形環繞式，一共分爲上下兩層，下面一層是停車場和大型超市以及各類市場，還有一半是室內體育場，裏面籃球架、室內操場和兵乓球場應有盡有。而上面一層整個一層都是人才市場，空間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這麼大，而且裏面不是一覽無餘的設定，而是像是一個畫展一般，彎彎曲曲地設置了各種屏風，繞過這一個屏風走入一個拐角就能看到各種公司的招聘點，這樣無數個招聘點像是瑣碎的星光被灑落在這個被精心佈置的人才市場迷宮之中。
王成的位置就在這裏，桌子的後面牆上，就貼着一條淋漓書法揮就的標題：王成農場馬場設計者人才招聘會。
李齊天把公文袋放在桌子上坐下，看着依稀進來的人投來奇異的目光，感覺自己如坐鍼氈，自己頭頂的那行怪異的文字就好像戴在他頭頂的荊棘王冠一樣，雖然耀眼但是自己也不舒服。
他扭過身子輕聲對王成說道：“我們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一點？畢竟一個農場招聘居然擺在門口，感覺整個人才市場的氛圍都變了。”
王成也不好受，但畢竟是姜少的好意，他只能心領了，這姜少向來如此，喜歡做事氣勢十足，各種氣派的場面，把底子做足了纔好辦事。他低聲回答說：“坐在門口應該會很多就有人來看，這樣我們就能早點招到人早點撤了。”
時間漸漸過去，人才市場的人也漸漸多了，不管是招聘的工作人員還是來應聘的大學生和務工人員，一進門就被王成和李齊天僵硬的坐姿和頭頂上幾乎是鑲金大字給震驚住了，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一股驚奇的感覺，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麼，紛紛低頭匆匆加快腳步往裏面走去，彷彿看到了什麼咄咄逼人的東西，可能是那巨大寫意的金絲大字，可能是王成他們的氣場，讓他們無法直視。
李齊天冷汗直下，他確實已經感覺坐不住了，他再一次扭過身子對王成說：“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我感覺我們不是來招人的，更像是這人才市場的前臺保安，不會待會有人過來問我什麼公司怎麼走吧。”
王成轉過頭一臉苦相，“那你感覺比我好，我感覺是我們像是動物園門口賣門票的。”
經過了一段時間無人問津之後，漸漸地，更多的人把目光投到了門口的黃金地帶之上，他們也都意識到，能把位置擺到這門口的公司，顯然不是普通的公司，更多的人把簡歷都投給了王成，漸漸地，他們桌子上的簡歷像是從土裏冒出的春筍，節節拔高，而他們面前，也排起了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