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秀笑眯眯的總是那麼可愛,她小嘴兒抿了一下說道:
“看來這周圍是要發生大事了,連你們蕭家都得撤離搬遷,能告訴我是什麼危機麼?我們瑾家也好做個準備呢。”
蕭江吐出一串菸圈笑道:
“中心山脈雪峯如此大的動靜,我想瑾家不會不知道,蕭家自認爲沒資格介入接下來的雪峯之亂,自然只能捨棄中心山脈資源。
這沒了資源,蕭家繼續留在天地城,早晚也會衰落,那還不如趁早帶着財富離開重新創業,這樣還能安全一些。”
瑾秀甜甜一笑說道:
“我看不只是這個原因吧?是不是接下來雪峯之亂可能波及天地城和浮生城,你才決定讓蕭家遠離是非之地呢?”
瑾秀可不是一般聰明,可蕭江與她也就一面之緣,這不過第二次見面而已,交淺言深是修煉者大忌,哪怕蕭江並不在意那麼多也不會照實說的。
能看穿是瑾秀的本事,不明說是蕭江不會說,蕭江依舊笑着,他擡起頭看向二樓,這時一名白衣俊秀男子站在瑾瀾身邊正望向他,蕭江笑了笑看向瑾秀說道:
“東平張家,秀兒姑娘,看來你們也是找好退路了。”
東平山張家,那可是七十二山之中排名中上的勢力,這些大勢力那可是一統方圓幾千億裏甚至幾萬億裏的,在他們勢力下還有投靠的衆多小勢力。
瑾家這種勢力在天地城算一方豪強,在張家眼裏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勢力,所以瑾家會想辦法巴結很正常。
瑾秀眼睛一亮說道:
“蕭公子倒是好眼力勁,連張公子來自東平張家一眼就能看出,不過這一次可是他們主動先找瑾家的哦。”
瑾秀語氣中帶着一絲小得意,蕭江舉起酒杯笑吟吟地說道: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秀兒姑娘,你既然能看穿雪峯危機,那就得保持平和心態,我也喫好了,姑娘有事慢慢聊,我就告辭了。”
蕭江放下酒杯瀟灑離開,瑾秀眼裏迷糊一下不禁露出一絲警惕,她已經聽懂了蕭江的話中深意,她起身走上二樓,與瑾瀾一起跟着白衣男坐下後,瑾秀含笑說道:
“張公子,這一次你代表東平張家前來,我們兄妹一定盡地主之誼,不過張家獨霸東平,到這偏僻之地應該也是爲了中心山脈雪峯遺蹟對吧?”
瑾秀直接與這張公子挑明,語氣平靜卻又顯出主人家的穩重,張公子讚許地點頭道:
“瑾秀姑娘不愧爲瑾家智囊,這一次雪峯遺蹟事關道境強者,不只是我張家,接下來幾個月內估計虛元各方勢力都會派人前來。
目的麼都是遺蹟之中可能的道境功法,寶藏相反不在我們的考慮之中,不過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有些事找一下當地人還是很有用處的。
我張家找你們,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了解一下雪峯的事情,越詳細越好,若是得到你們的幫助,以後瑾家去東平,我張家一定會盡力幫助。”
“雪峯情況老實說我們所知甚少,以前雪峯周圍一半是蕭家一半是浮生城趙家控制,雖然不是滴水不進,我們也不會沒事去窺探。
就算這雪峯遺蹟的事情出現,我們也盡力不去接觸以免招惹麻煩,我聽消息說如今三塊祕鑰出現,浮生城趙家一塊,他們已經佔據雪峯南方全力破解祕鑰上的地圖。
第二塊有人說是萬金山獲得,不過在雪峯上並未發現萬金山的人,而第三塊本該落到蕭家手中,奈何蕭家的長信府主夠貪婪,他把祕鑰藏起來後被九殺神殿安插在蕭家的六長老蕭天絕奪走,最終逼得蕭家不得不撤離天地城避免災禍。
蕭家尚且如此,我們瑾家比之更不如,怎麼敢去調查雪峯之事。”
瑾秀說了,其實等於沒說,最多就是把瑾家推出了漩渦而已,張公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
“瑾秀姑娘所言極是,這一次雪峯之爭,或許我們張家都不敢張揚,不過雪峯上的消息估計是所有勢力都想知道的,若是瑾家有着新消息,還勞煩通知一聲。”
瑾秀依舊含笑點點頭,可就在這時瑾瀾忽然說道:
“妹妹,剛纔你和蕭江聊什麼呢?他們蕭家舉家搬遷,可作爲代理家主他怎麼還在天地城?”
瑾秀眼裏帶着一絲意外看向瑾瀾,她頓了頓笑道:
“他只是在處理蕭家遺留的事情,被逼得舉家搬遷拋棄中心山脈甚至天地城,蕭家做出的犧牲夠大了。”
“哦……”
瑾瀾點了點頭,一旁的張公子眼中卻露出喜意說道:
“原來蕭家管事人還在天地城,那我去尋他看看,二位,我就先行一步,說不定還能追上蕭江,告辭。”
張公子急匆匆離開酒樓,瑾秀則一臉不滿地看向瑾瀾說道:
“哥,你知道你剛纔自作聰明會帶來什麼麻煩嗎?
你以爲借蕭江之事可以和張家拉上更好的關係,可你想過沒有這樣會給蕭江帶去麻煩。
還有一件事,蕭江可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這一次你爲了自身利益給他送了個大麻煩,我擔心以後瑾家會喫虧。”
瑾瀾嗤笑一聲說道:
“喫虧?蕭家已經離開了天地城遠去百萬億裏之外,他,蕭江……就算恢復根骨比我厲害又如何?在天地城他已經算不了什麼,我還怕喫虧麼?
還有把他還在的消息告訴張家,要是張家因此獲得好處,那不就代表我們瑾家以後去東平也就有後臺了麼?他蕭家與我們相隔甚遠,就算記恨我又如何,嘿嘿嘿……”
瑾秀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說道:
“哥哥,要不是你是我親哥,我早就開罵你蠢了,蕭江能夠混到蕭家話事人的地位,那可不止是他現在的修爲,我和他交流過兩次,他眼光獨到辦事果決,還有一種讓我都畏懼的智慧,你惹他,別吃了虧還不知道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