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海和趙洪亮正要開口應下,不想那位陳大師忍不住說道:“陽兄弟,晚上陰氣更重,正是那座風水陣勢威勢最強的時候,這個時候破解……會不會更加困難?”
秦雲海與趙洪亮紛紛狐疑的看着陽靖宇。
陽靖宇淡淡一笑,道:“對於我而言,不管是白天也好,還是晚上也罷,都並沒有什麼區別。”
“幾位等到了晚上且看便是。”
……
當晚,臨近八點鐘時,陽靖宇一行這才前往了那塊工地。
此時這裏明顯的有一重薄薄的陰氣繚繞的感覺,讓秦雲海和趙洪亮都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森冷之感。
好在他們身上都佩戴着陽靖宇給他們製作的護身符,那些陰煞寒氣倒是無法真正的侵入他們體內。
“你們幾位就在這裏看着吧,我要開始了。”
說完,陽靖宇邁步朝前方那座水潭走去,一直走到了水潭邊,而後又仔細的看了看,找準了一個方位站定,繼而深吸了口氣,雙手開始結印。
秦雲海和趙洪亮、陳大師三人都在不遠處定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只不過因爲夜色的緣故,他們只能藉着天上微弱的星月光輝依稀的看到陽靖宇的身影。
“陳大師,陽兄弟這是在幹什麼?”趙洪亮隱約看到陽靖宇的雙手似乎在動,頓時忍不住好奇的向身側的陳大師詢問。
那位陳大師道:“看樣子有點像是在施展什麼術法,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趙洪亮恍然,目光再次投向陽靖宇。
陽靖宇雙手連連結印,體內的真元法力如潮水般的涌出。轉眼間化作一道微光閃爍的法印飛射而出,懸在了那座水潭的正上方。
看到那突然出現的發光法印,趙洪亮與秦雲海都忍不住喫驚的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
那位陳大師同樣面露驚容。
這時,陽靖宇的雙手繼續打出一道道法決,半空中的那道法印迅速的延伸,眨眼間就化作了一道巨大,彷如華蓋般的法印籠罩了整座水潭及周圍。
“給我破!”
陽靖宇驀地低喝一聲。
霎時,那道巨大的法印‘嗡’的一顫。緊接着,一陣光華大放,將整個水潭都照亮得猶如白晝一般。
與此同時,那水潭以及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陣輕微的‘嗤嗤’聲響,無數的陰煞之氣在那道法印的力量之下被徹底的淨化湮滅……
親眼見到如此神異莫測的情景,趙洪亮與秦雲海再次震驚。
片刻之後,趙洪亮幾人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大地似乎微微的顫動了起來,緊接着隱隱的有一陣陣如滾滾悶雷般的聲音傳出。
轟隆,轟隆隆……
整個工地上的陰煞之氣霎時劇烈波動起來,並且,在工地的四方,一道道刻滿了符篆的石柱突然從地下衝出。
看到這一幕,陽靖宇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戲謔的笑意,淡淡的道:“這點微末之技也想抗衡我的‘大自在天心咒’?”
那一聲聲低沉的轟隆聲響正是那一根根刻滿符篆的石柱所發出。
受到陽靖宇的‘大自在天心咒’的衝擊,整座風水陣勢立刻運轉了起來,匯聚陰煞之氣想要將陽靖宇所打出的那一道‘大自在天心咒’鎮壓湮滅。
然而,那些滾滾涌來,意圖鎮壓的陰煞之氣在一觸碰到大自在天心咒所釋放出的光芒時,卻紛紛猶如雪遇春陽,瞬息間便煙消雲散。
並且,那一根根石柱也在大自在天心咒的力量之下劇顫不已,上面銘刻的符篆光芒閃爍不定,似乎已經有些支撐不住。
就在陽靖宇破除風水陣勢之際,東海市,一座奢豪的別墅中,一名身着道服,面容如鼠的男子忽然面色一變,緊接着,風一般的衝進了房間。
在他所衝進的房間內,有着一座八卦道臺,四周有着一道道刻滿符篆的陣基。
他二話不說便躍上了道臺,繼而盤坐於道臺之中,雙手連連結印。
霎時間,道臺上的那些符篆以及那一根根陣基都紛紛被激活,釋放出一股陰森森的幽光。
與此同時,正被陽靖宇破解的那座風水陣勢突然瘋狂的運轉了起來,無盡的陰煞之氣簡直猶若天河倒卷,滔滔不絕的洶涌而來,意圖將陽靖宇所發出的那到大自在天心咒與陽靖宇一併鎮壓!
察覺到風水陣勢的異動,陽靖宇不禁輕笑了一聲,低語道:“有點意思。居然能隔空催動陣勢。”
“不過,你這不是自討苦喫嗎。”
說罷,陽靖宇突然變換印決,從體內祭出了一口厚重的銅鐘。
這是陽靖宇打開儲物戒指後,從裏邊拿出來的一件中品寶器級別的法器,這也是他目前修爲所能夠催動的最強的法器了。
祭出銅鐘後,陽靖宇當即對着銅鐘打出一道道印決。
霎時,一聲聲‘當!當!當!’的低沉洪亮的鐘鳴響徹。
那一聲聲鐘鳴蘊含着一種神異莫測的力量,隨着那鐘聲的激盪,四周的那些陰煞之氣幾乎頃刻間就被滌盪一空!
並且,那一根根刻着符篆的石柱在那些鐘聲的激盪之下,紛紛傳出一陣陣‘喀喀’的聲響,一道道裂紋隨之在那些石柱表面出現……
砰!砰砰砰……
隨着一聲聲炸響如炒豆般傳來,那一根根石柱紛紛炸裂成粉碎!
與此同時,盤坐於道臺上的那名道士如遭雷擊般的渾身一震,緊接着,‘噗’的一聲,便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下一刻,那名道士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駭然之色,驚駭欲絕的失聲叫道:“是誰!到底是誰,竟然破了我的大陣!”
“此人太可怕了!那股力量竟然能夠反噬到我的身上。不行,必須得把我的百鬼幽魂幡召回,然後立刻離開東海市!”
“沒想到東海市居然會有如此可怕的人物!”
心中大駭之餘,道士強忍着體內的傷勢,連忙再次催動道臺。
另一邊,將那座風水陣勢的陣基盡數擊潰後,陽靖宇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
而不遠處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秦雲海與趙洪亮幾人簡直是看得目瞪口呆,完全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