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他過的像是一個孫子一般,這樣難道還不夠嗎?他還要怎麼樣?
“你真的以爲這樣就算可以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過的好。”她忍不住笑了出聲,眼裏滿是怨毒之色。
尤迎亭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份東西遞了過去。
當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她的笑聲戛然而止。“你,你居然要和我離婚?”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離婚?
“對,我考慮了很多,我們現在在一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只會讓所有人都受傷而已,那還不如離婚。”他的眼裏滿是滄桑。
何佳玥眼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道:“尤迎亭,先出軌的是你,你現在居然要和我離婚?憑什麼?憑什麼?”她此時表現的好像是一個瘋子一般。
“我知道,所以,我什麼都不要,全部給你。”這些年,他早就夠了。
要是他一個人遭殃,他或許不會計較這個,但是這個女人越來越過分了,現在將家人全部牽扯了進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或者說他做不到,做不到看着自己的家人因爲他而受到這樣的牽連。tqR1
何佳玥臉色變的有些蒼白起來,她之所以敢如此的胡鬧,那是因爲她一直認爲,他不會和自己離婚的,因爲是他出軌,導致他們感情破裂的。
只是她卻忘記了,當你的做法超出一個人能承受的極限的時候,那這個人就會爆發,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在重要,哪怕曾經錯的是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何佳玥猶如發瘋了一般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他沒有開口,也沒有還手。
就是這麼冷漠的看着她,道:“你知道嗎?你已經鬧了五年了,我受夠了。”
他抱着兒子離開了,何佳玥怎麼喊都沒用,這一刻的她徹底心慌了。
“爹地,我們去哪裏?”有些迷糊的尤天明顯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去找你爺爺和奶奶好不好?”他這些年之所以一直忍着她這麼的胡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孩子,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受到了傷害。
他就這麼趴着自己老爸的身上再次睡着了。
當尤夢露打開門看到站在那裏的老哥的時候,再看到那臉腫成那樣,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吵架了,之前他們吵架,他們都知道,只是老哥一直不說,他們也不好意思問,這還是他第一次吵架之後來這裏。
“進來吧!”她並沒有多問,將人請進來,然後去拿冰塊。
卓君苑看到兒子的模樣,忍不住暗暗落淚,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小露,你先帶着天明去你房間,然後出來,我有話說。”他將兒子遞給了她。
尤夢露看着自己大哥那認真的表情,就知道這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宣佈,安撫自己的小侄子睡下之後,這才走了出來。
“我要和何佳玥離婚了。”他的聲音很是平靜,他不是突然太生氣了,而是因爲這些年他忍受了這麼多,這個女人卻越來越過分,他知道這會給孩子短時間內帶來傷害,但是就兒子長遠來看,現在離婚也有好處。
卓君苑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支持兒子的選擇。
“我只是……”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何家,這要是何家來找麻煩,那就讓人不好處理了。
尤俊鵬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擡起手,開口道:“我一輩子就在這個位置上了,也不打算上去了,就這樣吧,你想你自己就行,何家我會處理的。”
“謝謝爸!”他很是感動的點了點頭,道。
“你們當年開始就是一個錯誤,現在結束了也是一件好事。”他輕笑道。
尤夢露則是看着老哥,道:“不管怎麼說,天明一定要跟着咱們。”
“這個我知道,我不會將孩子交給那個瘋子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是孩子必須要。”他知道天明要是跟了何佳玥,那這一輩子就徹底毀掉了。
“行了,早點休息吧,這些天你先住到這裏,要是她不離婚,我會起草離婚申請的。”尤俊鵬輕聲道。
尤夢露則是拉着自己大哥的手去了他的臥室。
“哥,你不用多想,我要是你早就離婚了。”尤夢露有些不滿的說道。
尤迎亭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其實要是她稍微不要這麼的無理取鬧,我也不會離婚的,畢竟是我自己的過錯。”
“什麼意思?”尤夢露顯然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尤迎亭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她不是傻子,每次
自己大嫂無理取鬧的時候,父母和大哥都忍讓着,這讓她很是不解。
尤迎亭沉默了起來,算是默認了,因爲這件事的確可以說和她有關係。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她現在還想不懂,她好像並沒有得罪這個女人吧?
“你記得,你之前帶回咱們家的那個同學嗎?”尤迎亭小聲道。
“我?我這些年都沒有帶過啊。”她更加的不明白了。
“五年前,就是在你知道秦牧結婚的時候。”這話一下點醒了她,的確是,那一段時間,她整個人精神都處於崩潰狀態,那一段時間,她幾乎是生不如死,這才讓自己好友過來的。
“你說陶思蕾?”她有些詫異的看着他道。
“恩,又一次我喝多了,走錯了房間,所以……”這些年,何佳玥每一次都拿這個說事。
接下來不用說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所以我嫂子就一直因爲這次事鬧了五年?”
他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不管他說什麼,怎麼做,怎麼道歉,都是錯的。
尤夢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大哥的確做錯了,但是這鬧了五年,這也太過頭了吧?
“你早點休息吧。”尤夢露輕聲的說了一句。
這件事她一直不知道,因爲陶思蕾什麼都沒有告訴她,但的確是中途她就離開了,只是那一段時間,她完全顧及不過來,所以也就沒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