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殺了他們?”松下錦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我的事,您只要到時候做出正確的決定就行,記住了松下家族的十多人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說完那人直接消失不見。
松下錦有種做夢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哈哈大笑,因爲伊澤佑記肯定沒有想到他在華夏弄了那麼多間諜,卻還不如對方的一個人,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身邊的人居然有臥底吧?
可是又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島國人,他知道這一次一旦失敗的話,很有可能損失很慘重,華夏絕對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只是他知道就算他不這麼做,也會失敗,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收拾了一下,將酒瓶全部換成了水,他知道伊澤佑記這個人肯不是一般的多疑,所以他絕對不能這個時候突然表現正常。
那人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到井田身邊,而是去了一個祕密的地方。
裏面躺着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怎麼樣?”他看着了一眼裏面的二人,再次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人。
“肋骨我已經接上了,剩下的恢復是時間的問題。”那人輕聲說道。
“按照原計劃行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老二,你說老大這面癱的毛病啥時候能治好?”那人衝着一邊的邋遢的男子道。
“他面部肌肉當年受損太嚴重,沒有希望了,行了,弄完你快滾蛋!”說完坐在那裏不知道在冷懷然和金辰身上弄着什麼。
他看了一眼沒有一個正常的哥哥,心裏想着還好他正常,不然的話真的有點慘。
此刻在左亭軍區的蘇離看着兩個還在昏迷之中的小傢伙,忍不住鬆口氣。
“還有懷然哥他們的消息嗎?”蘇離神色有些疲倦。
董智沉默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們也都知道對方明顯是下了必殺的決心。
蘇離坐在那裏,神色有些茫然,要說這一輩子,她最對不起的就是冷懷然了。
不管是從哪一方面,當初冷懷然對她的那份情,她沒有辦法迴應,但是他還是對她好,毫不猶豫的對她好。
她還記得當初爲了擋住老鷹的那一刀,他幾乎快要死了,那一刻,她就知道不管怎麼做,她這一輩子都欠了這個男人,欠的太多了,她知道自己還不清了。
後來她離開的八年,他等了她八年,八年啊,在他最黃金的年紀,爲了她。
她不認爲自己真的值得他等,她也知道自己對不起他,所以當初因爲秋水和兩位老人有眼緣,所以毫不猶豫的將秋水姓了冷。
她就是想彌補一些,雖然她知道還遠遠不夠,可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現在他好不容易放下了,開始有了新的戀情,有了新的生活,可卻出了這種事,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回去要怎麼和冷家的伯父伯母交代,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還因爲自己,想到這裏的她忍不住心裏揪心的疼。
她在想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哪怕一點,可是現在他不知道是死是活。
“姐您去休息吧,您這樣身體喫不消的。”董智看着她疲倦的神色,有些不忍心的開口道。
“姐,你不用內疚!”董智想說些安慰他的話,可是卻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內疚?他這前三十年都耽誤在她身上了,現在命都沒有了,她怎麼可能不內疚。
“你快去休息吧,我沒事!”蘇離輕聲說道。
董智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心,站在一邊的安鑫示意他去休息,這邊有他呢。
董智微微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裏顯然死一般的安靜,良久之後,安鑫開口了。“嫂子,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他這不是想安撫她,因爲他真的能理解,當初董智爲了救他,從飛機上墜落下去的時候,那種感覺他這一輩都忘不了。
“這一輩註定,我欠他的,怎麼還都還不清了。”蘇離站起來,腳步有些不穩的向着外面走去,外面的雨早就停了,只是天空之中卻還是佈滿了烏雲,看不到一絲亮光,好像此刻她的心情一般。
“嫂子,忘川醒了!”就在她站在那裏發呆的時候,安鑫輕聲的喊了一句。
蘇離這纔回神,快步的向着裏面走去,只看到他那一雙眼睛有些無神。
“媽咪!”他聲音有些沙
啞,一聽就知道發炎的厲害。
“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她有些緊張的開口道。
忘川看着媽咪那疲倦和緊張的神色,有些心疼。“讓您擔心了。”
“說什麼瞎話呢,你是我兒子,我不爲你擔心,爲誰擔心?”她話語之中帶着愧疚。
“媽咪不應該讓你們來的!”蘇離知道他們不來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忘川堅定的搖了搖頭,道:“您教過我的,人從出生之後就開始揹負自己的使命,總要做些什麼,我一直記得。”
蘇離很是欣慰的開口,道:“你別說話,好好休息!”
“乾爹被他們抓走了。”忘川輕聲說道。
這話讓蘇離心跳漏了半拍,聲音帶着急切和緊張的問道:“你,你是說你乾爹沒事?”
“恩,應該還活着!”忘川點了點頭,他只知道這麼多了,至於好不好他真的不知道了。tqR1
安鑫神色變的有些難看起來,他知道現在冷懷然活着的話,對他們有很大的影響,尤其是對蘇離和上官宴來說,因爲他們一直感覺虧欠他的。
“媽咪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蘇離有些激動,活着就有希望,哪怕是用她的命去換,她也會這麼做。
忘川躺在牀上卻怎麼都說不着,身體很不舒服,腦子亂的很,總是不斷閃爍着金辰的模樣,他最後看到金辰的模樣,乾爹還活着,那他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忘川頭疼的要命,卻始終沒有睡意,總是心裏很不安,生怕有什麼事出現。
蘇離坐在一邊,頭枕在牀邊睡着了,只是睡夢之中的她有些不踏實,夢到了很多的過往,她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夢到母親了,可是今天卻再次夢到了,父親很多曾經犧牲的戰友,最後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