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讓曹嬰等在了白水村,便獨自一人揹着黃月柔上了山。到達山中的時候,老爺子正在正在拿着不知道哪個年代的銅水壺在燒水,裏面煙熏火燎。
“爺爺。”張銘叫了一聲,便將黃月柔放下了。
老爺子見到張銘揹着的人,也是愣了一下。依照慣例,這座山上除了山下白水村的少數人以外,其它人都事不可以上山的,而這一次張銘能揹着人上來,顯然身份不一樣。
老爺子見到人是昏迷的,便沒多問,直接上手檢查了黃魚兒的脈搏。
“脈搏還在。人還活着。”老爺子疑惑道:“不過這身體倒是有些奇怪,你應該是給她施了針,看傷口的未來說,這個人應該很容易就醒了。銘兒,這是黃家的那個小丫頭吧?”
張銘連忙點頭道:“她中了箭傷,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我給她施了針,依照道理來說,應該是可以醒了。可是她卻一直昏迷着。”
“是該醒了。”老爺子又看了一眼張銘包紮好的手,便問道:“你受傷了?”
張銘看了一眼左手貫穿的傷口道:“被箭射穿了,不過沒事。”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吧。這丫頭暫時死不了,你也不用太擔心。”老爺子說着就進裏屋取了一些藥出來。
在張銘眼裏,這左手的傷雖然看上去嚴重,但是並沒有傷到關鍵部位,也不算有事。再加上這一路上張銘過於擔心黃月柔,所以也沒有好好處理傷口。
張銘接過藥迴應道:“我自己來處理吧。爺爺,你快幫我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急什麼?”老爺子白了一眼道:“我會的,這些年都交給你了。你救不醒,我未必就救得醒。雖然我們聖手閻羅一脈傳聞可以跟閻王奪命,但是這世間的病千奇百怪,哪是我們這一脈真能全醫得了的。”
張銘愣愣得看着自家老爺子。
老爺子又開口道:“當然,也不用擔心,這孩子的問題應該難不住我。”
這一下,張銘又鬆了口氣。
屋子裏,老爺子給着黃月柔檢查了好一會身體,纔算有了眉目。
張銘見到老爺子暫時收了手,便好奇開口道:“爺爺,黃月柔到底怎麼回事啊?”
“銘兒,你最近有沒有發現這丫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老爺子問道。
張銘疑惑得搖了搖頭。
老爺子輕撫鬍鬚,緩聲開口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丫頭應該是中了蠱術。這一箭剛好射中了那一隻蠱蟲,她昏迷不醒,應該和蠱蟲有關係。”
蠱術!
張銘跟隨老爺子學醫多年,自然知道蠱術的事情。
“爺爺,你說黃月柔中了蠱術?”張銘驚訝開口道:“誰會給她下蠱?那我們有救治的辦法嗎?”
老爺子開口道:“這個很難說。蠱術神祕莫測,雖然我也有應對的辦法,但是卻沒有十足的把握讓這個孩子平安無事。如果是活的蠱,我或許有辦法將蠱蟲引出來,可是這蠱蟲已死,我們貿然出手,誰也說不好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連老爺子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嗎?
張銘有些擔憂道:“爺爺,那有什麼其它辦法嗎?”
“我沒有十足把握的辦法。不過……有個人或許能幫到你。”老爺子開口道:“不過這個人我不方便去找她。我記得你認識何田中吧?你去找何田中,他本身也是蠱術高手,如果他治得好,那就不用見那個人了。如果他也不行,你就讓他帶你去見白巫聖女。那個女人,應該有辦法救醒這丫頭。”
白巫聖女!
這個名號,張銘還真是沒聽說過。
依照道理來說,張銘對炎夏江湖的事已經瞭解的夠多的了,可是這白巫聖女當真沒聽說過。不過何田中倒是目前和自己關係不錯,張銘倒是可以上門叨擾一下。
曹嬰和陳小山正等在山下。
兩人見到張銘,張銘只說了一句道:“去麗江何家。”
去何家?
曹嬰連忙道:“我讓人準備飛機。”
幾人離開了白水村,來到了最近的宜城機場。
包機已經準備好。
張銘和曹嬰幾人上了飛機,就向着麗江飛了過去。
麗江何家。
何田中見到張銘也十分意外。
沒有太多的客套話,救人要緊。
何田中在聽說了張銘爺爺的分析之後,也是愣了一下。
蠱蟲死在體內,人昏迷了。
何田中輕鎖眉頭看着牀上的黃月柔,對着張銘好奇問道:“張少,你不知道黃小姐中的什麼蠱嗎?”
“不知道。”張銘搖了搖頭道:“我並不知道她中蠱。何前輩,你可有好的治療方法?”
何田中思慮了一下,開口道:“張少,我也不瞞着你了。你家老爺子說的沒錯,我是懂得巫蠱之術。但是我這個人擅長用毒術殺人,並不擅長救人,所以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張銘連忙道:“我家老爺子說了,你要是沒辦法就讓你帶我去見白巫聖女。”
何田中睜大了眼睛道:“你家老爺子說讓我帶你去見白巫聖女!”
“是!”張銘點頭,疑惑道:“何前輩,白巫聖女是什麼人啊?爲什麼我再江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何田中嘆息道:“白巫聖女是南疆巫族的聖女,聖女是隱世的高人,除了巫族的巫醫之外,外人很少知道她的存在。我也是因爲自己家族在南疆多年,所以纔對白巫聖女的事知道一些。既然你家老爺子讓我帶你去見聖女,看來這事也的確只有聖女可以解決了。”
“何老前輩,白巫聖女在什麼地方?”張銘問道。
何田中迴應道:“白巫聖女在山裏,今天趕不上了。張少,這樣吧,我安排一下,今晚你們住在這裏,明天一早我帶你進山,去見聖女前輩。只是這聖女前輩是世外高人,如果她不見你,我就沒其它辦法了。”
張銘點頭道:“明白了。不管怎麼樣,我就算求,也會讓白巫聖女前輩見我的。”
何田中要準備,張銘也不好催促,便在何家的宅子暫時住下了。
晚上,張銘一直守在黃月柔所在的房間,也親自拿溫水毛巾幫着黃月柔擦了擦身子。只是,這一晚上並不平靜,半夜的時候,曹嬰便來敲門了。
門開了。
張銘看着曹嬰,曹嬰慌忙開口道:“邵家家主死了。”
邵家?
張銘愣了一下,開口道:“邵家家主怎麼死的?被人殺了?外來人?”
這時候曹嬰來說這件事,顯然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
曹嬰點頭道:“殺手沒遇見,不過對方留下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暗影之刺!他們怎麼會對邵家出手的?”張銘冷聲開口道。
曹嬰應聲道:“應該是暗影之刺。葉家那邊傳來消息說,邵家家主是獨自一人在房中遇害的,時間加起來到現在還不到兩小時。如果不是那把匕首的存在,恐怕都沒人知道邵家家主遇害和暗影之刺有關係。還有,對方連邵家的仙寶都沒搶。邵家人也說不清暗影之刺的目的是什麼。”
張銘臉色陰沉無比道:“殺人。暗影之刺,暗榜頂尖的此刻隊伍,他們來這裏,看來是把炎夏江湖當成了狩獵場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還會對誰出手。”
“主子,你是說暗影之刺會殺很多人?”曹嬰訝然道。
這是這話剛落下,曹嬰的手機又亮了。
另一個消息。
曹嬰看着消息,睜大了眼睛開口道:“宋家家主遇襲神王,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