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鬥春院 >第141章 |城
    石青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只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

    他是指揮官,是引導者,她只能被動的,無意識的追隨着他的節奏。

    脣齒間激烈的攪動着。

    她的嘴,她的舌兒,她的口腔都已經麻木了,感覺快要被他給生吞活剝了。

    她就像是缺水的魚兒,她將要窒息了。

    他寬大的手掌不斷地撫摸着她,在她全身不斷地遊走,所到之處,無不是戰慄。

    像是在她的身子上點了火般,又像是帶着某種魔力,一種狂熱而陌生的情潮瞬間席捲了她。

    石青全身顫抖。

    她忽而有些害怕。

    他緊緊地抱着她,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裏似地。

    他喘着粗氣埋在她的脖頸啃咬着,吸吮着。

    又順着舔吻着來到了胸前。

    喘息間只見他正用牙齒叼起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貼身的裏衣。

    一隻大掌輕而易舉的就覆蓋到了她起伏的胸前,另一隻靈活的大掌撫摸到了她的後背。

    他在脫她的內衣。

    石青一時嚇得弓起了身子,聲音裏有着顫抖,她低低地,嗚咽着,嘴裏無意識的喚着:“徐少邱——”

    她全身都在發着抖。

    她感覺他亦是在她身上顫抖了一下。

    恍然間,只見他費力的擡起了頭來,微微眯起了眼,看着她。

    她的眼中溼漉漉的,噙滿了水。

    他的眼亦是發着紅,佈滿了陌生而濃烈的情·欲。

    兩人直直地對視着。

    空氣裏靜得只剩下粗·粗的喘息聲。

    半晌。

    只忽然覺得底下有一處火熱正在堅硬的抵着她。

    石青不由瞪大了眼。

    卻聽到他從喉嚨深處忽然發出一陣悶哼笑聲。

    還故意用力的往上頂了下。

    石青被他那樣的舉動給嚇着了。

    僵着身子不敢動彈。

    他卻是悶聲笑着,湊到她的耳邊,咬着她的耳朵,沙啞着,呢喃着問着:“感受到我了麼?”

    石青只覺得自己的臉紅得能夠滴出血來。

    她又羞,又惱,又是害怕,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無措。

    只覺得身子全身僵硬,卻又渾身發軟。

    他卻是捧起了她的臉,直勾勾的凝視着她,只忽然伸出了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恍然間,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動不動的盯着石青,深深凝視着她,輕啓着薄脣,道着:“一起來···”

    話音剛落,石青只覺得身下一股鑽心的痛由下傳到了大腦。

    她的身子瞬間拱成了一道弓,只咬着牙,疼得低聲的哭了出來。

    卻又見他彷彿亦是承受着比她還要痛哭的某種巨大的煎熬似的,額頭上的青筋已然爆起,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打在了她的胸上。

    只忽然間赤紅了眼,只咬着牙關,喘着粗氣,一把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前,啃咬起來。

    石青整個身子都蜷縮着呢。

    徐少邱亦是好不到哪裏去,只忽然覺得渾身血脈膨脹,繃緊了身子,他有些寸步難行,卻又痛得的無比的舒爽,儼然快要死在了她的身上。

    可隨即,又有些錯愕的伏起身子,神色複雜的身下的女子,那眼裏有詫異,有驚異,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太多的情緒輪番上演最終淪爲一片複雜。

    最終,只咬緊了牙關,發起了狠來,毫不猶豫直直的闖了進來。

    石青疼得嚶嚶哭泣,眼淚順着耳側直直的流了下來。

    她想要揮手掙扎,可是雙手卻是被他緊緊的扣在了掌心裏。

    她忍不住哭出了聲兒來,可是他甚至連疼痛的機會都不留給她,又直直的吻了上來,將她所有的哭泣聲兒吞進了肚子裏。

    他們十指相握。

    他如同一隻兇猛的獸,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搗鼓着,讓她承受不住。

    又化爲最溫柔的雲,肆意的憐愛,將她團團圍住,無處逃離。

    只隨着他浮浮沉沉,起起落落,黑暗的世界被撞擊成破碎的白光,一下一下的閃,腦海裏一片眩暈。

    一輪又一輪,彷彿永遠也沒有出路,沒有盡頭。

    天際泛起淺白色的光,黑白交融着,已是快到了天明瞭。

    這棟大樓下就臨着街道,街道上傳來隱隱約約的車聲,隱隱的聽不真切。

    她卻是無暇顧及了,只沉受不住了似的,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大亮,太陽很大,灑進一室冬日暖陽。

    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一時醒來,許久許久,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知此時究竟是身在何處。

    究竟是上午還是下午。

    像是生了一場很嚴重的病,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可以動彈之處,頭有些昏沉,喉嚨有些沙啞,渾身無力,又像是冬眠了一個世紀方初醒似的。

    腦子裏還有些迷糊,也有些昏沉,她有些喫力的睜了睜眼,便發現了搭在腰間的那隻手,長長的,重重的全壓在了她的身子上,轉身的動作嗖的僵住。

    昨晚的一幕幕在腦子裏不間斷的回放着,只覺得過了很久很久似的,其實不過就是昨晚的事情而已。

    從最開始發紅了眼的狂風暴雨,到後來難以自持的纏綿悱惻,皆在腦海裏一點一點的掠過。

    石青臉上不由泛起了一陣潮紅,可隨之,卻又淡淡的隱去了。

    只忽然覺得堅守了二十幾年的心,裏頭忽然就空了一大塊似的。

    身體被填滿了,可是心裏卻是空了。

    石青眼睛微微發紅,鼻尖有些發酸,可是卻也不曾後悔。

    讓人意外的是,她竟絲毫不覺得詫異,就好像從一開始就預料得到般,如今真的就這樣發生了,情緒反到是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

    不用再時時刻刻瞻前顧後着,想着敵強我弱着,不用私底下在她的心尖堆砌一座堅固的堡壘,憂心着會不會失守的苦惱了。

    畢竟皆是成年人了,她承認她興許是有些動心了。

    她雖然未曾經歷過什麼感情,卻也是知道,從她對他毫無抵抗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敗下了陣來。

    只是,同樣也是從一開始她就是知道的,對他們而言,這一切···不過就是一場玩過千遍百遍的男女遊戲,不是麼?

    便是從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是知道他們的遊戲規則的。

    他那麼有耐心,一步一步,不急不緩的,他向她撒了這張網,如今捕獲了她,目的終於達到了,很快就可以撤網了對吧!

    她的生活很快便可以恢復到以前的平凡和清淨了對吧!

    興許等個一倆月,時間長些三五月的,自是膩了,煩了,厭了,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吧。

    他們那類人嘛,身邊從來就不缺乏燕燕爾爾的,燕肥環瘦的,怎麼美怎麼來,她石青算什麼呀,路旁的一棵野白菜,在這類萬花叢中過的人眼中,本是不屑一顧的。

    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她只是有那個自知而已,或許換個人,她這個年紀倒是真的可以考慮處處看了,帶回老家去,大舅舅媽準是可以高興高興的。

    只是。

    他麼?

    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真的並不後悔,她對自己說。

    她這一生的頭二十六年裏,並沒有去嘗試過多少件轟轟烈烈的事情,她循規蹈矩,一步一個腳印,她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了。

    或者便是後二十六年,如果有可能的話,便是再後二十六年,興許都不會,也不敢這樣肆意妄爲一回了。

    真的···並不不後悔。

    就在思索間,只忽然感覺腰間一緊,身子猛地被箍住。

    片刻後,後背被貼緊,赤·裸着的肌膚相貼,使得皮膚生生的顫慄,竟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石青全身打了個顫。

    便聽到後面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輕笑聲,“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

    說話間,有孜孜的熱氣噴灑在後背。

    原來他已經醒來了。

    他緊貼着她,鼻尖蹭着她的背,那脣,若有似無的從她的皮膚滑過,呼吸的氣流掠過,她的身體猛地一顫。

    他卻是笑着,大手從腰間緩緩的探索着上來,親撫着,揉捏着,脣從擦過,變成若有似無的親舔,順着背部向上,來到肩頭,頸部,慢慢的呼吸沉重了起來。

    一把扳過她,那雙輕挑的桃花眼此刻媚得嚇人。

    就在她發愣期間,他便又俯身下來,她的額頭上印了個吻。

    石青嚇了一跳,遵循身體的本能,下意識的掙扎着:“不要了···”

    她全身都在發痛,像是被撕碎了一樣。

    再也承受不起他新一輪的攻勢了。

    見她渾身輕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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