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閻烈皺了皺眉頭,看了一會兒已經暈倒的王,又聽着門外洛子夜離開的腳步聲!得了!王不肯示弱,不會裝可憐,他來幫王好了!他對着門口,以洛子夜絕對能聽到的聲音,大聲驚呼:“啊!王,您怎麼又吐血了……”
洛子夜腳步一滯,飛快地扭過頭,大步往鳳無儔的寢殿而去,心裏也忽然有了一點火,這人明明有事,卻偏偏說沒事。他到底想幹什麼?這惱怒之下,她進門就是一句:“鳳無儔,你不是說你沒事兒嗎?”
然而,她進門之後,發現他已經暈了。
這會兒也沒能聽見她那一句話,她緊皺了眉頭,瞟了閻烈一眼,大步進門,問:“什麼情況?”
“寒毒發作!”閻烈一開始說話,就跟話匣子一樣,不打算閉嘴,極快地繼續爲王拉票,“王從小身上就有寒毒,尋常發作之後,只要不輕易動用內力,三五天就會好!可上次發作的時候,正巧太子您的寢殿被人燒了,王那時候爲了幫你,進去救您就動了內力,那日回來就吐了血。之後一直沒有好,眼見快好了,今日又出了這檔子事……”
他這是把上次鳳無儔爲洛子夜吐血的事兒,也一併說了,至於其他的,他也懶得多提,先撿幾句重要的!免得太子一天到晚,就覺得王在擠兌欺負他。
他這話一出,洛子夜也想起來,在國寺的那天晚上,她跑去找鳳無儔道謝,就覺得這傢伙看起來有點不對,還一副不太想看見她讓她快點滾球的態度,噎得她險些吐了三升血!
原來也是爲了幫她?
閻烈說完這句話,看着洛子夜一副怔然的態度看着王。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於是乾脆乘熱打鐵,又繼續道:“太子,王的性子一貫如此,不容人冒犯,也過於強勢!今日你也看出來了,他是一貫不屑於以弱勢博取同情的,所以你問他有沒有事,他都不肯說!請太子看在王到底是爲您傷成這樣的份上,以後不要再……”
閻烈說到這裏,看了鳳無儔一眼,似乎非常感慨,又似乎很爲王難過,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出去了。
他話沒說完,洛子夜就只能自己接着想。
以後不要再厭惡他了?不要再嫌棄他了?不要再偷偷罵他了?她甩了甩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不知道爲什麼,聽完閻烈那段話,她再看他,她忽然也覺得這個一貫強勢、不肯示弱的男人,也挺令人心疼的。
這想法一出,她一驚,險些沒忍住伸出手抽自己幾巴掌!
這貨經常找自己的麻煩,她還心疼他,她腦子沒病吧?她被他打中的胳膊還疼着呢!一定是自己被打得太輕了。但是心裏又是止不住的擔心!懷着這種糾結、複雜又矛盾的心情,她大步上去,問了一旁給他診脈完畢的閩越一句:“他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做什麼?”
閩越一點都不明白閻烈爲什麼忽然對洛子夜說那麼一番話,不過想了想之後,他也覺得自己不需要明白。反正閻烈做的一切,一定都是爲了王好,至於其間具體的原因,他並不需要操心,於是對着洛子夜實話實說道:“寒毒很嚴重,爲了喚醒王,這一次我刻意引發王體內的寒毒,只是眼下我已經沒辦法再控制了!今晚對於王來說,一定非常難熬,太子若是有空,就勞煩照顧王一下吧!”
雖然他也不明白,王府裏頭那麼多下人,爲什麼還要留着洛子夜來照顧。但是看閻烈的意思,是希望太子留下的,那他就搭把手,幫閻烈一把好了!
門外的果爺,看着閩越出來了,兩隻翅膀背在身後,低着腦袋,一副領導蒞臨的樣子,打算進去看看主人怎麼樣了。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就被閻烈一把抓住……
並且往天空一拋,開口道:“果果,你今天晚上還是先去別處玩吧!不要跑進去搗亂了……”不然就浪費了自己對着洛子夜深情並茂的說那麼多的一番苦心!
閩越出來之後,看了閻烈一眼。問:“這是什麼情況?”
閻烈看他:“你猜!”
閩越一愣,登時反應過來!一下子臉色就青灰了,指着閻烈道:“你!你!你!你明知道,還……這要是讓老王爺知道了,怕得剝了你的皮!”
雖然王並不是老王爺的兒子,但老王爺也沒有其他的兒子,這傳承血脈,可就指着王。這若是不是親生的兒子,都不肯給鳳家傳宗接代,老王爺一定會氣得眼淚汪汪,把他們這些平日裏跟着王,還不攔着王發展斷袖的小王八羔子全部打死……
閻烈默了一會兒之後,慢慢地道:“我只是第一次看見,王這麼在意什麼東西。你一定不知道,這些日子,王爲了太子,剋制了多少次怒氣。單憑這一點,就能說明,王對太子是不同的……”
王第一次這麼在意,願意爲之剋制,又這麼想要的東西,他不能不幫王得到。
閩越默了一會兒,回憶了一下這二十年來的王,忽然覺得心裏那高遠的影子……那人因仇恨而獨行,也實在是太孤單寂寥。嘆了一口氣,不吭聲了,希望閻烈是對的吧,只是兩個男人,這……
洛子夜在屋子裏頭,這屋子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也沒聽見他們兩個的話。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一片冰涼,她立即開口吩咐:“去準備熱水來!”
門外的閻烈聽了,立即一揮手,馬上就有人送熱水進去。
待所有人退出去,洛子夜打算用熱水給他擦身,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至少有一定的緩解作用。
於是,剛剛被閻烈放飛的果爺聽了這話,趕緊飛上屋頂,伸出一隻翅膀,悄悄地撥開一片瓦,然後就看見洛子夜在扯鳳無儔的腰帶!果爺一下就瞎了,打算揭開瓦片跳下去,忽然被一隻手擋住!
它瞪大了天藍色的眼一看,是閻烈!它生氣的蹦躂,語法錯誤都少了:“洛子夜在脫主人衣服,他在脫主人衣服,他把主人的衣服都脫完了!不同意果爺,果爺不同意!”
閻烈冷着臉道:“他只是給王擦身,不用你同意!反正你今天別想進去搗亂!”
果爺很生氣,一隻鳥爪就對着閻烈的臉蹬了過去!
蹬完飛了老遠,過了一會兒,抱了一罈酒過來!坐在屋頂上,閻烈依舊還在這裏,防範着它!它又撥開一片瓦片,看見主人上身的衣服已經被褪下,它眼淚就流出來了……
狠狠地瞪了閻烈一眼,然而一邊喝酒,一邊流着淚唱歌:“一隻鳥的夜,我的心,應該放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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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脫完,還是不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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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投月票,還是不投月票……
衆山粉:打你,還是你不打你?這完全取決於,你,好吧,又是月票……你到底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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