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傲慢而高高在上,素來誰都不看在眼裏的師兄,到哪裏去了。爲什麼忽然就變成了一個變態?問她有沒有月事布就算了,她都說了自己的月事剛剛纔走,他還問她要不要屯?她現在屯月事布幹什麼?
就算是要屯,也應該等下個月快來的時候,再準備吧?
尤其,她一個姑娘家,要月事布不會自己去買嗎?爲什麼要閻烈一個男人給她買,說出去多丟人,她腦子又不是有病!她覺得她已經理解不了師兄了,於是扭過頭,打算立即從這裏離開,並開口道:“師兄,多謝你的好意!但是實在是不必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先冷靜一下!”
她嚴重懷疑師兄是發燒了,纔會說出這種話。
說完之後,她扭過頭,大步出門。並且到了門口之後,還回身說了一句:“師兄,需要的東西我會自己買,你想要我幫什麼忙,我也不會推辭。但是買那麼點東西的事情,你就不要勞煩閻烈了!”
莫不是師兄想要她幫什麼忙,所以要討好她?但是給她買月事布,這樣討好也太變態了吧?所以還是先說一聲得好,免得師兄真的喪心病狂的讓閻烈去做這種事。
門口的閻烈,聽見這話之後,直接便問道:“買什麼?”
“說了不用你,你還問什麼!師兄他大概發燒了,對於他的命令,你可千萬考慮一下之後,再行動!”她忍着一種無語到了極點的心情,說完之後就走了。
她已經站在門口大刺刺地說了自己不需要。
於是,攝政王殿下就是假稱是她要,讓閻烈去買的機會,都是沒有了。他在王座上坐了良久,眉心的劇痛感,更是愈演愈烈。伸手揉了揉眉心……
汐堯說自己不要。
那麼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讓閻烈去買,洛子夜不願意她女兒身的事情暴露,他也不願意這個祕密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她女兒身的事情,是不能說穿的,如此,便也沒有合理的理由讓閻烈去買那個。
而在沒有合理理由的情況下,他大抵還要被閻烈用那種看變態的眸光洗禮。
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似乎,那就只剩下……
……
“你這賤人,你還不給本公主放開!”武琉月和澹臺毓糖已經打了好幾個時辰了,兩個人還在互掐。
頭髮全部都是散亂的。
臉上還有抓痕和淤青,足見這兩人在出手的時候,下手都不輕!澹臺毓糖冷笑了一聲:“真是笑死本公主了!如你這般臭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好意思罵別人賤人!你竟敢吹我的笛子,今日本公主若是不撕了你的爛嘴,我就不叫澹臺毓糖!”
雲筱鬧在一邊,開口道:“我上次還聽說,這女人拿笛子吹了,還不肯還給龍昭大皇子來着,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我親眼所見!”上官冰胡扯的一本正經。
蕭疏影看了她們一眼之後,也跟着開口道:“豈止,這女人還一天到晚,都跟在龍昭大皇子的身後,不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
她是很明白這其中的東西的。
很顯然就是澹臺毓糖喫醋了,正常的情況之下,小姑吹了自己送給心上人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但澹臺毓糖卻跟她打起來了!這說明什麼呢,說明澹臺毓糖一定不知道武琉月和武項陽的關係。
所以,這時候最好的挑撥角度,自然也就是這裏了。引起澹臺毓糖的嫉妒之心,令對方徹底的將武琉月當成情敵,打起來自然也會更加洶涌熱烈。果然。她這話音落下之後,澹臺毓糖下手更狠了!
這一手抓下去。
武琉月的臉上,就出現了幾條血痕!她還咬牙道:“你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本公主要毒死你!”
她非常生氣,尤其作爲西域的公主,從來都是刁蠻任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毒藥毒死幾個人什麼的,那當然是再正常不過!但是,如眼前這個長得狐狸精一樣,勾引項陽哥哥,還吹她笛子的賤人,毒藥怎麼夠?應該還要加上的蠱毒!
一旁的下人們,是拉也拉不住,勸架也勸不住。
倒是這會兒,那邊的軍演總算是結束了。一衆人也都出來了,尤其是武項陽,匆匆忙忙地找了過來,打算勸架!一看這情況,雲筱鬧等人也就知道,繼續火上澆油是不可能了,所以各自退散了!
只是這退散之間。
一扭過頭,卻發現蕭疏影沒有動。雲筱鬧皺眉看了她一眼,又沿着她的眼神看過去,發現對方看着的,是龍傲翟!
上官冰也瞅了一眼。
兩個人都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蕭疏影的確是看着龍傲翟,而且,從蕭疏影的眼神來看,並不像是第一次見。同時,龍傲翟的眼神,也正好看了過來!
&nb
sp; 在看見蕭疏影的時候。
似乎愣了一下,隨即便又偏過頭去。看向別處,那雙血瞳中的確是不含一絲感情,便也就是標準的神女有心,襄王無夢。但是雲筱鬧心裏咯噔一下,之前在路上閒扯的時候,她問過蕭疏影來過京城幾次,蕭疏影自稱她的家在江南。
沒有來過京城,也沒去過別處,這是第一次出遠門。
而龍傲翟將軍,這幾年也就只在京城,邊關之間跑過。他們怎麼可能認識?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關係?那要是這樣的話,那蕭疏狂作爲蕭疏影的妹妹,又是太子最信任的人,會不會有問題?
這其中的東西,雲筱鬧越想越是覺得可怕,這般想着,蕭疏影也終於回過神。而云霞鬧又回眸看了上官冰一眼,見對方也似乎若有所思,並且也看了她一眼,兩個人心下考慮的,都是一樣的問題。
想了想,她們覺得這件事情,大抵是要應該告訴太子。
不管事情是不是她們想的那樣,也還是讓太子斟酌着一些得好!
……
大街上。
一名墨色錦袍的男子,手中拿着墨玉笛。正在街道中穿行。身長看起來約莫一米九六,甚至還要往上,通身的氣場十足強大,壓迫力使人不自覺地想要屈膝!這令不少人頻頻側目,看過去之後,又不敢看正臉,生怕冒犯了這位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大人物。
而,這正是戴了人皮面具,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王帳軍營出來,到大街上的攝政王殿下。
他負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