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獨洛子夜,是他們當中的一個異類,她竟然相信真心這種東西,並且重視這種東西,這是他們這些人所鄙夷的愚蠢,卻又偏偏是他們所有人都卻缺乏的溫情。
這樣的女人,要是能在身邊。只要是想想,都會覺得很好!而且,她一顰一笑之間,也曾令他心動。
軒蒼墨塵聽到這裏,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倒是笑問了一句:“你知道了?”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這要是不知道,還真的答不上來。龍傲翟卻明白他的意思,但也就盯着他,沒有回話。
軒蒼墨塵接着道:“倘若不是知道了,你的態度不會轉變的如此之快!”
“風王這麼問,那風王也當是知道了?”龍傲翟挑眉,不答反問。
兩人都心照不宣,問的全是洛子夜性別的事。
軒蒼墨塵點頭,道:“的確!她並不該捲入這場紛爭之中來,這原本該是男人的爭戰。只是從一開始就錯了,但她陷入之後,卻再也抽不出身了。本王也不願意害她,但除了她,鳳無儔並無軟肋!”
“你又何以認爲,她一定是鳳無儔的軟肋?也許,在鳳無儔心中,她並無多大地位。更或許,這不過是鳳無儔弄出來的一個幌子,一個障眼法,目的,就是爲了令我們誤認爲,他有弱點?”龍傲翟很快地說出來這麼一番話。
但說完之後,對着軒蒼墨塵那張噙着幾分淡淡笑容的臉,他自己也皺了眉頭。
因爲他方纔那番話,莫說是想取信於軒蒼墨塵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軒蒼墨塵輕笑道:“你我都明白,鳳無儔是什麼樣的人。他素來狂傲,任何人任何事,他都不看在眼裏。做事情也從不知何爲謀定而後動,從來自己高興便可。若他什麼時候真的謀劃了什麼,也不會是因爲旁的,只會是因爲他高興。因爲任何人的謀算,往往到最後,都比不過他強悍的實力!”
就如同,上一次圍困洛子夜。那麼多山石、箭羽。怕是對着誰,誰都不可能活着出來!他們謀劃得不夠久,準備的不夠充分嗎?
偏偏鳳無儔獨子一人,就破了那個局,還讓他們這些人都受了傷。所以,鳳無儔要是想對付他們這幾個人,又何須弄出一個所謂障眼法?鳳無儔根本不屑於對付他們,他們在他看來也不配稱之爲對手,怕在他眼裏就是螻蟻也不過爲,有人會爲了螻蟻,還好好地盤算一番,怎麼踩死嗎?
如今也是多事之秋,洛子夜還招惹上了武神,鳳無儔和武修篁還都爲之受了內傷,這要真的只是爲了謀劃一下,捉弄他們玩,這玩得也太逼真了。所以,他對洛子夜的心思,不可能有假!
他掃了軒蒼墨塵一眼,冷聲道:“事已至此,本將軍只有一句話。是非輕重,本將軍分得清!”
他這話,也就算是等於給了軒蒼墨塵一個承諾了。
說完之後,他又開口補充了一句:“只是洛小七那裏,卻並不贊成……”並不贊成他們算計洛子夜。
“不過是算計罷了,總歸不會讓洛子夜喪命。畢竟不論他,還是你我,都不希望她死,不是嗎?大業面前,這一點讓步,相信他是願意退的!”軒蒼墨塵語氣帶笑,但面上卻帶着幾分冷銳。
龍傲翟點頭,卻是說了一句:“風王的心性,本將軍的確佩服。這世上大抵少有人能如風王一般,將取捨處理得如此乾脆!”
“那是因爲,本王心裏一直清楚。本王最想要的是什麼!”個人榮辱,個人感情再重,也重不過家國大業,重不過他軒蒼的黎民百姓!他慣於以最小的代價,去獲取最大的利益。若只是斬斷自己的私情,就能令軒蒼強大,令百姓不再流離失所,一切便都值得。
他這話一出,龍傲翟倒愣了。
接着軒蒼墨塵起身,開口道:“本王就先回去了,也希望龍將軍的心中,亦能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莫在關鍵的時刻,被魔障迷了眼!”
……
“王!明日的準備,我們都已經做好了!這件事情,可要事先知會太子?”閻烈說着這話,單膝跪地,在王帳中央。
王座上的人,擡了擡眼。
下巴微微揚起,那是傲慢的弧度。魔魅冷醇的聲,冷沉道:“不必!明日她自會知曉。況且,她今日都不肯來。孤懶得告訴她!”
閻烈嘴角一抽……王的傲嬌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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