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看,皇甫軒俊顏微抽,開口道:“朕還有事,先進去了!”
說完起身就走,似一刻都不願意在洛子夜的面前多待,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實在不能容忍被一個男子這樣猥瑣地盯着!
這下兩個美男子都走了,洛子夜其實也想跟着他們一起進船艙,跟美男子聊天。
但是眼角的餘光,看着船艙的邊上,抱着小本子站着的果果,嘴角抽搐了幾下,到底沒動。也想起正事,道:“半年之後,若是百里瑾宸的孃親有空,請女皇務必讓她出海一次,她對爺來說,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人!”
“儘量!”澹臺凰點頭,沒直接應下,只是說盡量,是因爲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南宮錦那個人,她都很難見到一面。
說完這話,澹臺凰忽然面色一變,似乎想吐,但只捂着嘴,過了一會兒,就平靜了下來。
洛子夜盯了她一眼:“你這是……”
“呃……懷孕了!”澹臺凰眨眨眼,看着洛子夜。
洛子夜盯着她,問了一句:“那孩子他爹呢?”剛剛那一個是他國君王,一個是小叔子,也沒見着澹臺凰的丈夫啊!
“你不要跟我提他!”澹臺凰說着這話,臉就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心的苦悶實在無法抒發,竟然對着洛子夜說起了心裏話,“你不知道君驚瀾那妖孽多過分!我到南齊去尋藥,南齊攝政王即墨離,也是當代美男子!於是,到南齊之前,君驚瀾給我一封密信……”
“說他要納妾?”洛子夜很自然地接了一個狗血的劇情,那君驚瀾應當就是澹臺凰的丈夫了!
沒想到,她這話一出,澹臺凰立即瞪大眼:“他要是敢納妾,我剝了他的皮,我會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草原上爲什麼有如此多的草泥馬!”
洛子夜:“……咳,那你接着說,他給你一封密信裏寫了啥?”不知道爲什麼,她隱約就覺得面前這個女子,在愛情方面,也許跟自己一樣苦逼。被男人壓迫得死死的!
接着,澹臺凰還抹了一把眼角心酸的淚花:“他給我一封密信,說那是南齊攝政王即墨離寫給他的,上頭全是我的壞話!看得氣得我不行,去了南齊之後,把即墨離往死裏整了一頓,臨走的時候,即墨離實在忍不住跟我說開了,才知道這封密信是君驚瀾僞造的!”
“嘎?他想幹嘛?”洛子夜愣了,有這樣騙老婆的嗎?那
個君驚瀾,這是跟那個南齊攝政王,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接着澹臺凰道:“我起初也想不透,可最後即墨離告訴我,這決計是君驚瀾擔心多個情敵,怕我在南齊待久了,看着即墨離那張臉,對即墨離起了心思,故而先僞造密信,製造我對即墨離仇恨,使我對即墨離厭惡至極,我一直想着如何整治即墨離,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旁的心思了!你說,他這是人嗎?把我騙得這麼慘!”
洛子夜就這麼聽着,忽然就覺得那個君驚瀾的城府,很有點深。
這令她情不自禁地嚥了一下口水,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他就不怕,你一到了南齊,就跟即墨離把事情說開了嗎?那他就白算計了!”
這……
不必想那個君驚瀾,肯定是非常在乎媳婦兒了,不然也犯不着媳婦兒出去辦點事兒,也不放心,還先擺一道。但是如此心機深沉,善懂人心,還算無遺漏,這要是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每天該是何等地膽戰心驚啊!豈不是常常被這樣忽悠?
而澹臺凰這時候,又說了一句:“我給你說,這還只是最近發生的一件事!從前這類事情,舉不勝舉,我這輩子算是栽了!他生生的就是那種能把你忽悠到賣了,你還在關心他有沒有賣到合適價位的人!”
洛子夜同情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現在也只能想着,他對你算計的一切,其實也都是因爲在乎你,這樣自我安慰一段時日,心情就平和了!”
“呵呵,我還自我安慰!他模仿即墨離的筆跡,僞造的那些即墨離說我的壞話,罵我兇悍跋扈潑辣,實乃世所僅見,我看這就是他自己的心裏話,我回去非得揭了他的皮,安排他跪搓衣板不可!”澹臺凰臉色鐵青!
洛子夜聽到這裏,忽然不同情澹臺凰了。
收回了自己安慰對方的手,惆悵地嘆了一口氣:“你還能回去安排他跪搓衣板,那你比我的日子過得好多了!你知道嗎?有個人,尋常時刻派人盯着我,只要我跟美男子多說一句話,或者動手動腳了,他就一副要吃了我,宰了美男子的樣子!偏偏我又打不過他,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你瞅瞅,這出門,他還派了一隻鳥,在旁邊記錄着,看我有沒有又跟美男子牽扯不清!”
洛子夜說着,忽然也覺得自己視線模糊了,甚想抹眼淚。
澹臺凰卻似乎很是感同身受,含淚道:“咱兩一樣苦逼,這會兒船上還有他的人盯着我呢。還有啊,只要聽我說對哪個男子有點好印象,他就要把人家整得不敢跟我做朋友,嚇得人家見我要繞道走!所以我現在看不慣誰,就告訴他我有點喜歡誰,他一定會把人家整得後悔遇見我!這也是我的聰明之處!”
這樣一對比,洛子夜更悲傷了:“可是爺那個完全不行啊,他雖然也會收拾美男子,但對爺下手也不手軟,總是把爺嚇尿。爺要看不慣誰,也說喜歡誰,最後爺絕對死得比美男子都慘!”
這樣對比一下之後,她覺得自己比澹臺凰倒黴多了。
“哎呀!”
“哎呀!”
兩個人同時悲傷嘆氣,一同掩面而哭。洛子夜道:“其實你也沒比爺好過多少,你丈夫那是個心黑的,雖然你偶爾也能反設計他,但是每天活在他的算計之下,你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