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搞得雲筱鬧都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雖然說閻烈和閩越的身材還不錯吧,但是都見多了帝拓君王那種極品美男子身材的人,至於看見這兩具光着膀子的*,就激動成這樣嗎?
難道是嚐遍了山珍海味,忽然想試一下清淡的?
她哪裏知道,洛子夜這是眼前看着一塊石頭,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座大山,滿腦子都是美男子們聚衆裸丨奔的畫面,思緒早就飄飛到天外去了。以至於完全無法控制內心的激動,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不能自抑。哪裏只是單單因爲面前的美景!
而,雲筱鬧這不轉頭不知道,一轉頭就嚇了一跳。
登時就看見了帝拓皇帝陛下那張森冷的面孔,她的第一反應,是飛快地捅了捅洛子夜的胳膊,然而洛子夜還完全沒意識到問題,在雲筱鬧這樣的動作之下,不是很耐煩地往邊上側了一步:“別鬧,沒看見爺正忙着呢!”
雲筱鬧:“……”我這只是一片好心,擔心您一會兒會更忙。
您這被帝拓的皇帝陛下,拖進王帳之後,兩三天了才從王帳裏面出來,您自個兒爲啥就一點都不警醒,各種地好了傷疤忘了疼呢?一會兒又被拖進去可咋辦?
她這是已經看出來了,帝拓的皇帝陛下,對洛子夜的懲罰方式,沒有別的,就是拖到牀榻上去欺壓疼愛一番,只是這一拖進去,就是好幾天看不見人……
雲筱鬧還想說句什麼,稍微地解救一下自己面前的這個傻瓜……嗯,似乎在內心這樣說自己的主子是傻瓜,彷彿是不太對,但是除此之外,雲筱鬧已經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彙了。
然而,她這還沒來得及再開口提醒,就已經感受到一陣充滿了壓迫力的眸光,放到了自己身上。
雲筱鬧登時明白了,自己要是再多話,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最後扭過頭沉醉了看了一眼那兩個奔跑的半裸男之後,舔了一下自己的脣畔,飛快地扭身跑走了。眼見帝拓的皇帝陛下就要發火了,自己還是不要留在這裏當可能被殃及的池魚了!
聽着她跑走的聲音,洛子夜還偏頭看了一眼。
可惜雲筱鬧跑離的方向是左邊,而帝拓的皇帝陛下,這時候在她右邊。於是洛子夜依舊是沒有察覺到,她古怪地看着雲筱鬧離開了之後,繼續回過頭,看向那兩個裸奔的人。
不知道爲啥眼前的畫面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她已經看到自己摸上了衆位美男子的胸口,於是不知不覺地就把自己笑成了一個傻子,還害羞地捂臉:“矮油,真是太幸福了!”
閻烈和閩越在那邊跑着,眼角的餘光不小心掃到了自家王。
同時也看見王后一臉癡迷的看着他們,準確來說眼神和表情都像是很癡迷地看着他們,但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卻又不像是在看他們。
只是那笑得宛如一個智障。
他們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幾下,又看了一眼自家王之後,心裏一下子開始同情起洛子夜來了。
然而,他們還沒有同情完洛子夜,便先聽得自家王具有嚴重針對性的聲音,已經對着他們響了起來:“光着身子不冷嗎?”
洛子夜聽見這聲音就在自己耳畔,竟然還完全沒意識到什麼。
閻烈和閩越,卻是通身一顫。
還沒來得及過去跟王請罪,也沒想好自己要說句什麼話脫罪。
就聽得鳳無儔沉聲吩咐道:“既然你們如此喜歡跑步,那麼今日起,你們兩人每日夜間三更,光着身子跑一個時辰!白天不準跑,給孤滾!”
閻烈和閩越:“……”
他們只是賭博輸了,所以今天需要跑步好嗎?其實他們根本就不喜歡跑步!可是王居然要求他們從今天開始,每天半夜跑一個時辰?還光着身子?王到底知道這是冬天嗎?他們光着身子跑步,其實根本就不是涼快,而是寒冷好不好?
他們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尤其閻烈心裏特別的想哭,昨天才因爲煽風點火的事情,被王處罰了,今天大中午的又被王說出一個“滾”字,他覺得自己再這樣慢慢下去,就要在王的面前,徹底失寵了。
閩越更是覺得很痛心,圍着軍營跑一圈,眼看從這裏跑過去之後,還剩下五百米,他們就完事兒了,爲什麼這時候洛子夜忽然出來了,還把他們給看見了,看見了不說,還這樣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猥瑣地瞅着他們。
以至於他們被王下令每天跑步,他覺得他們真的太慘了!
真的,人倒黴的時候,幹啥都不順心!
懷着這樣一種痛苦的心情,內心的崩潰,卻也是什麼話都不敢說,只能領下了這道命令,齊刷刷地說了一聲:“是!”
然後扭頭跑走了。
洛子夜這時候,卻還處在一種高度幻想之中,眼巴巴地看着他們兩個跑遠,還遺憾地咂了咂嘴,想起來自己方纔想象到的畫面,忍不住低下頭還傻笑了一番:“哦吼吼吼……嘿嘿嘿,嘻嘻嘻……”
她一臉快樂地笑着。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邊已經出現了某人,更沒有意識到,那人已經生氣到能將她給生吞活剝了。笑了一會兒之後,轉個身打算回帳篷拿上自己忘記帶的扇子,然後去找雲筱鬧問一下正事。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堵牆。
是一堵人牆,那人墨色的衣襟,就在自己眼前。
鎏金色的暗紋之上,是張揚的飛龍。不必擡頭,她也知道了眼下這是什麼場景。情難自禁地嚥了一下口水之後,仰頭對上了他那張極爲難看的面色。
“你什麼時候來的?”這是洛子夜聽見自己問出來的第一句話。
但是她腦海中,已經很快地回憶起來,方纔自己耳畔傳來的聲音,以及閻烈和閩越,一起集體跑走的畫面。呃……她剛剛在想啥呢,竟然完全不在狀態,在聽見他的聲音之後,還渾然不覺。她還說了什麼來着?沉迷男色,無心政事?這下……
這下……
她艱難地嚥了一下口水,並且明確地聽見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這話剛剛問出來,她的下巴就被他的大掌握住。
她擺了半天小腦袋,也沒能把自己的下巴從他手中掙脫開來,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的濃烈,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一句話爲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