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王之前是那樣抓心抓肺的準備,各種的擔心自己的求婚會失敗。
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是洛子夜先開口,證明王從前的各種擔心什麼的,其實都是多餘的,那個女人是願意嫁給王的,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會很開心的吧。
閻烈默默地站在原地,表示了自己的理解。
理解完了之後,二話不說,趕緊轉身飛快地跑走了,他千萬不能讓王發現自己是在這裏的,王在大家面前裝了那麼半天的鎮定,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偷摸跟上來看見了,那下場是會很慘的。
……
洛子夜還比較惆悵地在王帳裏面坐着,完全不知道那某人已經興奮到難以名狀了。
……
龍昭皇宮。
武琉月剛剛醒來,就看見了大殿正中央的武雲傾。
他正坐着給自己斟茶,在聽見武琉月的聲音之後,眉梢微微揚了揚,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不算熱絡地道:“你倒是能睡,昏迷了足足三天!”
他這話一出,武琉月立即盯着他。
開口詢問:“是你救了我?”
她這話一出,武雲傾掃了她一眼,眉宇之間帶着幾分難掩的譏誚:“怎麼,對你的救命恩人,不打算客氣一些嗎?武琉月,多日不見,如今再看着你,還是如往常一般令人厭惡!”
武雲傾這話裏面,倒是一點都不遮掩自己對武琉月的厭惡。
武琉月聞言,掃了他一眼,那眼神極爲犀銳,冷聲道:“武雲傾,你……”
“你瞧瞧你自己,永遠都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武雲傾這說話之間,還好整以暇地起身,將邊上的鏡子放到武琉月的面前,讓她對着鏡子看着自己的臉,並接着開口道,“你的確是需要好好看看你自己的臉,多觀賞幾遍,你方纔知道自己有多令人厭惡!”
他這說話之間,武琉月就這樣正對着自己的臉。
而很快的,武雲傾又繼續開口道:“高高在上的神情,傲慢的眼神,偏偏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值得稱道的地方,所有的驕傲和不可一世,全部都只是藉由自認爲自己是洛水漪生下的女兒,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而展現出來。平民百姓見着你,因爲你的公主身份,的確是該對你敬重,但是武琉月,你憑什麼一再二,再而三,對我露出這種高傲的表情?”
他這話一出,霍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武琉月的頭髮,並狠狠拉扯了一下。
切齒道:“你是龍昭的公主沒有錯,但你要搞清楚,我是你二皇兄,是你的兄長。整個龍昭除了父皇和皇后所出的嫡子武項陽,輪身份沒有人比得過我。今日起,如果你再敢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我就將你的眼珠挖出來!”
他這話一出,他身後不遠處的下人們,當即便顫抖了一下。
其實二皇子殿下討厭武琉月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僅僅是因爲對方一再幫助武項陽跟二皇子作對,也是因爲武琉月從來都是一副目中無人,也完全不將二皇子殿下看在眼中的樣子。
而高傲的人,自然不能接受人家蔑然的眼神。
至少武雲傾從來就不認爲,武琉月有資格用這種高人一等的眼神看着他。從前忍讓着,那是因爲自己不是武項陽的對手,而面前這個人,又是父皇最喜歡的女兒,他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幫助,也不想徹底得罪她。
可是到如今,一切跟以前都不同了。
武琉月現在算是半個逃犯,從父皇那邊逃出來的,武青城從前跟在冥吟嘯身後,也是斷然不會待見武琉月的,武項陽跟武琉月也已經決裂,如今自己是武琉月唯一的合作伙伴,如果她還想活,還想繼續當她的公主,這時候就應當客客氣氣地對自己,而不是繼續用這種傲慢的眼神,和尖銳的話語,與自己交流。
他這話一出,還有這猙獰的樣子,便硬生生地將武琉月給嚇到了。
從前在她眼中,武雲傾一直都是一個孬種,從來就不敢跟自己作對,就算是自己用輕蔑的眼神看他,用不客氣的話語攻擊他,他也都只是笑笑不多言,甚至對自己還很客氣,所以武琉月一直都是瞧不起自己這個二皇兄的,甚至許多時候,還以擠兌他爲樂。
但是今日,看着對方的樣子,她驀然開始心慌起來。
她隱約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由自己欺凌的樣子了,甚至不僅僅如此,自己從前加諸給他的那些,自己從前種種的不客氣,或許如今,他都會回敬給自己,報復到自己身上。
這念頭出來之後,武琉月的眸中很快地流露出一絲驚恐。
而這樣驚恐的神情,無疑取悅了武雲傾。他鬆開抓着她頭髮的手,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武琉月,作爲你的皇兄,我能不能問你一句,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肚子裏的孩子?”武琉月不敢置信地看着對方。
而也幾乎就是在同時,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瞳孔瞪大……怎麼可能,不過是一次而已,她腹中就有了賤種?不,她不能接受!她是公主,是龍昭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怎麼能夠生下這樣一個賤種。
不……不可能!
她心中惶然之間,飛快地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事,不可能……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我……”
“你不會生下這個孩子,第一,龍昭不允許。第二,我在雪地裏面找到你的時候,已經流掉了,因爲你有孕在身,還騎馬數日,怕是腹痛如絞也沒有在意吧!”武雲傾說這話的時候,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態度,就是說起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的姿態。
他話音落下之後,武琉月立即便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武琉月是龍昭的公主,只有諸國皇室的人,才配讓她生下子嗣,一個莫名其妙的主公的下人,就要做她孩子的父親?怎麼可能!她不允許!
然而,看她鬆一口氣的表情,武雲傾忽然惡意的笑了:“對了,御醫說你在雪地裏面躺了兩個時辰,身體大損,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