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過程之中,他倒也的確是發現她反應過於熱情,與往常很是不同。比起說是她想用這藥用在他身上,倒更像是她自己將這藥給用了。
但這時候,帝拓的皇帝陛下,便也只顧着疼愛她,顧不得那些了。
……
犧牲了自己,成就洛子夜的應麗波,在王帳之外的不遠處站了良久,聽着裏頭的動靜,狠狠地攥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希望爺吃了那藥之後,真的能一雪前恥,不要枉費了自己的犧牲。
這一回過頭,便見着不遠處。
閻烈正同雲筱鬧在一起,那妮子已經被閻烈逼到了樹幹上靠着,一臉驚恐又不知所措地盯着閻烈。
兩個人不曉得是在交涉什麼。
應麗波雙手抱臂,好笑的搖了搖頭,上官冰跟着蕭疏狂走了,鬧鬧想明白自己對閻烈的感情,也該是遲早的事情,所幸看他們兩人這樣子,這當就是要有結果了。
她正搖着頭,忽然聽見自己身側的腳步聲。
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似就是從腳底下竄了出來。她驚悚地回頭一看,便見着了面無表情的解羅彧,站在她身邊。
想起來半個時辰之間的尷尬事件。
應麗波抽搐着嘴角,嘿嘿地乾笑着往後退:“那個啥,你不會是真的想要打我吧?解羅彧,不管怎麼說吧,你也是個男人,我覺得男人就應該有風度。你覺着呢?”
這退了幾步,卻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塊石頭。
腳後跟往上頭一撞,整個人就踉蹌了一下,直接往後頭一仰面,嚇得她慘叫了一聲:“啊……”
忽然腰間被人抱住。
她閉着眼,沒能成功跌倒在地上。顫巍巍地一睜眼,便見着了面前這張英俊冰冷的容顏,她遲疑着開口:“那個,你……”
“藥呢?”解羅彧的聲線依舊冰冷,輕輕問了她一句。
應麗波有點反應不過來:“啊?你說什麼?”什麼藥?難不成是說的那個藥?呃……這該不會是真的要找自己算賬吧,不要啊。
解羅彧直接便問:“你打算給我喫的藥?”
應麗波的眼神四處亂看,人還在他懷裏沒有出來。
咋說呢,這個藥這會兒已經交給主子了,可是這個事情不能告訴解羅彧吧?那……
看她似乎是說不出來。
解羅彧揚了揚眉:“你若是打算拿來給我喫……”
“不,不!不!我不敢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的,你千萬不要殺我,好漢饒命!”她就是本來有這個心,這時候也不敢多想了好嗎?
看她說着這話,已經嚇得重新閉上眼,解羅彧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冰冷的面色不變,卻是湊近她。
冷聲道:“你若是打算拿來給我喫,今夜便趕緊,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這話說完,便將她的身子扶穩了,他方纔收回了在她腰間的手。
抱着劍,轉身去了。
應麗波呆愣着在原地反應了半天,才終於算是領會了他的話,一瞬間那臉便紅了一個徹底。攥緊了拳頭,扭頭就去找藥,管他呢,反正這話是解羅彧自己說的!機會在眼前,不要白不要!
今夜,似是桃花綻放的一夜。
這不,軍營的門口,還正來了一個人。這人來得匆忙,是策馬而來的,正帶着巡邏的隊伍在外頭巡查的肖班,看着騎在馬背上的來人,揚了揚眉毛,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怎麼回事?
那是秦月?他來幹什麼?
他頓時便想起來,自己今日上午爲了擺脫王對自己的“偏見”,故意胡說八道的那些,一下子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不過,秦月應當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對吧?
畢竟這些話自己早上才說,秦月就是想知道,也着實是太早了一些。
然而,正在他這麼安慰着自己,秦月的眼神已經落到了他的身上,那眼神簡直堪稱是目光如炬!
肖班渾身一抖,顫抖着道:“你看什麼?有事嗎?”
“有事,來找你!”秦月說完這話,便翻身下馬,笑吟吟地往這軍帳之內走。
對方是跟洛子夜有合作的人,也出入過他們的軍營幾次,門口的人並未攔着,便只是警惕地盯着。
肖班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看着秦月眼中那戲謔的笑意,他居然有種掉頭逃跑的衝動:“你來找我幹啥?”爲什麼直覺不斷的告訴自己,不會是有什麼好事呢?
秦月生的很是好看,尤其在這月色之下,穿得一身白衣,頗有些成熟清俊的味道。
偏生的又是開青樓起家的人,見慣了男女情事,便也是很會撩。
上來之後便直接走到肖班面前,輕聲笑道:“你不是對人問,我娶親了沒有嗎?”
“啊?”肖班一個大窘,拔高了音量詢問,“誰說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后就是要行動,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啊!
秦月掃了一眼肖班身後不遠處,肖班也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那正是肖青!肖青嘿嘿乾笑,眼神根本不敢看肖班。
肖班嘴角一抽,盯着他:“肖青,是你說的?”
“嗯,我買通了他,讓他幫我盯着你!小傢伙,你知道的,我秦月作爲煊御大陸十大富商之一,論財富排行第二,我最不缺的,就是錢!”秦月繼續笑着,爲肖班解惑。
肖班氣得臉色發青,盯着肖青一陣狂吼:“他最不缺的就是錢,肖青你很缺錢嗎?”
肖青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其實我也不缺,只是他忽然來找我,讓我幫忙盯着你,有什麼動靜就告訴他。我感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左右我這不是沒有媳婦兒嗎,藉機賺點外快,多置辦些房馬,等着遇見命中之人,這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就……”
肖班登時臉色更青了。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回頭對着秦月怒道:“你這個變態,你讓肖青盯着我幹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想幹嘛?”
秦月揚了揚嘴角,變態麼?
看着肖班炸毛的樣子,他緩步逼近。肖班在王騎護衛這一衆人裏頭,從來最是膽大妄爲,也最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時候竟出於尷尬,看着對方逼近,也不敢上去懟他,心裏反而發虛,繼續後退。
秦月上前之後,低頭看着肖班:“我是想來告訴你,我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