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魂武戰皇 >247。第247章 醉了月亮醉了心(下)(必看)
    東方宇和白雲飛急如暴雨的對話如同戰鼓陣陣,在滿臺文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東方宇已吐出了最後的“狂言”。

    “只要有酒,何止一首,就是十首,百首同樣水平的詩,又有何難?”

    滿場大驚失色。

    “啪!啪!啪!”白雲飛得意的掌聲在寂靜的摘星臺上突兀地響起。既然東方宇已進入圈套,他倒不妨顯出幾分大度。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種由衷的欽佩,大讚道:“東方小友果然豪氣沖天,既能如此,白某自是枉作小人了。”

    每逢遇到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情,龍麟鶴大帝總是習慣首先看看老鴛鴦是怎樣的看法。結果,正逢一直像睡着了一樣的大太監桑榆影突然把兩眼一睜,兩道寒光如閃電般地一閃即逝。

    如果是別人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皇帝懂了,桑榆影是說這小子夠損的,將來必是南方的大敵。

    南宮宙微張着嘴,向龍七和神昆道:“老大話趕話上當了,這孫子太壞了。”

    神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反正我只見過別人上老大的當,從來沒見過他上別人的當。話趕話是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是誰趕誰了?”

    龍七有點拿不準主意了,茫然道:“老大要酒呢?怎麼辦?”

    神昆篤定地道:“你去送,我敢保證,你就是僅僅給老大送酒這一項,就能再次擡高你的身價。”

    龍七眼睛一亮,四下裏一瞧,瞅準一個足有二十斤的酒罈子,抖手就拎了起來。

    此時,場中的人至少有百分之九十認爲東方宇被白雲飛擠兌的上當了,北方的使團裏已是一片歡聲笑語。

    東方宇的心情可謂無奈又複雜,本來昨天和今天已表現的很圓滿了,自己真的是想低調一點的,可是別人非往風口浪尖上推他。

    別的他還真沒把握,要說做詩,誰能比的上他?揹負華夏文明幾千年的傳承,秉承唐宋兩代無數風流人物的瀝血嘔心,有多少傳唱千古的名篇他可以信手“盜”來。和他比詩,只有一個下場,死得很慘。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露出笑容,再次問道:“怎麼?沒有酒麼?”

    “大哥!”

    這一聲“大哥”又讓滿場皆驚,連劉皇后都驚得伸長了脖子,有些刻意的向皇帝表達着自己的驚訝。

    七殿下竟然叫他大哥?這算什麼?禮賢下士?江湖兒戲?

    很自然地,所以人都悄悄地觀察着龍麟鶴大帝的表情。

    沒有表情,他老人家眼裏沒有焦距,把這事自動忽略了。

    “大哥!”龍七拎着超大的酒罈,第一次走到了場中。

    東方宇伸手向龍七肩膀上一拍,道:“好兄弟。”

    接過酒罈,東方宇仰頭便喝,如長鯨吸水,連綿不斷,那豪爽的樣子就是北人都不禁心下暗贊。

    其實,東方宇的酒量一般,二斤酒頂天了。此時,瑪瑙塔已暗藏在他的口中,海量的酒水經過他的口直接灌進塔中。

    第三層上,小鴉把身形化到最大,張開大口,美美地吞嚥。犼就站在他的肩膀上,那淋漓的酒水就夠他喝的了。

    二十斤酒“下肚”,東方宇的臉色瞬間變得緋紅。他一翻手,有些踉蹌,把巨大的酒罈扣在臺上,翻身坐上。頗有一番李太白在金鑾殿上讓高力士穿鞋的遺風。

    戰慶勇眼睛一亮,道:“途川,這小子的酒量我喜歡,皇帝不讓我亂動,你替我再敬一罈。”

    戰慶勇心想,爺爺偏給你們搗亂,我把他灌倒了,讓你們北人的圈套全他-媽落空。

    兵部天官練途川一聽大帥有令,立刻站起,先行一個軍禮,拎起一個同樣是二十斤的酒罈,龍行虎步的來到東方宇身前,痛快地道:“我們軍人就喜歡好酒量的,來,小夥子,再飲一罈。”

    龍麟鶴大帝的心裏已經在笑了,這兩貨比這麼多文人都管用,這是要把東方宇放倒啊。

    白雲飛有點急了,再喝這一罈,肯定是醉的人事不知,還做什麼詩啊?想要上前阻止,又害怕和軍人打交道,只是遠遠地道:“東方小友,你還是做完詩再喝吧。”

    東方宇顯然是已經醉了,揮着手道:“你放心,我喝二十斤就做二十首,喝四十斤就做四十首。”

    東方宇已經站不起來了,就坐在酒罈子上向練天官行禮,一把拉過酒罈,單手挽住,託在胳膊肘上,仰頭再傾。

    “哈哈哈,皇宮的御酒又來了!”瑪瑙塔中,小鴉樂的肝都顫了。

    再次飲罷,東方宇醉意更深,向龍七道:“兄弟,請人幫忙把詩記下來,我酒後容易失憶,爲此不知丟了多少好詩。”

    摘星臺上摔碎了一地眼珠子,這醉話可太狂了,都沒邊了。

    龍麟鶴大帝喃喃自語,這廝怎麼還不醉呢?

    龍七經過神昆提醒,此時是絲毫都不懷疑東方宇的能力了,連忙大喊:“來人,準備抄詩。”

    一聽七殿下有命,一個太監拿着紙筆跑到中央,幾個小太監幫着擡書案,擺硯臺,一通的忙亂。

    東方宇搖頭,有些不耐煩地道:“我做詩很快,一個人哪能記得過來。”

    一聽他這話,北方使團的人都樂傻了,這傢伙馬上就要當場出醜,白雲飛有一套,當記首功。

    不管別人怎麼想,龍七是始終力挺東方宇,這時已喚來四個執筆太監。皇帝的眼中閃過異色,他想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可能。

    瞥了一眼身前身後的四個桌案,東方宇坐在酒罈之上突然開口:“第一首,還是思鄉的吧。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詩仙的作品一拋出,那當然是滿座皆驚。

    在一片寧靜之中,東方宇突然問:“白先生,白先生!有月亮嗎?”

    張着大口,如同要生吞蛤蟆的白雲飛下意識地答道:“有,有。”

    東方宇也不管執筆太監有沒有記好,繼續開始吟唱:“南國北疆一水間,龍都只隔數重山。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有月亮嗎?”

    剛纔是李太白思鄉,這又是王安石思鄉。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杜甫表示不服,我也思鄉。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李煜更加不服,要說思鄉,你們哪有我這種亡國之痛?

    詩仙、詩聖、詩王、詩鬼的傳世佳篇如一江春水向東流一樣的從東方宇的口中流出,直驚得風雲變色,鬼泣神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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