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七先道:“河山憑藉自己的面子,讓他的女婿馬哈以國際知名學者的身份擔任社會學系的教師,據小於他們說,這是最好教的課程了。”
“可這傢伙根本不會教課,一節課最少有三分之二是他提問題或自學,而且學生不論怎麼回答他都點頭。剛開始時,還真把大家都唬住了。”
“學校搞自動化教學,要求每個老師都要製作幻燈片,好像叫什麼PPT。他就只做一個封面,後來被學生舉報。學校要求他最少每節課製作四十五張,結果這貨就做五張,反覆貼九次。”
這麼奇葩,東方宇倒是奇了,東海大學可是全國知名大學,能允許他如此胡鬧?
“有一次系主任檢查他批改的學生實習報告,發現了一個學校史上的奇蹟,他給每個學生的評語一模一樣。”
姜涵忍不住插話:“這樣的人學校不處理嗎?”
小鴨道:“處理了,他已經在家靠着河山喫飯兩年了。後來經查,此人只是他們國家那個知名學者的園丁。”
東方宇和姜涵面面相覷,簡直不可思議,這是學術界的醜聞了。
小鴨這兩天可學了不少新潮的東西,語出驚人,“老二河文章是個死宅,喜歡唱旦角,塗脂抹粉,不男不女的。學生們都傳,雖然是小導演,接觸的美女也多了去了。他之所以不結婚,是喜歡男的。”
姜涵“啐”了一口,東方宇不禁莞爾。
“老大是個工作狂,根本沒時間找對象,在單位工作一天,在家還要工作到深夜。包括週末和節假日,她都是待在家裏加班,幾乎從不外出。”
東方宇看向姜涵,露出迷惑的目光,像她那種極度高科技化的工作,根本離不開大型計算機,如何在家加班呢?
“就河山教授還算正常,不過因爲狼貓山隧道的事也心力憔悴,有一天爬到了樓頂,幸虧被小於發現,否則他可能跳樓自殺了。”
東方宇忽然道:“是小於發現他在樓頂?”
茶小七點頭。
小鴨打個酒嗝,道:“這種酒像粥一樣黏稠,太好喝了。對啦,你們倆有沒有什麼收穫?”
姜涵先道:“機密有可能是馬哈帶出國境的。他在那段時間頻頻出國。”
東方宇道:“我派了一個蛛靈進入他們家,在馬哈的房間裏見到了那把隱藏的阻擊槍。”
“我就說是這個混子乾的。不是和咱一國的,非我族類,其心必殊嗎。”小鴨得意地舉起了酒瓶。
茶小七抿嘴笑道:“那可不一定,大哥就說不是呢。”
“不是他還能是誰?還能是那個娘娘腔,不是說那種槍必須經過專業培訓才能學會嗎?”小鴨不服氣地道。
東方宇道:“不管是不是他,我們都可以打草驚蛇了。姜涵,你說呢?”
姜涵歪頭想了想,道:“好,我立刻就去安排。”
姜
涵走後,小鴨立刻去收拾酒窖。
前世東方宇對外界發生的事情全都瞭解,遇到這樣複雜的案子當然見獵心喜。修煉之餘,他認爲自己有必要提點一下東方宇。
“我們可以先大膽的假設,把這個家庭看成一個犯罪作坊。然後我們可以用排除法。能偷竊機密的只有老大一人。而有條件將機密送出國的可不僅僅是老三的女婿,理論上人人都可以。至於那個阻擊手,我想老二也有可能。千萬不要因爲他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女人就忽視他。”
東方宇滿含笑意地傾聽,他並不笑前世的思維簡單,畢竟和自己相比,他缺了很多超越地球的手段。
他笑笑,不置可否地道:“我們等着就是了,估計三天內就能結案。到時,我們立刻趕往於老爺子那,我恨不能現在就走。”
前世滿意地點頭道:“這次真要感謝你,兩個任務都將出色的完成。”
那是自然,對這一點東方宇有絕對的信心。
這莊園遠離喧囂,本來東方宇是打算在這住一晚的,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當天晚上姜涵就打來電話,讓他不得不急如星火地趕回。
已是深夜,市公安局裏,三個法醫都無奈地搖頭。馬哈在看押過程中突然死亡,種種跡象都顯示是自然發生的急性心梗。三個法醫的結論完全相同。
而他在今天下午被捕後還一切正常,已經有完整的審訊記錄。整個審訊過程全部有多角度錄像,經過東方宇和姜涵仔細查看,絕對沒有用任何不當的審訊手段。
馬哈非常激動,矢口否認私藏槍支的指控,對警方關於私自運輸禁運品的指控更是憤怒地否定。以他當時的狀態,倒是有極小的可能引發心梗。
東方宇和姜涵又仔細觀察了他的手,基本可以肯定,這不是一個經常使用槍支的手。特別是阻擊槍,更是沒有任何久經訓練的痕跡。反倒是讓東方宇看出了很多符合園丁的特徵。
到這裏,似乎一切的線索都斷了。
蛇的確是被驚到了。
但沒想到他這麼毒。
東方宇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低估了對方的卑鄙和狠辣。
姜涵有些小意地看着東方宇,問道:“我們收網嗎?”
東方宇皺着眉頭,把自己的推論又想了一遍,道:“再等一天,還有幾個關鍵的環節沒有貫通。”
“需要我做什麼?”
東方宇沉凝着道:“我明天還要見一見於兆偉和肖巧朵,再確定幾件事。你去電視臺一趟,幫我再查查河文章。”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因最近民衆越傳越神,政府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們想讓你去電視臺參加一期採訪節目,把狼貓山隧道的事情徹底澄清。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安排有關部門拒絕。”
東方宇眼睛一亮,道:“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