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魂武戰皇 >第1117章 霓虹燈到月亮的距離
    汪峯的《北京北京》中有這樣一句歌詞,“咖啡館與廣場有三個街區,就像霓虹燈到月亮的距離。”

    這句話用來描寫辟邪當前的處境再形象不過,從沐春軒到他住的白鶴樓都不到三個街區,而他卻彷彿被人海湮沒。

    雷霆三板斧劈飛三個高手後,他才只不過邁出一步。沖天而起的三顆大好頭顱絲毫沒有湮滅人們對極品仙玉的貪婪。

    六名全身紫甲,佩戴平板面具的高大魁梧修士橫空而來,如妖虎經天。他們修煉的不知是何種冰寒屬性的功夫,所過之處有如彗星,拉着長長的尾跡。那是空中的水汽瞬間凝結。

    六人分站六方,雙手持着看上去像劍,卻是單面開刃的寶兵,面具內噴出白汽,在他們身周飛舞起雪粒子。

    “嘿嘿”獰笑聲中,六人圍着辟邪急速旋轉,溫度驟降,冰晶如雨般濺落。

    “唰!”

    六人同時出“劍”,卻只有一個聲音,如果能從空中俯瞰,會看到他們劃出一個六出雪花的劍痕。

    “拜六方雪花陣,碎!”

    其中一人猙獰地叫囂。

    “鏘!”

    六“劍”全部命中辟邪,沐春軒內似乎傳出一聲驚呼。

    紫甲修士期待中的辟邪被斬開、凍碎爆炸開來的情景並沒有出現。金屬互碰的聲音很快轉爲鐵釘子劃擦玻璃的難聽噪音,他們感到自己砍中的是一座鐵山。

    就這點時間就足夠他們送命的了,辟邪口吐六道燦金色月牙兒,明晃晃地穿過了他們的胸膛。

    旋轉的月牙兒連他們的紫府全部剖開,但化神修士的強大生命力還是讓他們屹立不倒。他們驚恐地低頭看着胸口透出的月光,口中發出“呵呵”的聲響。

    銀霜一樣的月光下,六個修士的紫甲漸漸被冰凌覆蓋,凍成了六座冰雕,六座持“劍”的冰雕。

    “好手段,能對付六個初期化神,可能對付我們兩個化神後期?”

    辟邪剛剛從六座冰雕中走出不過百米,兩道鬼影子已出現在十丈外的街道上。

    辟邪嘆了口氣,曌界,還真是渡劫滿地走,化神多如狗啊。

    “或者你可以把你的儲物戒指丟下,我們其實對你的命並不感興趣。”

    辟邪微笑道:“其實,你們害怕了。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何苦丟了性命?”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心疼的同時取出一把真符,在空中一甩,直接引燃,居然是將近二十多道化神期的攻擊符。

    “轟!”

    慘烈的大爆炸中,街道兩旁的商家全部倒了大黴,百米方圓內全部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在辟邪的後方,似乎只有沐春軒毫髮無傷。

    正在觀察爆炸現場的兩個後期化神突然感覺窒息,辟邪的兩隻大手已經鉗住了他們的脖子。

    “你們該死!”

    “喀嚓!”

    兩顆腦袋直接被辟邪捏的從脖子上脫落下來,臉上的表情驚恐至極。

    辟邪繼續向前,不急不徐。

    遠方的黑暗中傳來無數倒吸涼氣的聲音。

    辟邪凝視着黑暗,嘆道:“別來送死了。”

    “轟!”

    “轟!”

    “轟!”

    回答他的是無數的瞬發攻擊符。

    “他有一件防禦形至寶,比極品仙玉還要珍貴萬倍,有了它,渡劫無憂了。”

    “對,他就是靠這件防禦神器,只要將他的法力耗光,手到擒來。”

    “嘿嘿,磨也要將他磨死!”

    “哎!”辟邪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輕鬆寫意地在雷海之中瀟灑前行。

    遠方的人沉不住氣了,因爲他們看到辟邪正走向白鶴樓。

    數百道凌厲的身影從黑暗中爆射而出,刀光劍影澎湃而出,五光十色的攻擊如錢塘潮涌,炙盛的光芒瞬間將辟邪湮沒。

    “呼!”

    青蒼色的大斧上流淌起金色的符文,如一頭長着金角的青龍奮勇咆哮。

    鮮血如幕,人頭像破爛的西瓜,血腥氣驚的幾千米內的睡鳥撲天而起。

    強大如辟邪也感到陣陣強悍的震動,曌界修士畢竟力大,震的他兩膀有些發麻。

    可是他不用防禦的優勢實在逆天,只有他殺人的份,別人想在他身上斬出一道白痕都是奢望。

    數百個強大無比的化神或渡劫修士只不過讓他的步伐稍慢而已。

    他很固執,沒有逃跑的覺悟,居然只是想回酒樓休息。

    可是沒想到的是,當他距離白鶴樓只有一百米時,所有的攻擊竟然全部停止了,僥倖不死的修士紛紛後撤。

    辟邪不明白這是爲什麼,但他根本無所謂,施施然進入酒樓,自顧自的回房休息。

    白鶴樓百米之外,修士們面面相覷。

    “怎麼辦?他去了皇家的酒樓。”

    “只能等,理論上他現在是皇家的獵物了,我們不能動。”

    清冷的夜色中,突然傳來鐵甲鏗鏘的聲音,散在酒樓四周的修士再退,隱匿在黑暗之中。

    鋼鐵的洪流滾滾而來,戰馬蒙着全身甲,頭頂的獨角上都戴着猙獰的銅皮。數千御林軍把白鶴樓圍的密不透風,巨大的火把如同一列列火樹,車載的符文巨弩正對着酒樓。

    “嗚!”

    將士吹響了銅號,在深夜中顯然格外淒厲。

    “有悍匪隱匿,白鶴樓住客全部出來!”

    伴隨軍士們的呼喝,終於有住客和夥計稀稀拉拉地從樓內走出。這肯定不是全部,能住在朝都最昂貴的酒樓,不少人覺得自己手眼通天,根本不屑理會。

    帶隊的將軍擡起了手中的馬鞭,狠辣的向下一揮,十臺巨型弩機上亮起璀璨的符光。

    “咚!”

    “咚!”

    “咚!”

    “轟!”

    如同敲擊手鼓的聲音響起,清脆悅耳。幾乎是同時,十臺正要發射的弩機突然爆炸開來,發出耀眼的光芒,將整個街區照的如同白晝。

    包圍的軍隊頓時混亂起來,人喊馬嘶,斷肢飛揚。

    煙塵散盡,帶隊的將軍好不容易收束起部隊,驚駭地發現,一隻尋常的山羊不知何時出現在白鶴樓的臺階上。

    它長得極爲乾淨喜慶,好像眉眼皆笑,兩個後肢踏在臺階最高的一層,兩個前肢立在虛空,看着面前的虎狼之師,仰起頭髮出一聲鳴叫。

    “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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