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震驚!

    衆人皆震驚!

    慕容舒卻在衆人震驚之時,白皙的手指指着二姨娘微微顫抖着,面色因爲震怒而難掩蒼白,怒指着二姨娘大罵道:“好你個大膽的奴婢!不過是個姨娘的身份,竟敢對本王妃不敬!膽敢買通下人陷害將軍府主母!今日若不好好懲治你,難以對母親交代,難以對京中之人交代!莫非你是想要將軍府衆人都陪你下葬?你好狠毒的心,竟想讓父親被皇上治個寵妾滅妻的罪!”

    二姨娘這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聽清楚慕容舒口中的話後,驚愣當場,慕容舒句句話都是極爲犀利,每一條罪都能夠讓她死!咬着牙,餘光看到慕容秋時,心生一計,用錦帕擋住臉,開始狼嚎大哭:“王妃這是要逼死奴婢嗎?!條條罪名愣是不容分說的扣在了奴婢的頭上。”

    這時,宇文默和慕容秋已經走近。宇文默冰眸望向慕容舒,視線落在她微勾起不屑弧度的嘴角上,黑眸閃爍,隨即走向慕容舒,站在她的身側。

    感覺到身旁熟悉卻極爲陌生的氣息,慕容舒側頭掃了一眼宇文默,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他這兩日的行爲着實讓她猜不透。

    慕容秋見到一直溫柔嫵媚的二姨娘跪地,還哭的梨花帶雨,着實引人心疼,若是以往定會去扶起好生安慰,可看到宇文默無聲站在慕容舒身邊時,他的耳邊又迴響剛剛聽到的話,再一掃而去,滿院子的丫頭婆子,久經沙場,混跡朝堂數年的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下便滿臉煞氣,沉聲質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爺,您可要爲奴婢做主啊,奴婢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想來探望太太,卻不曾想剛剛踏入院子沒多大的一會子功夫,就被人冤枉了。”二姨娘反應極快,慕容秋話音剛落,她便撲到慕容秋的身上好一番哭訴。

    可二姨娘千算萬算,以往百試百靈的這一招在今日根本不會派上用場!只因慕容舒剛纔那幾聲質問怒吼,宇文默的在場,她這一招出手便是死路。慕容舒揚了揚眉,脣邊隱藏的笑容更是不屑,朝着紅綾掃了一眼。紅綾立即會意點了點頭。

    “老爺,二姨娘避重就輕,如今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二姨娘剛纔一出現,便對王妃不敬。同時話裏話外的都在表明王妃與將軍府沒有關係,與老爺和太太也沒有關係。”紅綾捧着罈子上前低眉順眼的恭敬的說道。

    慕容秋眼皮一跳,快速掃了一眼慕容舒,慕容舒立即配合的拿着錦帕裝模作樣的擦了下眼角,又看向宇文默,卻見宇文默已經伸出修長白淨的手輕輕拍打着慕容舒的後背,竟溫聲哄道:“王妃莫要傷心,想來將軍府是想要與南陽王府切斷聯繫了。”

    “好你個混賬婦人!”慕容秋一腳踢在了二姨娘的胸前,半老徐娘,仍舊風韻猶存的二姨娘當即被踢出去五六米遠,一口鮮血噴出。她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秋。

    被安慰的慕容舒,拿着帕子的手一頓,心中疑惑更深。宇文默這是……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慕容舒收起心中的疑惑,冷冷的掃了一眼被狠踢出去的二姨娘,再看慕容秋時忙擠出兩行楚楚可憐的眼淚,當真配得上淚如雨下四字,推開宇文默,撲通一聲雙膝跪

    地:“即使父親不認女兒也無所謂。可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二姨娘命令二等丫鬟雨絡用水蛭來毒害母親,讓母親身形日漸削瘦,如今若不是女兒發現的早,恐怕沒有幾日,女兒就會得到母親的死訊!請父親爲母親做主!”

    “奴婢是被二姨娘威脅纔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二姨娘想要讓太太死,然後讓老爺擡上主母之位,就讓奴婢在太太的被子裏放上水蛭,所以這兩日太太的面色會越來越差……”雨絡看清局勢,本以爲老爺會寵愛二姨娘而將此事掩蓋下去,她就不會受到懲罰,可看到老爺提出的那一腳,她便知道,二姨娘今日一定會失利,而有王爺撐腰的王妃一定會爲太太尋回公道。

    雨絡話落,紅綾便上前將罈子打開,讓慕容秋和宇文默看清裏面裝有的東西,只見黑褐色的水蛭蠕動之時,還有血腥氣傳出,再看二姨娘神色慌張蒼白,便知此事沒有假,慕容秋大怒,朝着門外大喝一聲:“來人,杖責二姨娘五十,扔出將軍府!”以往知道二姨娘在背後玩的手段,他以爲無傷大雅,但想不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慕容舒發現她做的事情。

    受了一腳的二姨娘本就傷的不輕,聽到這話時,又爬嚮慕容秋,滿臉淚痕,還想開口再求,可開口就有血從嘴角流出,說出話的卻是連不成一句。

    慕容秋見狀皺了皺眉。雖然二姨娘在身邊伺候已經快要二十年,但是不過是一個婦人,與他的名譽和官運相比微不足道。揮了揮手,“拖下去!”

    慕容舒又看向那丫鬟初紅,剛想要再次出口時,一個嬌俏的身影快速的奔跑而來,護在二姨娘的身上,並朝着慕容秋嘶聲力竭的懇求道:“父親,這事兒定不是二姨娘所爲,一定是慕容舒陷害二姨娘!請父親明察啊!”

    聞言,慕容舒眉梢挑了挑,嘖嘖,人都到齊了,還真讓她省了不少的力氣,現在就一起解決了吧。立即半眯起雙眸,一道冰冷犀利的目光落在丫鬟初紅身上,其中警告與威脅之味甚濃。

    初紅身形一顫,沒有多少血色的面色更是又蒼白了幾分,咬着牙朝着慕容秋的方向說道:“回稟老爺,二姑娘用奴婢家人的性命相要挾,長期威脅奴婢在太太的補藥中動手腳,以至於太太的身體越來越差,請老爺爲太太做主,請老爺饒過奴婢。”

    話落,慕容秋兩道濃黑的劍眉緊緊蹙起,再看宇文默更加冰冷的俊臉,心中大駭!他堂堂大將軍,家中竟然出現了這等事!妾室與庶女同時陷害主母,而他卻纔發現!這等醃臢之事兒若是處理不好,定會讓聖上不滿意,會讓同僚們嘲笑!更是得罪了南陽王!當下,利益輕重在心中自有分量。

    慕容琳聞言,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初紅,隨後朝着慕容秋磕頭道:“父親,這個下人口出狂言誣衊女兒,父親萬不可相信。女兒向來重視孝道,兢兢業業的孝順母親,怎會害母親?”

    “奴婢終究是奴婢,庶女終究是庶女,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孰輕孰重望父親明白。”慕容舒從地上慢條斯理極爲優雅的起身對慕容秋說道。

    待她站穩之後,宇文默伸手扶了她一把,在她耳邊用着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適可而止方結局完美。若步步緊逼,恐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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