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宇文默說出下人二字時,讓平蒴王三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說將耿秋和楊嫣送給他,可這裏面暗藏的意思誰會聽不懂?這妾雖說只比下人高了點身份,但也是主子啊,竟然在他眼中形同下人!

    接着幾人又聽見了慕容舒的話,簡直不可置信。

    她這是什麼意思?這人她不要了,還要塞到平蒴王身邊?

    楊嫣和耿秋立即擡起頭看向慕容舒,她們見到了宇文默後,就已經傾了心,怎麼會做平蒴王的女人?不過,她們還在爲宇文默剛纔的那句下人而黯然神傷。她們雖是庶女出身,身份比不得嫡女尊貴,可也是大家閨秀,怎麼在他的眼中,她們會身份如此低下?

    兩位王妃圓瞪雙目看着慕容舒,她們兩個最受平蒴王喜愛,所以纔會成爲了平妻,沒有誰的身份更高的一說,雖說府裏面也有幾個姨娘和通房的丫頭,可這時候慕容舒這句話讓她們措手不及!這不是反倒噁心她們了嗎?

    宇文默並未看幾人變化的神色,而是點頭符合道:“舒兒所言極爲有理。兩位女子姿色上乘,又是兩位王妃的庶妹,伺候平蒴王和兩位王妃也定會盡力。本王向來沒有奪人所好的道理。”

    此話一出,平蒴王幾人就要開口反駁,可他們的速度哪裏必得上慕容舒。

    慕容舒接過話道:“想來平蒴王也是風流之人,身邊若是沒有幾個可心的人伺候,難免讓人惋惜。二位王妃也算是有心,找來了這麼兩位可人兒,平蒴王留在身邊還能當個解語花,一家人其樂融融,好不讓人羨慕。”

    平蒴王語塞,想不到他來送人,反倒是被人送了回來。他雖然對宇文默的態度不是很滿意,但是宇文默已經表了態,兩名女子絕對不會要。那麼,他說再多也會惹人煩。況且,這個南陽王妃也不似傳言中的那般無能,言語犀利反應機敏絕對不是他身邊的兩個女人能夠相比。只是宇文默爲何會拒絕?莫非這兩名女子他看不入眼?不過,哪個男人也不會絕對身邊的女人夠用,這兩名女子樣貌都是不錯的,隱約中能夠看出楊王妃和耿王妃前兩年的樣子,讓他有些動心。但原本他打的主意,是送兩個女子給宇文默,來牽連二人之間的關係,如今怕是此計不行了。

    情況因爲宇文默和慕容舒的一唱一和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讓她們這些人都有些措手不及的,畢竟這種事兒在這個時代是太過尋常,鮮少有送出去的人被退回來的。簡直是個大笑話!

    而且眼下的情況,若是硬要將人塞給宇文默,那麼只會讓人反感。並且宇文默和慕容舒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竟然都是爲了平蒴王着想,不奪人所好,這不是直接說楊嫣和耿秋是平蒴王的人嗎?

    幾人面色青白交加。

    將他們的神色變化收入眼中,慕容舒心中暗笑,這人這麼好,她們不留着給自己的夫君享用,怎麼硬要塞給別人?想給她找不自在,她就讓她們也不自在!“王爺,咱們還是別討論平蒴王的家事了。兩位姑娘都是如玉般的可人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紅顏知己。日後定會伺候好平蒴王和二位王妃。”

    楊王妃和耿王妃面色如大醬色,難看之極。這麼一說,滿屋子的丫頭都聽見了,楊嫣和耿秋哪裏還有閨譽了?這不嫁平蒴王也得嫁了!

    楊嫣和耿秋面色大變,再也顧不得羞澀,擡起頭就直盯着宇文默和慕容舒二人。先是想要從宇文默的面色看看他是否對她們毫無感覺,然後又不滿的看向慕容舒。一定是她在中間施詭計,纔會讓南陽王不收了她們。

    “恩,午飯的時間到了,咱們莫要讓趙家的人等候太久。走吧。”宇文默點頭,隨後便拉着慕容舒的手起了身,他轉過身子又對平蒴王道:“平蒴王一起吧。”他渾然未見兩名女子控訴的目光,神色冷然道。原本女子在他眼中就佔不上位置,曾經如同兩女子這般控訴的目光他也沒有少見,他從不放在心上。說他無情也好,無心也好,他向來如此。更何況,如今的他在從未預警的情況下,心中已經有了慕容舒,這個讓他特別對待的女人。

    他的冷漠的確讓兩名女子受了傷,當下雙眼盈滿了淚。

    平蒴王收起心中的疑惑,警告性的遞給楊王妃和耿王妃一眼,讓她們莫要多言。便點頭回道:“好,正好一路去喫午飯吧。”

    忽然,只見耿秋忽然往前幾步擋在了宇文默和慕容舒的面前,她普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雙眼淚水盈盈,肌膚白嫩的她着實讓人驚豔,聽她聲淚俱下言道:“耿秋初見南陽王便傾了心,素聞南陽王是頂天立地的男子

    。怎麼會懼內,任由女子掌控想法?南陽王妃不願意有女子與她爭寵,耿秋自認容貌清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日後進了南陽王府也能伺候妥當王爺。如今南陽王妃簡單的幾句話便將耿秋的一片真心推卻,南陽王當真忍心?”

    不得不說,這個耿秋膽子真是不小!站在宇文默身側的慕容舒聞言揚起了眉,眼中笑意冷卻。

    宇文默雙眉緊蹙,明顯不耐。他側頭掃了一眼平蒴王,再看耿秋,眼中冷意盎然,“你是平蒴王引見,本王不予計較你胡言亂語,編排本王和王妃的不是。如若不然,你在本王眼中什麼都不是,就是你剛纔這一番言語,也要落得凌遲處死的下場!滾開!”

    他不大不小的聲音迴盪在房中,耿秋剛纔那番話的確是膽大至極,她句句針對慕容舒,如今卻落得宇文默這般不齒的迴應,也許是出乎了耿秋的預料。她面色蒼白,身體顫抖的望着宇文默,“南陽王,您……”

    這樣的結果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本以爲她這般膽大可以讓他側目,卻想不到得到的卻是他如此冰冷無情的迴應!她原本在耿府的時候,見過她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一見到她就喜歡上她了?她本還想在說些什麼,就被平蒴王上來揮了一掌,“混賬東西!閉嘴,你是什麼身份,也敢編排南陽王妃的不是?!”如今慕容舒的孃家是朝中新貴,怎能輕易得罪?

    耿王妃也是嚇了一大跳,耿秋的一番言論的確是對南陽王妃的大不敬!南陽王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他那韓冷如冰的話語和神色的確是想要了耿秋的性命!他對慕容舒的重視讓她們這些人大感意外!

    耿秋被嚇傻了,被平蒴王一掌打醒了,眼中驚色大顯,剛纔宇文默那一番話絕對不是嚇她的!

    楊王妃和楊嫣安靜的站在一旁,不敢胡言亂語。她們甚至,平蒴王並無實權,只是每年領取朝廷俸祿和經營些鋪子維持生計。與掌握實權的宇文默是萬萬不能相比的。

    “平蒴王無需如此生氣。耿秋姑娘年齡還小,想來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言語難免是過激了些,以後不再胡言亂語就可。況且這是平城,說這些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本王妃不是心小的人,聽聽就算了。不過,要是在京城,這般目無尊卑,胡言亂語,妄自議論南陽王和本王妃,被他人聽去了,又豈是死這麼簡單?所幸咱們都是一家人,這些話就當做玩笑話吧。時辰不早了,再晚一會子,怕是要錯過午飯了。”慕容舒冷冷的掃了一眼耿秋,隨後面帶溫和的笑容看向平蒴王和兩位王妃,柔聲說道。

    她本身就對他們這些人沒什麼好印象,況且,她向來不是那麼寬懷打量的人,想要她不聲不響不反擊,那還真是做夢!

    宇文默冰雪般的眼中又有了笑容,握住慕容舒的手又緊了些,對於慕容舒的那點小心思,他豈會不知?他頗爲喜歡她反擊對付她的人時嘴角上那抹狡黠的笑容,還有得逞時那悠然自得,鎮定自若的小模樣。

    慕容舒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宇文默,他今日表現不錯。

    二人前腳走出房門,後面平蒴王便命令耿王妃將丟人的耿秋帶走,別留在趙府丟人現眼。

    出門後,慕容舒看了眼天色,果然不早了。趙府的人想的極爲周到,可能是怕他們來回走浪費時間,便讓人將豐盛的午餐送到了新竹園。她和宇文默便不用在忍着餓去大老爺和大太太那兒了。

    他們婉言留平蒴王一起用午飯,但平蒴王也知今日一行實在是糟糕透頂哪裏肯留下來再丟人現眼,便尋了理由離去。

    他們離開後,慕容舒有些擔憂道:“平蒴王雖說無實權,可畢竟是個王爺,爺今兒個這番冷言,不知是否會讓他心中記恨?”

    “他還沒有那份能耐。今兒個是他膽大妄爲了,想要攀附本王,他該用的是自己的能力,可他卻想用女人討好本王,若是讓京中人知道,豈不是笑話本王輕易被女色勾引?”宇文默並不在意的說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心中有數。

    聞言,慕容舒不再多說。心知,他心中自有一把尺,衡量萬事都極準。

    他們正要回正屋去喫午飯時,就見春梅慌忙跑來,在慕容舒的面前跪下,“王妃,求您救救秋葉。她有了身孕,可二少奶奶說是她和下人私通的孽種,這會子就要灌打胎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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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覺得慕容舒是帶走秋葉好還是不帶走秋葉好?以後宇文默都叫慕容舒舒兒吧,親說叫舒不咋好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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