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婚殺 >第10章 他的溫柔,無人能擋
    第10章 他的溫柔,無人能擋

    本來是沒事的,現在……

    男人懷抱的溫度熟悉的讓她心痛,還有那帶着淡淡薄荷香的菸草味也和記憶中殊無兩樣,陸夢被他抱在懷裏,有幾十幾百個理由一巴掌甩到他臉上,卻因爲四個字讓她不得不嚥下所有的怒意。

    她是陸夢。

    用力閉了閉眼睛,她兩隻手抵在男人胸前,推開些距離,“我沒事,”

    周寧遠氣息不勻的粗喘,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聲音倏地一冷,“你的臉、怎麼傷的?”

    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也沒那麼疼,陸夢伸手去碰,還沒碰到就被男人一把捏住手腕,“走,去醫院。”

    陸夢被他拽着就走,陽光正好,他的背影高大偉岸,彷彿能遮擋所有的風雨,留給身後的人一片溫暖的港灣,鼻子一酸,她趕緊撇開頭。

    人已經被周寧遠塞進車裏。

    陸夢低着頭,不想也不能被他看到自己眼睛裏的溼潤。

    男人的氣息突然逼近,她猝不及防擡頭,又毫無防備的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一張俊美臉龐,粉脣堪堪擦過男人臉頰,她傻了眼,直勾勾盯着周寧遠。

    周寧遠其實是傾身過來替她系安全帶。

    並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擡頭,臉頰似乎還殘留着溫柔的觸覺,視線往下對上女人輕咬的粉脣,喉結不禁滾了滾,灑進陽光的眸子深的厲害又亮的嚇人。

    狹小的車廂裏。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陸夢被周寧遠困在車座和他的身體之間,眼簾半垂,看到的是男人劇烈起伏的胸膛,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衝破禁忌而出。

    陸夢呼吸一窒。

    周寧遠的手已經撫上她的臉頰,薄薄的繭子滑過她細膩的肌膚,來到她被刀刃劃破的傷口,眸子裏涌出似疼惜的東西,他的動作又輕又柔,陸夢只覺得臉上癢癢的,偏頭想躲。

    “疼嗎?”

    周寧遠似嘆息的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陸夢躲閃不得,臉上竟然泛起了絲絲的紅暈,像周寧遠這樣俊美的男人,當他刻意溫柔相待的時候,大抵是天上的仙子也會淪陷的。

    陸夢不過一屆凡夫俗子。

    若不是緊緊掐着掌心,只怕也早已淪陷在男人的溫柔陷阱裏。

    “還好,”她冷了聲音,擺出疏離的架勢,伸手想要擋開男人困着自己的長臂。

    周寧遠似長嘆一聲,眼中的迷離迅速褪去,抽身靠回座椅,伸手摁着眉心,目光悠遠複雜。

    陸夢暗暗舒出口氣,伸手去推車門,“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你怕我?”

    男人自信傲氣的吐出兩個字,陸夢怒意橫生,忍不住掀脣反擊,“我爲什麼要怕你?”

    “不怕就好,繫上安全帶,我送你去醫院。”

    陸夢咬脣,那麼不甘心,她似乎重活一次,在這個強大的男人面前,還是那麼弱小的幾乎沒有抗衡的能力。

    只能像猴子一樣被他耍。

    周寧遠又傾身過來幫她繫上安全帶,這一次她坐着沒動,男人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乾淨利落的收手,繃着臉發動車子,瑪莎拉蒂發出轟鳴的聲音,急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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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聖愛醫院。”

    陸夢突然說,往後靠近椅背,腦海裏思緒混亂,短短的兩個小時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好好想一想,身邊卻坐着一個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平靜的人。

    周寧遠薄脣緊抿。

    陸夢將他的沉默當成是默認,偏頭望着窗外,也不再說話。

    半個小時之後,陸夢看着兩旁越來越熟悉的風景,倏地睜大眼睛,這條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緻,竟然是通往冷園的那條路。

    什麼意思?

    他竟然要把她帶到冷園去?

    他怎麼敢?

    陸夢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尖銳喊出聲,“你要帶我去哪?”

    她的聲音太過尖利,以致於周寧遠突然回頭看她,眉心皺出困惑的弧度,陸夢驚出一聲冷汗,不自在的望向窗外,解釋,“這不是去聖愛醫院的路。”

    “跟我去個地方。”

    周寧遠簡單的拋出一句話,陸夢整個人僵住,他竟然真的是要帶她去冷園,這個男人到底是有多麼強大的心臟,才能這麼若無其事的把她帶去那個地方。

    還是,這又是他的試探?

    因爲剛剛的綁架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所以他才親自出馬,甚至不惜把冷園也搬了出來,他是真的以爲做了虧心事不用遭報應的對不對?

    怒極,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猛地將身體摔進椅子裏,再顧不得管理什麼表情,板着的臉透出憤怒。

    周寧遠側目望過來,睿智的眸子裏不着痕跡閃過一絲痛色,很快又回神,半似落寞的輕扯脣角,“有件事我憋在心裏很久,想找個人說一說。”

    陸夢冷笑,“你想說,我未必想聽。”

    “我還是想說。”

    “……”

    這算什麼,變相的綁架?

    陸夢懶得再說,乾脆閉起了眼睛。

    原本臉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也不知是不是剛纔咬牙切齒的壓制怒意牽動臉上的肌肉扯裂了傷口,不僅覺得疼,伸手一摸,似乎又有血淌出來。

    低咒一聲,她抽了幾張紙巾想擦傷口,又被周寧遠一把抽去,擰成一團丟到窗外,又迅速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一塊格子手絹遞給她,“用這個。”

    陸夢真想直接把手絹摔他臉上,再用力的喊一句,你還是留着擦屁股吧!

    她做不出來,只能憤憤的接過手絹,捏在手裏並不用,周寧遠瞥頭望她一眼,薄脣一勾,“我幫你擦?”

    陸夢搖頭,攥着手絹機械的貼向傷口,她想,周寧遠一定是瘋了,或者,這個人根本只是披着周寧遠外皮的另一個人。

    要不然,她怎麼會有一種被調戲的錯覺。

    亂了,什麼都亂了。

    的確是亂了,當瑪莎拉蒂在冷園停下,看着這棟對她來說無異於夢魘之地的建築,陸夢渾身的血液似乎被凍住,直直望着那一棟建築動彈不了。

    直到周寧遠繞過來打開車門,彎腰將她從車裏抱下來,她才如夢初醒,臉色刷白的用力掙扎,“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周寧遠置若罔聞,直接將她抱進了冷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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