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投懷送抱……
舒沫然略顯羞澀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周寧遠臉上,眼睛、鼻子、臉頰、額頭,最後又回到周寧遠兩片剝削的脣。
“寧遠哥哥,”她的聲音裏透着慾念的蠱惑。
周寧遠垂眸看着她,並沒有迴應,怒意悄然攀升。
“我,”舒沫然又慌又急,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裏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而且還越來越強烈,總覺得好像今晚過後會發生什麼重大的變化。
所以,她着急的想要在今晚成爲周寧遠的女人,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心。這樣的念頭一旦起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樣,瘋狂的想要做點什麼。
想起李騰飛曾經對她做過的事,她的手指一根根顫抖着,終於一咬牙,趁着低頭吻住周寧遠的同時,柔若無骨的右手從周寧遠睡袍襟口探了進去。
周寧遠一怔,陡然睜開眼睛,望着女子嬌俏的容顏,心底躥起一絲彆扭,一個常年臥牀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富家千金,竟會懂的如何調情?
似乎……
他低估了她。
“寧遠哥哥,”舒沫然的手指在他胸口撩撥着,微微嘟起的紅脣發出同樣撩人的低喃,此時此刻,這個優雅甜美的富家千金仿似變成了另一個人。
周寧遠慢慢眯起眸子。
舒沫然尚無法猜透他的想法,迷離的眸子裏閃爍着瀲灩的光澤,周寧遠突然拽住她的右臂,舒沫然驚疑的瞪大眼睛,卻從男人眼睛裏看到了怒意,她有些慌亂的想要解釋什麼。
下一秒,人已經被周寧遠壓在牀上,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偏偏又在看清身上男人俊美的容顏時,芳心蕩漾,放鬆身體躺好,做好了迎接自己第一次的準備。
周寧遠那雙深暗的眸子裏並無半分情慾的色彩,有的只是不知名的怒意,如果他並非舒沫然第一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所有物,他簡直該死的介意極了她的不忠!
他動作有些粗魯的去拽舒沫然的浴袍。
“你,輕一些,我怕,”舒沫然反倒把他的憤怒當成了猴急。
周寧遠這會儼然已經是一腔怒意衝到了腦門,大手用力往下一扯……
身上一涼,舒沫然嚇的緊緊閉着眼睛。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似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下來,周寧遠的理智回籠了大半,猛地收手,愕然看着身下不住顫抖的嬌軀,一絲懊惱浮上心頭。
“別走,”他欲起身,手臂卻被一隻潔白的手拉住,舒沫然身體抖的像似秋風裏的落葉,卻異常堅定的拉着他,“寧遠哥哥,要我好嗎?”
身下的女子可謂百般嬌豔,又這樣主動的哀求着,但凡只要是個男人大抵都難以抵抗這樣雪膩的美景,周寧遠起身的動作僵住,垂眸望着女人姣好的身體。
意識到機不可失,舒沫然咬着紅脣,做了一件十分羞人的事,她伸手抱住周寧遠的頭,直接摁在自己胸口,紅脣發出妖媚的聲音,“寧遠哥哥,”
手機鈴聲停了,靜謐的房間裏涌動着不尋常曖昧的氣息,仿似有薄煙繚繞,溫度也跟着攀升了好幾度。女人的馨香盈滿鼻尖,周寧遠腦子裏緊繃的神經“啪”的扯斷。
美人在懷,他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然,她的喜悅終究沒有能維持太久。
不過是幾十秒之後,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尖銳、刺耳、着急的一遍遍反覆響着,將房間裏旖旎的氣氛破壞的乾乾淨淨。
舒沫然懊惱極了,因爲剛纔沒能把手機關掉,以至於現在,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周寧遠停下動作,她不安的低喚着,“寧遠哥哥,”
周寧遠已經站了起來,扯開的睡袍襟口露出他健碩的胸肌,他只隨手扯了扯衣襟,視線瞥過舒沫然,人已經朝沙發走去。
顧不得衣不蔽體,舒沫然也急急下牀,緊張的望着他。
“什麼事?”周寧遠接了電話,聲音還算平靜。
舒沫然攥着拳頭,突然特別的緊張,剛想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周寧遠卻突然朝她看過來,那樣的目光……幽暗的叫人無法逼視。
下一刻。
周寧遠拿着手機,人已經大步進了更衣室。
“發生什麼事了,”舒沫然急急跟進去,周寧遠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面色肅然,視線和她接觸,只說了句,“我出去一趟。”
舒沫然還想再說什麼,周寧遠已經拉開門走了。
“啪”摔門的聲音。
舒沫然的心臟劇烈的抖了一下,只能木訥的看着面前那扇緊緊合上的房門,失望極了,稍許,她又似突然醒悟,急急追出來,跑得太急,根本沒顧得上穿鞋子,好不容易跑到門口,卻只來得及看到絕塵而去的汽車尾燈,腳下突然一軟,她竟似失了支撐一般,無力的跌坐在地。
心底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錯過今晚,她會失去很多,很多……
……
明日之
星培訓學校。
夜裏十點多的校園雖然沒有多少人氣,然一盞盞造型別致的路燈發出暖暖的光芒,還是營造了別樣的氛圍,蘇言站在操場橙紅色的跑道,兩手抱臂,低着頭,任憑晚風吹亂她精心打理的髮髻,卻又吹不散她柳眉間蹙起的惆悵。
汽車刺眼的車前燈穿透夜色而來,她微微眯了眼睛,擡眸望向繁星璀璨的夜空,當有些真相要揭曉的時候,還真是很爲難!
腳步匆匆而來,男人的聲音隱含怒意,“表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周寧遠站定在她身後,俊臉上的燥意顯而意見,並不是因爲被人破壞了好事覺得掃興,而是……蘇言又一次提前了白冷的事,讓他簡直心煩的無以復加!
聞聲,蘇言不緊不慢的側目,那雙平靜的眸子似乎能看透所有,直直望進周寧遠的眼睛,周寧遠心中無鬼,腰桿子挺的筆直,由着她打量!
“我問你,”蘇言的情緒有些低落,沉默片刻,換了個措辭,“跟我說說白冷的事。”
聽到白冷兩個字,周寧遠幾乎就要發怒,好歹在最後關頭忍住了,只是額頭突突亂跳的青筋彰顯着他噴薄的怒意,蘇言不是不知道,而是……
想替陸夢討一個公道,如果當中另有隱情,就算兩人無法再在一起,至少可以還陸夢一份寬心,被心愛的男人所傷,這種滋味實在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