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燈火不通明。
側屋的客廳亮着一盞小小的燈,秦培兒踩着高跟鞋走進去,又尖又細的鞋跟磕在地面發出些尖銳的聲音,歪在沙發裏的男人聞聲擡眸,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慵懶的看向來人。
“來了,”
秦培兒笑,這次可是周寧儒親自打電話讓她過來,來的還是周家的大宅子,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又有事找她,所以啊,她可得把架子端的足一些。
這不,低頭撥弄着新做好的指甲,矜持了好一會才說,“找我有事?”
周寧儒還不知道她,薄削的脣勾起,“替我做件事,要求隨你提!”
秦培兒心中一動,面上仍是漫不經心的笑着,“嗯,要求真的隨我提?”
周寧儒重重點頭。
秦培兒這才放下撥弄了半天的手指頭,踩着妖嬈的貓步一步步接近他,纖纖手指貼在男人胸前,一把揪着男人白色襯衣的衣襟,媚眼如絲的低下頭去,紅脣誘惑,一分分貼近男人尖尖的下顎,再往上,幾乎和他鼻尖相抵,紅脣一點點張開,發出魅惑的聲音,“如果,我要你娶我呢?”
說完,她一雙精明的眼睛直直鎖定男人的桃花眼,周寧儒何等精明之人,眼中泛起瀲灩光澤,大掌扣在她腰間,輕飄飄的一扣,就將女人壓在身下,“這麼想嫁我?”
秦培兒最是受不了他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當即是面若桃花,兩隻手揪在胸前,輕輕的點頭,“嗯,”
周寧儒笑了,不錯,他喜歡誠實的女人!
居高臨下審視着秦培兒這張臉,她長的並非多驚豔,只不過女人善於把自己好看的一面修飾起來,所以,在豔麗妝容的修飾之下,倒也顯得很好看,當然,周寧儒最看重的是她聽話。
所以……
脣角放肆的勾出邪佞的弧度,他的大掌探進女人衣襟裏,一路往上,看着女人在他的輕撫下露出貓咪一樣嬌媚的神情,他饜足的笑着,脣貼在女人耳後,吐氣如蘭的說了一句什麼。
沉浸在情念之中的秦培兒驀地睜大眼睛。
周寧儒則笑道,“怎麼了,不敢?”
秦培兒睜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久,似乎是考慮他剛剛那句話的真假,周寧儒可沒這個耐心,翻身下來就要走,“你不肯我就找別人,”
“等等,”秦培兒咬着脣,看着周寧儒抽身離開,心揪成一團,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他這次主動給她打電話,還提出了這麼好的條件,雖然會冒些風險,可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拒絕!
所以。
她驀地一咬牙,重重點頭,“我答應你!”
背對着她,周寧儒笑了。
悠然的轉過身去看她,“記得,這是你自己的主意,如果失敗了,可別把我供出來!”
這樣的條件就有些苛刻了,可秦培兒想到能嫁給他當週家的少奶奶,而他要對付的人又是……
她還是抵擋不住誘惑,點了頭,“好!”
“乖女孩,”周寧儒笑着走近她,長指在她臉頰輕輕撫過,秦培兒順勢拉住他的手,媚眼如絲的看着他,周寧儒也笑,順勢就壓了下去。
自是一時春光無限。
翌日一早,陳梅玲起了大早下樓就客廳的沙發裏躺着兩人,當即也是嚇的不輕,又是害臊,忙轉開臉,斥道,“家裏是不是沒牀,要你們在這裏,”
說話間,手一揮,好似碰到什麼滑膩的東西,這一驚,倒是把昨天夜裏的事想起來了,睜着惺忪的睡眼醒來,啪的就在秦培兒背上踹了一腳,“起來!”
秦培兒其實早在陳梅玲下樓之前就醒了,故意沒起來罷了,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好不容易到了周家的大宅子,這麼難得的機會她當然好好好把握,至少也要在陳梅玲面前露個臉,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所以,這時候被周寧儒踹了一腳,才慌慌張張的坐起來,扯了件衣服蔽體,遮了上面遮不了下面,慌慌張張的看了眼陳梅玲,忙又低頭,顫抖的聲音弱弱的喊,“阿姨,”
陳梅玲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行了,趕緊收拾收拾,成什麼體統!”
沒想到陳梅玲壓根就沒給她個好眼色,直接就轉身上樓了。
秦培兒這心……簡直碎成了塊。
這時,周寧儒也坐了起來,朝外面看了眼天色,天早已經大亮,他擰眉一想,又催秦培兒,“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吧,小心別被他們看到,”
“知道了,”秦培兒雖然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可想想自己很快就能名正言順的住在這裏,一時受些委屈也就不管了,背過身去,飛快把衣服套上,匆匆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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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且說陸夢剛好睡不着起來在院子裏散步,這走着走着就看到一道人影低着頭從那邊的屋子裏出來,她原本當是家裏的傭人,可再一看她的打扮,花枝招展的,而且這背影似乎還挺眼熟的,她不由多看了幾眼,只見那人低着頭,鬼鬼祟祟的小跑着走了。
陸夢呆了呆,突然反應過來,剛剛跑出去的人好像是秦培兒,心裏咯噔一下,她又朝那棟房子的看過去,奇怪了,秦培兒怎麼會從那間屋子裏出來?
她雖然沒想通原因,不過心裏倒是把這事暗暗記下了。
……
下午。
陸夢和周寧遠就去了徐明那裏,李韻文和周進鈞一起,在股權轉讓書以及其他一切相關文件上都簽了字,如此一來,關於他們部分的遺囑所涉及的財產交接就完成了,徐明也是鬆了口氣。
然後對周寧遠說,“老先生這是把周家託付給你了,你以後多擔待,至於周寧儒那裏,你也多留心!”
徐明是周家家庭律師,對於周家的事知道的也清楚,現在老太爺去了,他出於對舊主的感恩,免不了多說了幾句。
周寧遠點頭。
當他決定要做一件事的時候,可以說是隻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的,這次陸夢手裏有公司最多的股份,要把周寧儒從公司總裁的位置上趕下去幾乎輕而易舉,他也是考慮到兄弟之情,最後還在猶豫。
因此,他並不急着和周寧儒攤牌,從事務所出來,他和陸夢就回了紫雲首府。
李韻文則和周進鈞回了大宅子,李韻文也是拿出家裏女主人的氣魄對陳梅玲說,“現在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以後你們一家人要住在這裏可以,請你們遵守做客的規矩,別大吵大鬧影響了心情,還有,以後都給我安分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