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被牽連的賈府和年府此時可是分外的熱鬧。年羹堯從年貴妃那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給她一個賤人下毒,害他們一個什麼用都沒有的賈府?”年羹堯冷笑,“這個賤女人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她算什麼?讓本大將軍下手,她還不配。”
“爹,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個賈府能力也是不容小看的。畢竟他們已經存在了這麼多年。”年富謹慎的說道,“他們四大家族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現在在賈府貴妃落胎,皇上也只是關押了賈寶玉對其他的人也沒有怎麼責罰,恐怕還是忌憚四大家族的勢力。而我們就不同了,本來祖父就跟八爺有一定的關係,大伯也是如此。一旦引起皇上的猜忌,對於我們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算起來年富倒是比他的父親有些頭腦,很是謹慎小心,不過也僅限於此罷了,年家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現在皇上要收回了,沒有人攔得住。,他們的陌路已經來臨了。
“如此,你認爲該如何做?”年羹堯眼睛轉了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樣也只是考考兒子罷了。
“我認爲這個時候應該先看看皇上的態度,爹應該上一道摺子再看看。”年富建議到,這件事情如果皇上不信,誰說的再多都沒有用。不過賈寶玉確實不會害自己的親姐姐,那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而皇上,那是他的親骨肉,他也不應該動手,剩下的能動手的人不多。“爹,會不會是齊妃動的手?然後攪起我們內鬥,這樣幫着她放了煙霧彈,她好動別的手腳?”年富分析道。
“其實都是你姑姑多事,沒事去看賈元春的笑話幹什麼?竟然讓她醒過來了,就那樣昏睡着也不會影響她的地位。”年羹堯耿耿於懷的說道,年熙瑤還是太大意了,才引起現在的禍端。
年熙瑤在宮裏自然也氣個半死,自己又被禁足了,不過皇上遠在圓明園,禁不禁足都無所謂了,反正見不到皇上,在哪裏都是一樣的,幸好自己還有一個孩子。年熙瑤幸福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一個孩子真好。
就在這個時候,年米來報,“娘娘,熹妃娘娘來了。”
“哦?”年熙瑤皺了皺眉頭,和熹妃可是沒有什麼接觸呀,她怎麼會這麼好心的來看落難的自己?年熙瑤心中警鐘大作,自己可不想被人看笑話,“不見。”
“妹妹怎麼這麼大火氣,不是該靜心纔對麼?”熹妃調笑着走了進來,關禁閉只是讓年熙瑤不能出去,熹妃還是可以進來的。
“熹妃姐姐怎麼有空來?我這座廟小,可容不下熹妃姐姐這座大佛。”年熙瑤諷刺的說道,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熹妃位份雖然比她低,可是有着一個好兒子,明面上地位比她們這兩個貴妃都高。而現在寶親王弘曆監國,熹妃的位置就更加牢固了。
“妹妹玩笑了。妹妹被關了禁閉,心情自然不好,可是這可會影響孩子。”熹妃提醒道,年熙瑤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熹妃是什麼意思?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妹妹還不懂麼?也難怪,身在局中自然是看不清的。,何況下棋之人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男人。”熹妃望向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們是他的女人,也只是他的一枚枚棋子罷了。”熹妃嘆了口氣。
棋子麼?年熙瑤漠然的看着頭頂的屋樑,沒有看到熹妃一閃而過的譏諷的笑臉,而這一切落在了年米的眼中。“娘娘,娘娘?”年米推了推年熙瑤,“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休息一下麼?”年米建議到。
年熙瑤茫然的看了看年米,又看了看熹妃,眼神中這纔有了瞳距,“熹妃姐姐,我有些累了,您自己慢坐吧。”年熙瑤下了逐客令,熹妃目的達到,也不打算多留,直接告辭離開。
“年米,怎麼了?”熹妃離去後,年熙瑤才問道。
“娘娘,小心被熹妃娘娘利用了。奴婢可是聽說寶親王不想用鈕鈷祿氏的人,也不想要娶自己的表妹,和熹妃娘娘鬧了彆扭,每天都跑到圓明園去住呢。”年米小聲的說道,娘娘最近的關注都在賈貴妃那邊,可是自己這個做奴婢的肯定要好好的幫着娘娘打探消息纔對,而這個消息也是費了自己九牛二虎之力才問出來的。
年熙瑤有了興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娘娘,您還不懂麼?皇上有意讓寶親王做儲君,可是寶親王卻不親近鈕鈷祿氏的人,反倒是和定國公走得近,如果是娘娘你,您的親身兒子親近別人,您能受得了麼?”年米越說聲音越低,說道最後完全是蚊子的動靜了。年熙瑤四個孩子都是早夭,年米也意識到自己這個比喻不太好。
年熙瑤臉色微變,“都想要利用本宮?”臉上悽美一笑,“年米,你說本宮就那麼好利用麼?想要利用我,一起下地獄吧。”年熙瑤眼中閃過狠厲,年米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藻宮同樣也不消停,賈元春從抱琴那裏聽到了一些事實,眼中的火氣就沒有小過,“可惡的年熙瑤,狐狸精,竟然這樣害我,害的我沒了孩子,還讓我的親弟弟去做大牢。”賈元春氣的要發瘋了,可是她暫時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畢竟她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抱琴,本宮該怎麼辦?本宮要救寶玉。”
“娘娘,奴婢只是聽別人說過什麼圍什麼救什麼,如果皇上的注意力轉移了,或者賈府立了什麼大功,寶二爺肯定有救了。”抱琴建議到。元春眼前一亮,很是欣慰的看着抱琴,“抱琴,你果然能幹。”元春滿意的說道,“不過現在……”
“娘娘放心,奴婢早就安排好了,賈老太君正在等候娘娘的吩咐呢。”抱琴趕緊說道。
“不錯,果然是本宮的好內助。”元春笑了笑,走到桌前寫下了一封書信。“務必親自送到賈老太君手裏。”
“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辦。”抱琴拿着信離開了,小心的四周看了看,將信交給了一個黑衣人。隨即回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