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一直以來,自己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天衣無縫的,又爲什麼會讓項天宇知道?
那鑫兒呢?鑫兒又究竟是什麼身份?
當知道一切的時候,曾經查過鑫兒的真是身份,究竟父母是誰,但是一直卻沒有查到,而且甚至可以說是,每次派出去的隊員,都沒有一個環生,全部都不知所蹤。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還是說,當初那天使的面孔都是騙人的?這些年我們一起相處,你也是在敷衍我?
端起酒杯,一飲而入,腳步有些踉蹌的來到桌子前,繼續倒酒。
“別喝了。”一個有些冰冷卻又無奈的聲音響起。
木易旋雪不屑的看着那抹身影,眼神有些迷離,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說道:“你只是我的助手,說白了也就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嗯?親愛的蕭峯?”說着,湊到他跟前,嘴角勾着嘲諷的笑容,拍了拍那張帥氣的臉。似乎在挑釁,又似乎是真的不屑。
“你喝多了。”依舊是那簡單明瞭的三個字,蕭峯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只是站在一旁,任由木易旋雪耍酒瘋,沒有一點抱怨,相反的,眼裏還多出幾許心疼。
木易旋雪搖晃着身子,坐在桌子前,繼續自己喝自己的,不屑看他,也不屑理他。直接無視他。
這麼多年,從自己加入這個組織開始,他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最開始是教練的身份,交自己東西,但是後面,變成並肩作戰的夥伴,出生入死,後來,青龍幫幫主退役,想要將位置交給蕭峯,可是他卻將自己推上了幫主的位置,自己卻只是當一個左護法。
這些年,自己好恨,爲什麼自己要是青龍幫幫主?爲什麼要肩負着這麼多的責任?
自己不想殺人,可是每天都要逼着自己去殺人,如果自己不殺,那麼到最後死的就是自己的兄弟們,那些曾經爲自己拼死拼活的兄弟們!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
蕭峯靜靜的站在一旁,冰冷的眸子裏寫滿了心疼,其實,當初讓她當青龍幫幫主也是有苦衷的,如果說,自己當幫主了,那麼,自己就無法保護她了。自己又怎麼忍心看着她,因爲某一次的命令喪命呢?
我知道你恨我,你不理解我,但是……爲了你,我願意揹負天下的罵名!
大步的來到木易旋雪身邊,不聽她的喊叫,直接將她扛起來,朝臥室走去!
“蕭峯!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膽小鬼!爲什麼,爲什麼喜歡我不敢說出來!既然不說,又爲什麼總之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你這個混蛋!你混蛋!”雙腿不斷的踢在蕭峯的身上,眼淚就那樣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那樣的無助,那樣的讓人憐惜。
蕭峯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狠狠地扔到牀上,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睡覺罷。”說完就要走。
木易旋雪可憐巴
巴的抓住蕭峯的大手,有些迷戀的哽咽道:“爲什麼?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爲什麼不敢告訴我?爲什麼?”
木易旋雪見蕭峯沒有說話,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微笑,是啊,自己在幹什麼?自己不是一個小姑娘了,早在當初就不是了,從自己踏入青龍幫的那一天,就已經不是了,自己還在渴望什麼?美眸流轉,寫滿了無奈,鬆開了那雙溫暖的手,躺在牀上,靜靜的,不哭也不鬧,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視線,眼淚卻依舊控制不住的流。
蕭峯艱難的回頭,看着這樣的木易旋雪,只覺得心如刀割一般,如果可以,我又怎麼會忍心讓你這樣傷心難過?如果可以,我又怎麼不想帶你遠走高飛?堅毅剛強的臉上寫滿了無奈,還有心疼。那淚珠,一滴一滴,全部都滴入蕭峯的心裏。一下一下,讓人撕心裂肺的疼!
屋子裏靜悄悄的,牀上那妙齡女子,捂着眼睛,嘴角顫抖。而站在一旁的男人,站的筆直,心,卻在顫抖。
許久許久,木易旋雪才說出一句話來。輕飄飄的。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清脆,“蕭峯,我累了……”
項天宇看着鑫兒緩緩入睡,才從房間裏躡手躡腳的出來,生怕吵醒鑫兒。
“老闆……”阿天從後面迎上來,看着老闆的動作,不敢說話了,低着頭,靜靜的等候。
項天宇關好門,才和阿天來到了另一個比較機密的房間,開始商討大事。
“老闆,那個玉佩?老闆娘交給你了麼?”阿天壓低了聲音小聲詢問道。
項天宇重重的嘆了口氣,思緒回到了二十分鐘前。眼神不由得也開始飄渺了。
項天宇溫柔的看着鑫兒,寵溺的問道:“鑫兒,外公給你的玉佩能不能給我看看?”
關鑫爽快的順着……額,罩罩裏面拿出了玉佩,小心翼翼的交到了項天宇手中,神祕兮兮的說道:“外公說,這是和外婆當初的定情信物,我覺得十分的有意義,所以,不敢放在別的地方,只好貼身帶着了,等哪天,去找一個好一點的紅繩,到時候掛在脖子上,就不怕丟失了。”說完,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項天宇拿起玉佩,仔細的看了看,勾起了一抹讓人安心的笑容交到鑫兒手中,聲音十分溫柔的交代着,“嗯,是很有意義,一定要收好,不要弄丟了纔是。”
鑫兒眼睛彎成月牙,甜甜的笑了,“嗯,我會的。”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在聊天,項天宇溫柔的給鑫兒唱着搖籃曲,知道鑫兒沉沉入睡,才從房間裏出來。
回憶結束,項天宇的神情變得十分凝重。
阿天倒是有些不解了問道:“老闆,你不是說,要將玉佩偷偷的換一下,保老闆娘的安全麼?”
項天宇眯着眸子,眼神如同利刀一般,射向阿天,有些憤憤的扔出一句話來!“那玉佩,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