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棟開着車子駛向水夢未來的公司總部,李默看到她漸漸平靜下來,並開始着裝,點點頭笑了。

    他拿起手中的電話對張之棟說道:“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調集國內所有的治療心腦血管疾病的專家,到這所醫院來。”

    “是。”張之棟點着頭也拿起手中的電話。

    水夢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坐在車裏邊化妝邊聽着二人在不斷地打着電話。

    車子還未曾駛到目的地,李默已然停止了打電話。他舒了一口氣對水夢說道:“十位國外的專家,週一上午將會趕到北京。”

    “是嗎?”水夢興奮地看着他。

    “恩。”李默給予他肯定的答覆後又問張之棟:“你那邊怎麼樣?”

    “今天下午就會組織一次專家會診了。”張之棟也已經聯繫完畢。

    “很好。”李默看了看水夢道:“這回放心了吧?”

    “謝謝你,老公。”水夢感激地看着這男人,低聲改變了自己的稱呼。

    “不……不用謝,老婆。”李默欣喜若狂!夢兒叫自己老公了,自己沒聽錯吧!

    總部的奠基儀式很隆重,國內外多家媒體到場,又因中國政府官員以及開爾總裁出席,使儀式異常隆重。

    首先由水夢代表中國沃思頓發表了講話,之後由開爾總裁發表長篇演講,大致意思就是感謝中國政府的大力支持及對水夢的希望等等。最後,由開爾和水夢二人,同時揭開那塊寫着公司名稱的石碑,在衆人一起執鍬向徵性地扔了兩鍬土後,由中國政府官員正式宣佈:中國大陸沃思頓投資有限公司總部正式破土動工。此項工程預計在三個月後,將會交付使用。

    李默一直在遠處看着水夢,她端莊典雅,那抹鎮定全然不被剛剛的悲痛左右。在諸多的閃光燈下,李默彷彿看到她的光華在無限地擴大,彷彿那光暈已然衝破雲宵,直指蒼穹!

    看着活動現場的每一個環節在她的帶動下有條不紊地進行,並一次次推向高潮。閃光燈移動着她的驕傲,攝象頭裝點着她的高貴。簇擁的人潮將她推向人生的頂峯。李默彷彿看到一位女王就這樣屹立在萬馬叢中,指揮戰將殺敵。那抹英姿使他眩目!是的,她是女王,是李默心中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女王!他沉淪着……

    這場活動再次被世人矚目,歐陽水夢也再一次走進人們的視野,再次成爲商場茶餘飯後的談資!

    李雅然在沙發前看着這場盛況,歐陽一家人在關注這場盛況。祝啓榮也在看着電視。水夢的雍容華貴、端莊典雅不得不讓他折服。是的,他承認,他從她身上看到了強者的風采。正當他猶豫着是不是自己錯了的時候,主持人的話卻使他否定了剛剛全部的思想,繼而更加堅定着自己的信念:他堅決不能允許兒子和這個女人走到一起,那樣必將會給自己的家族蒙上羞辱。

    主持人在看到光華籠罩的水夢後,不禁發出感概:這位中國大陸執行長官歐陽水夢小姐出生在東北的一所小城市,二十一歲畢業於中國北京大學,並在中國北京財經大學獲得博士學位。歐陽小姐曾在接受本臺記者採訪時表明,是兒子使她燃起了再次復出商業舞臺的信念,因此,她要感謝自己的兒子,給自己的生命裏帶來了無限光明與希望。同時,她也表示,非常感謝自己的愛人,是他在自己的人生處於低谷的時候,一直不間斷地鼓勵她支持她,使她能夠勇敢頑強地面對生命帶給她的考驗。看着今天……

    祝啓榮皺起了眉頭,他忘了這個女人有個兒子,是的!他堅決不能允許一個帶着孩子且又在全球有着影響力的女人走進邵氏家族!他開始不安,這麼優秀的女人,必然會讓兒子淪陷得更深!忽然他想到要打個電話,他要知道兒子這會兒在幹什麼……

    賴同和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無聊地看着窗外的細雨,主人都不在家,家裏顯得沒有一絲生機,無所事事地看着那細雨,漸漸地他打起了瞌睡……一陳電話鈴聲驚醒睡了的人,他慌忙接起電話。老太爺的聲音傳入耳際。

    “同和嗎?”

    “老太爺?是我。”

    “少爺呢?”

    “少爺和朱麗亞小姐參加完高剛的追悼會後,到各地遊玩去了。表明過一段時間就會返回香港。”

    “哦?和朱麗亞一起走的嗎?”

    “是的。”

    “恩,好,夫人有沒有消息?”

    “屬下該死,香港到處都查找過,沒有看到老夫人的影蹤。”

    “哦,知道了。”祝啓榮掛斷電話後皺着眉頭暗忖:這老太婆去了哪裏?怎麼還學會了離家出走了?會去哪裏呢?

    “這女孩真是讓人喜歡,你看她漂亮高貴,又才華橫溢。”祝啓榮名媒正娶的太太安娜喬治邊說邊走到他身邊。美國名門之後安娜,雖然已經50歲掛零,卻依然有着矯捷的身姿,生出皺紋的臉上,藏匿着一抹狠戾。是的,身爲青和幫老太爺的妻子,她常常帶着兄弟,參與火拼。如蛇一樣敏捷的她有着“蠍婦”的稱號!

    “你知道什麼?”祝啓榮看了她一眼煩燥地說。

    “我知道你沒本事給我兒子!”

    “你!明明是你不能下蛋,何苦怨到我身上來!”提到這件事,祝啓榮就惱火,爲什麼自己這幾個女人就再也不能生個孩子出來?

    “瑪麗他們也不能嗎?”安娜說着看着他又道:“我告訴你,默兒是我們的寶貝,你不能不顧他的幸福。”安娜說着,想到李默又道:“默兒跟這女孩的確是般配得很!我們默兒帥氣,這女孩漂亮!”

    “她不是女孩,是個女人,帶着拖油瓶的女人!”祝啓榮看着她暗忖:女人都愛嘮叨嗎?

    “女人怎麼了?”

    “我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進入我的家門。她是個掃把星!”

    “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明明是自己的不是,卻非要推到別人身上來。”安娜一直忍讓他,卻在李默與水夢的事情上,再也無法忍受他對二人的挾制。

    “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想告訴你,我會一直站在默兒的立場上。”

    “頭髮長見識短。”祝啓榮嘀咕着。

    “是,我們女人沒你們有見識,但我們知道什麼是感情,不象你們冷血!”安娜邊說邊向外走去。

    “你反了?”

    “早就想反你了,如果不是急着抱孫子,你以爲我想呆在這。你就這麼固執下去吧,小心你一輩子也抱不上孫子!”安娜說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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