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思頓總部的工程已經進行大半,這天清晨,水夢帶着丁麗在闕志浩的陪同下到總部查看,從奠基到今天近兩個月的時間裏,建築初期模型已然顯現。看着漸漸成形的總部大樓,她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總裁,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一個月左右建築工程應該可以完工,裝飾工程大約還需要一個月左右。”

    “恩。闕經理,讓你費心了。”水夢戴着安全帽走在滿是灰塵的工地現場,看着熱火朝天的景象,欣慰地對闕志浩說。

    “這是我該做的。汽車6S店也已經初見規模了,如果有時間,下午的時候,您也可以過去看一眼。”

    “嗯,如果能和這裏的工程同時完工,那就最理想了。”水夢笑着說。

    “前後應該差不了幾天。”

    “嗯,好。”水夢說罷跟着闕志浩向前走去。忽然,她感覺胃裏一陣疼痛,疼得她皺緊眉頭停下身來。

    “總裁?”丁麗看到她的樣子,關切地問道。

    保羅出院的那個晚上,鄭可送丁麗回家。車行至途中,丁麗因爲喝醉了酒,竟然漸漸地睡在了鄭可的車上。

    鄭可邊開着車,邊看着車上的人,心裏涌過一種莫名的感覺。多年來,他的心裏一直只裝着水夢,而水夢在他的心裏,更是一位冰清玉潔又高高在上的女王,是那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近瀆玩的王!而眼前的丁麗,卻是一個可愛的小女人!總給人一種想去保護她的慾望!他看着她睡熟的模樣,笑了笑將座椅上搭着的西裝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

    丁麗感受到溫暖,醉了的臉頰上出現一抹甜甜的笑,她動了動身子,許是車內空間受到侷限,使她感覺到很不舒服,不禁皺了皺眉頭,又睡着了。

    看着她清純嫣紅的臉,鄭可忽然想到,也許自己應該變換角度看待問題。如果,把自己的思想重新定位,夢兒已經找到了她的幸福,我又何必執着地非她不娶呢,這樣也會讓她難過,而眼前的女孩子,她的身上有着太多水夢的影子。他也聽夢兒提及,這個女孩和很多80後的孩子不一樣,她有着強烈的責任感,她要給家人富足安康的生活。因此,她纔會住到遠郊區來。

    想着她每天要跑很遠的路上班,鄭可的心中忽然涌出一抹不捨。忽然地一種保護欲侵入他的心裏,他忽然想給予這個女孩溫暖,給予她幸福,讓自己寬闊的胸膛支撐起她無依無靠的靈魂!

    自此,他常常與丁麗一起逛街,喫飯,倒也漸漸地確定了戀愛關係。丁麗喜歡鄭可的專情及細緻,喜歡他的溫和恭謙,在她認爲,這是很多有錢人身上看不到的優點。她非常感激水夢能爲自己帶來這樣一份愛戀,因此,善良的她暗自發誓,一定要報答水夢送給自己的一切,幸福的一切!

    “總裁,您怎麼了?不舒服嗎?”丁麗看着水夢糾結的臉,關切地問道。

    “胃有些不舒服。”水夢閉了閉眼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想緩解疼痛。卻不想,胃一直持續地痛個不停!

    “總裁,您到車裏休息一下吧。我過去跟工長談談,馬上送您回公司。”闕志浩爭求她的意見。

    “恩,也好,辛苦你了闕經理。”水夢說罷,扶着疼痛的胃向停車處走來。

    “您把安全帽摘下來吧,我給您拿着。這帽子也很重的。”丁麗細心地說道。

    “好。”水夢邊走邊摘下安全帽遞給丁麗。二人還沒到車前,她忽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滾,將早晨所喫的食物全都吐了出來。

    “總裁,您沒事吧。”丁麗忙趕到車裏拿出礦泉水遞給她,緊張地輕拍她的後背。

    “沒關係,可能是着涼了。”水夢接過水漱了漱口,看着她緊張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別緊張,以前也常有這種情況。在上大學時,早晨懶得起牀的時候,就和寢室的姐妹們一起,趴在牀上喝奶粉,喫早餐餅,呵呵,就是那時候懶惰,把這胃都傷了!”

    “恩,我的胃也不好。”丁麗笑了笑,看到她的臉色很差又道:“您的臉色不好,快到車裏休息一下吧。”

    “恩,也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水夢坐回車裏後,仍是感覺一陣噁心,忙下得車來,吐得一塌糊塗!

    “總裁,您去醫院查查吧,如果嚴重了就不好了。”丁麗焦急地說。她看到水夢因劇烈嘔吐而流下的眼淚。

    “沒事的。就是慢性胃炎,我都習慣了。”水夢接過丁麗遞來的紙巾擦去眼角流出的淚,笑了笑又坐回車裏。

    直至回到公司,她的胃痛也沒有一絲好轉的跡象。隱隱做痛的胃使她無法集中精力做事,無奈,只好坐到椅子上閉目養神。

    往往人在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會想到或遠或近的母親,水夢也不例外,坐在椅子上,忽然很想千里之外的家人。她想到許久沒有給歐陽媽媽打過電話,於是坐起身,拿起電話拔了過去。

    歐陽媽媽這會正在院子裏摘着自己種的青菜,歐陽爸爸上個月退休了,每天都會到臨近的娛樂室去打麻將。歐陽媽媽聽到客廳內電話鈴聲,邊向屋裏跑邊嘀咕着道:“該死的老頭子,回來喫飯就回來唄,天天打電話提醒,好象我不做飯似的。可惡!”

    “喂。我正在摘菜呢,你不能不打電話啊!還能沒你的飯喫啊。”歐陽媽媽接過電話大聲說道。

    “媽。”水夢用手摸着額頭,很無奈地對着電話叫了一聲。

    “哎呀,夢兒啊。”

    “媽,你能不能不欺負我老爸啊。”

    “我哪欺負他了。你都不知道,天天中午回來之前打電話,好象我能不給他做飯似的。”歐陽媽媽嘮叨起老伴的不是。

    “那是爸爸想您了嘛。”

    “想我還出去打麻將,他咋不在家陪我呢。”歐陽媽媽嘟囔着。

    “呵呵,原來你是希望老爸天天在家陪着你啊。那你就和老爸直說不就好了。”水夢曖昧地和老媽開着玩笑。

    “去你的,死丫頭,打電話什麼事。”

    “沒事。”

    “沒事你大中午打什麼電話。”歐陽媽媽沒好氣地說,隨即大叫道:“啊,不是我孫子又出什麼事了吧。”

    “沒有……”水夢的頭有些痛了,早該知道打電話就是這結果,孫子似乎比女兒在她的心裏重要多了!

    “工作不忙?”歐陽媽媽又問道。

    “我只是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水夢笑着說。

    “想我也不回來看我。”

    “我也不知道可兒學校哪天放假,好象就這幾天了。等她放假了,我看看抽個時間回去看你們。昊宸前幾天也嚷嚷着說想你和昊月,非要讓我送他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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