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雨一進門,就看見王巍然正在優哉遊哉地喝着咖啡,剛剛委屈和不滿,全部在此時爆發出來了。
“王巍然,你是不是故意的?”陳夢雨沉聲喝道。
王巍然只是擡眼看了他一下,然後緩緩放下咖啡杯。
“你覺得我是不是故意的?”王巍然用溼巾輕輕擦拭了一下手,才淡淡說道。
“巍然哥哥。”陳夢雨又改回了稱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次我就不說什麼了。”
她直接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了。
陳夢雨知道自己不能跟王巍然發火,收斂了怒氣,坐了下來。
“巍然哥哥,我剛剛真的是好怕。”
“巍然哥哥,你下次不要這樣開車了,不好。”
“巍然哥哥……”
“停。”陳夢雨還想說什麼,直接被王巍然叫停了。
“陳夢雨,我們開門見山吧。”
陳夢雨一愣,“巍然哥哥,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王巍然撇嘴冷笑,“陳夢雨,你不要跟我裝傻,你知道的,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話音一落,陳夢雨的表情直接僵在臉上,確實,現在,她裝不下去了。
她冷着臉看向王巍然,“巍然哥哥,爲什麼,就是因爲那個趙曉默嗎?”
“陳夢雨,你知道,我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王巍然沒有正面回答,但說出的話更是讓陳夢雨傷心。
她眼眶微紅,眼裏閃爍着極度的不可置信。
她搖着頭,嘴裏帶着哭腔地低喃着,“不會的,巍然哥哥,不會的。”
任誰看了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陳夢雨,所以,你不要再多做什麼徒勞的事情了。”王巍然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再一番重擊落下。
陳夢雨淚目,微仰着小臉,長長睫毛輕微顫抖,淚水盈滿了眼眶,只要微微一眨眼,眼淚就會立馬落下。
“巍然哥哥,爲什麼?過年前,我們不是這樣的。”她一眨眼,眼淚順着臉頰滑落,陳夢雨也沒有去擦,任這冰涼的液體順着臉頰滑到下巴,落到衣領上。
她隱隱約約能聽見眼淚滴在衣領上發出“啪”一聲響,就像自己此刻的心,猛地就這樣裂了。
一說到過年前的那段時間,確實,王巍然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那時候的他拼命地想忘掉趙曉默,而陳夢雨,就是這樣出現。
王巍然清楚,自己也是抱着先認識的態度。
至於陳夢雨的,王巍然自知,從沒答應過對方什麼。
“陳夢雨,過年前我們也僅僅是認識而已,並沒有如何。”王巍然淡淡地說道,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疲累。
“巍然哥哥,是不是因爲那個女人你才變的?”陳夢雨眼淚結然而止,眼神忽然沉了下來,“對,肯定是因爲那個女的。”
陳夢雨狀若癲狂的低聲呢喃,“賤女人,賤女人……”
王巍然怎麼能忍受別人這麼罵趙曉默,拍桌喝道:“夠了,陳夢雨,有些人不是你想罵就能罵的。”
聽着王巍然的話,陳夢雨不怒發笑,“哈哈哈哈,王巍然,王家是不會讓你跟這種身份的人在一起的。”
“你敢。”
王巍然冷眼掃過陳夢雨,周身凌厲的氣息瞬間壓了下來。
陳夢雨感受着這股壓力,所有想要說出來的話全部梗住,好像被人扼住喉嚨一般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隨着壓力的增加,陳夢雨身上不自覺的發抖。
“陳夢雨,我再次警告你,昨天是我不想對你做什麼,而不是我怕,你要是敢說,可以。”說到這,王巍然站起身,用食指的關節輕敲着桌面,才又緩緩說道:“但是,你可以想象後果。”
說完,王巍然直接離開,留下愣坐在原地的陳夢雨。
“嘭。”的一聲,包廂的門被大力的關上,陳夢雨纔回過神。
她轉頭看着緊閉的門,眼裏本來的驚恐漸漸地被陰狠所取代。
她咬着脣,瞪着眼睛凝視了包廂的門。
好一會,陳夢雨冷笑着,反轉着白眼,將視線重新落回眼前的桌上。
“趙曉默?哼,就她,敢搶我的巍然哥哥。”
陳夢雨的聲音很冷,即使現在包廂裏開着暖氣都抑制不了她口中吐出的冰冷。
她沒有多呆,拿起包包也走出房門。
估計是剛剛王巍然弄出的聲響太大,當陳夢雨一走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陳夢雨心情正是不爽,凌厲的眼刀掃去,大家趕忙收回視線。
“哼。”冷哼一聲,陳夢雨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正值中午,太陽有點烈。
陳夢雨站在大太陽下打車。
陽光照得她有點刺眼,她伸出右手想遮擋,發現無濟於事。
現在這個時間打車很是不方面,她急得直跳腳。
終於,過了好一會,有一輛的士靠過來。
陳夢雨沉着臉上車,車外是一片晴朗好天氣,車內確是烏雲密佈。
……
姚可可他們逛完戰地公園出來的時候也已經中午了。
他們決定就在附近找家店喫飯,休息一下,再出發。
公園的周邊是不允許有商店的,但往外走一會,有這附近最繁華的一條街。
這條街可以說是專爲遊客準備的,確實也是一應俱全。
一路走過來,有賣食雜,旅遊紀念品的,還有什麼防曬用具等等,應有盡有。
“睿睿,你看,這不是剛剛那個戰鬥機的模型嗎?”貝倫在周邊的小攤拿起一架戰鬥機小模型,興奮地對着睿睿說道。
睿睿掃了一眼,興致缺缺地點了點頭,“不過手工太差了。”
“是啊,畢竟這便宜啊。”說着,貝倫將手上模型放回原位,“還是上次顧少恆家裏的那個給力。”
“恩,很帥。”睿睿也難得誇讚道。
兩人說話間,一行人走走看看遇到了這條街的第一家飯店。
這家飯店的的裝修只能算是一般,但店名卻是非常的有趣。
店門口的懸掛的牌匾上用繁體字寫着四個大字“誰是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