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直接回去還是去哪裏？”兩人並肩走出去，顧少恆隨口說道。
“回公司。”陸照川淡淡地說道。
顧少恆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撇了撇嘴，點頭輕嗯。
兩人上了車，朝盛世駛去。
“你那邊的東西都弄好了嗎？”陸照川問道。
“哥，你說的是哪些？”顧少恆不禁有些疑惑。
“就是你出去的那些證據，不是還有一部分沒有整理出來？”陸照川淡淡說道。
顧少恆這才恍然，但是隨即又有點不解，“哥，這個資料的作用不是已經完了？”
“還沒有，明天董事會要用到，而且，到時候我會把私下的那部分公開出來。”
“哥，你這是要發佈出去？”顧少恆很是震驚。
陸照川點了點頭，“對，明天，我要將那些，全部發布。”
“我去，哥你實在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他們。”顧少恆雖然這樣說着，可是嘴角的笑意卻很深很狡黠。
“這件事，到時候你去。”
“好。”
車很快就在盛世大樓下停穩，陸照川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哥，那我先走了。”
陸照川輕嗯了一聲，直接走進去。
今天的盛世格外的安靜，他在大門口靜立了一會，這才擡步走了進去。
……
這一晚，大家幾乎都沒怎麼睡。
不管是陸照川這邊的人，還是那些等待着即將被清出去的蛀蟲，心情卻都有着不一樣的躁動。
姚可可拿着手機，坐在牀上刷着新聞。
“媽，你怎麼還沒睡？”睿睿揉着眼睛從睡夢中醒來，帶着懶懶的聲音問道。
姚可可這才發現他醒了，笑了笑道：“沒，睡不着。”
“嗯，別太晚了。”睿睿軟聲答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姚可可看着他這樣，輕笑了出來，彎起的眉眼顯得額外好看。
她看了一會，收回視線，伸手把牀頭的燈再次調暗了些，繼續刷着新聞。
新聞上的報道完全沒有關於盛世的事情，盛世現在正處於風平浪靜的時候。
姚可可之後，狂風暴雨前，總是會這樣，安靜得可怕。
她相信，只要明天一過，盛世將席捲各大新聞的頭條。
姚可可現在擔心的是卓越那邊。
陸照川這邊消息封鎖得太厲害了，慕容還暫時不知道。
上次股票的事情，他已經有所防範了，如果這次，他知道後硬要插一手的話，那她是沒辦法阻攔的。
姚可可手上的股票全部都是卓越的，只要他們想收回，她是沒有發言權的。
“慕容，你會想插手嗎？”她皺着眉頭，眼神卻滿是堅定。
姚可可的選擇和當初慕容讓她促成卓越融資盛世那時候一樣，她不想自己努力的地方就此沒落，最關鍵是她不想看陸照川的心血就這樣沒了。
盛世，她想保住的地方，所以這次，在盛世大清洗之後，她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撐住，讓盛世不至於崩塌。
……
顧少恆坐在書房的座椅上，很認真地整理着資料。
這些資料很零散，即使當時寄出去，也只是稍作修整而已，不是很完整。
“這些要是發佈出去，那就有得玩了。”顧少恆笑了笑，繼續手上的工作。
; 照片，文檔，音頻全部糅合，他把這些都劃分好，一個人一份，十分完整。
“嘖嘖嘖，我真是天才，完全不用再潤色，都可以直接刊登出去了。”他滿意地說着，嘴角揚起一抹很淺笑意。
他其實很不解，收到資料的那些董事怎麼都沒想着答應自己的條件，功成身退多好，反正也賺了那麼多的錢。
正想着，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顧少恆拿起手機一看，嘴角的笑意就越深了。
他接起電話，“黃董事，這都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有事？”
顧少恆故意打了個哈欠，用着慵懶的聲音，帶着被電話吵醒的怒氣說道。
“顧執行，真是抱歉吵醒你了。”黃董事說話小心翼翼的，可顧少恆能猜到，那邊的估計已經氣炸了。
他們都緊張得睡不着，自己卻在這裏呼呼大睡。
“既然抱歉，那就掛了。”
“等等，顧執行。”黃董事趕忙說道，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沉到極點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顧少恆竟讓敢這樣跟他叫板，而自己還得受着。
“怎麼了？還有事？”顧少恆讓聲音中怒氣加大了一些。
“顧執行，你那些資料……”黃董事訕訕地笑了笑，拉長大了聲音。
“什麼資料。”顧少恆依靠在椅背上，繼續裝傻，手卻點着鼠標，看着關於黃董事的資料。
黃董事聽顧少恆那麼一說，頓時就着急了，“顧執行，不要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啊，我這邊東西那麼多，我哪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資料。”顧少恆撇了撇嘴，說話的聲音很沉，臉上卻滿是玩味的笑意。
“顧執行，就是，就是……”黃董事難以啓齒，似乎是在躲着那邊的誰，說話變得更加小聲了起來。
緩了一會，黃董事支吾了下，這才繼續說道：“就是我出軌的那些證據。”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不早說。”顧少恆這次真的是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道。
黃董事聽顧少恆這麼一說，好像又看到了希望，此前對顧少恆的不滿全部一掃而空，“顧執行，你是不是，可以把那些全部銷燬了？”
他問得很小心，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會讓形勢變得不好。
黃董事現在很慶幸自己是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確實趁着睡覺的時候，是最讓人放鬆，最容易談成事情了。
他在慶幸的時候，絲毫沒想到，自己剛剛還爲顧少恆睡得那麼熟而生氣。
“你說什麼？”顧少恆冷笑了下，繼續用着慵懶的聲音說道。
“顧執行，你看，我們共事了那麼久，怎麼說，感情都是在的。”
“以前很多事情都是我錯了，我在這跟你道個歉。”
“顧執行，您可要大人不計小人過啊。”黃董事這一個馬屁拍得很響，連稱呼都恭敬了起來。
顧少恆在電話那頭憋着笑，忍得臉色都微微發紅，身上因爲憋笑憋得一抖一抖的。
“黃董事，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將這些證據全部毀掉？”顧少恆裝傻着。
“對對對。”黃董事笑着狂點頭，“顧執行，只要您全部毀掉，好處自然少不了您的。”
“是嗎？那有什麼好處？”顧少恆很有興趣地問道。
黃董事一聽顧少恆這種語氣，更加確定事情確實是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着。
他一喜，趕忙回道：“顧執行開口，想要什麼我絕對都給您送上來。”
“這樣啊。”顧執行彎着嘴角冷笑，聲音也不再是那種慵懶的樣子，正色了起來，“我想要，你手上盛世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