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1368 >第二百一十八章:凶神惡煞地瞪着
    項澤宇手下的這一批人用的時間僅僅爲那名姓徐的年輕“叛徒”或者是殺手與侍衛們刺殺的一個回合,孤軍奮戰的年輕人脖子上,則又多出了一條血痕……

    等項澤宇等一行人在蒙古部隊中奔走到部隊最前線的時候,項澤宇看向前方的眼睛便是與鄭德峯直接對視!

    此時的鄭德峯正在率領着一百二十名鬼兵隊的新隊員們以及十五名老隊員射完了弓箭之後,正在對這一支正在逃跑中的蒙古部隊進行以血肉之軀作爲後盾的搏鬥。

    雙方領軍的兩個人都是坐在馬上,且都從對方不俗的氣質中,相互之間都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而項鋒也注意到了自己大哥的從堅毅到遲疑乃至有一些恐懼的眼神變化,隨着其看過去的方向伸長脖子一看,便看到了鄭德峯正凶神惡煞地瞪着他們二人。

    雙方的差距若只是從眼神上來說那還真是遠遠不夠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它所表達的是人當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而不是做法,而唯物論中的物質決定意識的理論強行套用的話,鄭德峯之所以能做出凶神惡煞的眼神,其主要的原因便是——被他們擋住的蒙古部隊的士兵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了!

    項澤宇之所以從淡定、堅毅而轉變到驚訝、惶恐也正是因爲有這麼一層原因,一千蒙古部隊的士兵是被他們的弓箭射死的,而兩千多名蒙古部隊的後撤先鋒士兵則是被鄭德峯等人用其手中的刀、劍、斧頭等兵器給活活的砍死、劈死的!

    對方的戰鬥力,遠遠地超出了項澤宇所接受的範圍,而項鋒在此時卻冷靜了些,因爲感同身受的他同時也有過一段與鬼兵隊的隊員們硬碰硬的時候,儘管她沒有親自地上場,但弒殺盟的絕對高手項穆林被他們殺死已然是事實,還有項丙坤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還是歷歷在目的。

    “鬼兵隊的人都是魔鬼可不都是人,鬼兵隊中的‘魔鬼’可都是一羣難以打敗、對付的傢伙,鬼兵隊是聚義堂的部隊,聚義堂是明教的下屬組織;蘇擇東是這一支鬼兵隊、聚義堂的頭目,他是明教中人…..”

    這一大串的聯想是在項鋒的雙眼與鄭德峯對視的第一眼開始,便從腦海中一瞬間就噴涌出來的想象;剛開始,他自己也沒有弄明白爲何自己腦袋瓜子裏邊會出現這些詞語。

    隨後,等鄭德峯當着項鋒和項澤宇的面,將掩護自己後部隊中的一名先鋒士兵的腦袋給割下來,頸脖上的血噴涌而出,不少血滴落在他的臉上時候,項氏兄弟二人便第一次感受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死亡。

    死亡的本身並不可怕,只要膽子大一些的人或者是年紀上去了些的老人家,對這個詞不僅不陌生,且還能較爲平淡或者是理性地去看待;

    但是,當一個人知道自己要被別人殺死,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對方用什麼武器就讓自己的命給弄沒的!  死得不明不白的的確是令人害怕的事情,而弒殺盟的成員都不能做到的刀刀見血、招招致命,鬼兵隊的大部分隊員們居然能夠做到了,且還真得很好纔算數!

    後撤中蒙古部隊的先鋒幾千人居然 拿對方一百多號人一點辦法沒有,且沒有辦法或者想法也就算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但是三千多人被一百多號人全都殺死在地上不能再動彈,這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但是鄭德峯投向項氏兄弟二人眼神中的意思便是: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能的,說不過去的事情在他的面前也是不存在的,他就是鬼神,主宰了戰場的士兵們生與死大權的鬼神!

    儘管,這一支兩萬名各種類型的士兵組成的蒙古部隊已經被敵人打成這般狼狽了,但是在其軍營之中,偏偏就是有一羣不怕死且還不顧得別人死活的人,到處存在着。

    特別是那些武功在蒙古部落中比較了得的,家庭的教育自幼就將其蒙古的成吉思汗鐵木真說得如此天花爛醉的將軍或者長官,他們是靠着自己本事走到位置上的,他們心中想着的可不只是恐懼或者是慌張。

    則當死亡的恐懼來臨的時候,蒙古族的長官或者是部將們的選擇是主動靠近它,五名被貼身侍衛保護得死死的部將、小長官,從部隊的中央軍隊的層層保護中主動脫離出來,要與正與其先頭部隊廝殺的敵人即鄭德峯帶領

    的鬼兵隊隊員們廝殺。

    現在,就在他們叫喊地衝殺着、揮舞着手上的兵器,但在他們這看來,就算是鬼神們強大到任何勢力都無法匹敵了,他們扔要是像飛蛾撲火一樣,永不言棄的。

    只是在戰場上,最沒用就是用嘴巴將口號喊得嗷嗷直叫的,但是在實際上連敵人的皮毛都不能觸碰到的那就是最爲無知、可笑的。

    鄭德峯爲首的鬼兵隊的隊員們都看到了一羣虎背熊腰的蒙古騎兵揮舞着馬刀,咿咿呀呀地叫喊着向自己衝上來了,他們很冷靜,只是在解決完各自眼前的所有能動的敵人,就用眼神“呆呆”地看着對方像是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向自己奔襲而來。

    在鬼兵隊“圍觀”的隊員們中,他們沒有一人是叫喊着的,也沒有一人是露出了兇色的,但是並不代表着他們的手上就沒有動作了……

    “嗖!”的一聲清脆的弓箭離開了弦後在空中飛翔着,其有目的的飛翔中所帶着的那充滿着追求、自由的聲音,響徹在高郵城南門外的小道上。

    沒有一絲絲的防備,也沒有一絲絲的顧慮,一隻箭被插在騎着馬向鬼兵隊的隊員們奔襲而來的一名蒙古部將的額頭之上。

    那枚離開了弓弦後仍沒有忘記追尋着其“夢想”或者是“思念的人”的箭羽啊,它還沒有放棄着飛翔;就算是遇到了阻擋前行的物品或者是東西,它仍想在這璀璨的黑夜之中,飛翔;若是一般的箭,離開了弓弦後就沒有了特定的目標,自然沒有了特定的方向,所以在沒有碰到任何東西的前提之下就會自然的掉落在地上,對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的事物都起不到作用,它自然得不到任何詩人或者是感傷的人、興奮的人一點點讚許的聲音;但是,從鬼兵隊的隊員們手中射出的箭就不同樣了,它們不光有着特定的目光和線路,它們也被人爲的賦予了更多的責任和功能,它們不再侷限於殺死一個人的獨樂樂了,將更多的敵人殺死,在空中飛翔得太遠,便是將它們送到天空中昂翔的鬼兵隊的隊員們最想看到的一幕。

    而這枚穿破了奔襲而來的蒙古部將的箭,並沒有讓將其搭在弓弦上射出的鬼兵隊的士兵失望,沒有立即停止地他又從蒙古部將的後腦勺中穿過後,又刺中了奔襲在其後邊的另外一名蒙古部將的眼睛;

    一連擊中了兩個蒙古壯漢的箭,是值得別人去爲它寫詩,將它比喻成神或者是魔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賞賜也好,懲罰也罷,或者是批判它、詛咒它也罷,因爲事實是不會改變的——它仍是沒有停下來。

    若不是有一陣風吹在夜空之中,打擾了箭在空中飛翔的興趣,它一定會玩得更加的瀟灑,非得更加的愉悅,只是它刺中了兩人後,似乎就連老天都懼怕了它,特意讓“風神”來鎮壓一下它的銳氣。

    所以,在這枚箭在空中飛翔得最後一刻,受到了風流乾擾了的它並沒有成功地刺中第三名騎着駿馬向其奔馳而來的蒙古部將的腦袋,只是劃破了他身穿着普通士兵鎧甲的右手臂,讓其感受到點點疼痛罷了!

    而它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作爲將它釋放出來的“始作俑者”,鄭德峯對其的功效已經相當的滿意了。

    鄭德峯笑着說道:“幾日沒有練習,看來的我箭法還是沒有改變多少啊。”

    鄭德峯的話一說完,旁邊的鬼兵隊新隊員便應和道:“哈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等鄭大將軍是何許人也。”

    鄭德峯滿意地點點頭,道:“好了,現在可不是閒聊的時候,我等還是加一把勁,將咱們眼前這些酒釀飯袋、烏合之衆全都剿滅纔是!”

    “好!”鄭德峯的豪言壯語很快地就得到了全體鬼兵隊的新老隊員們的響應,不因爲別的,就是他之前射出的那一箭就要了敵軍的兩條人命、一人受傷的壯舉,就實在是太鼓舞人心了。

    再者,鄭德峯做大佬和首領的人都發話了,他們這些當下屬的人豈有不聽從、不熱血的道理,特別是那三十名還沒有正式進入鬼兵隊管理層骨幹階層的鬼兵隊老隊員們,他們因爲跟隨的東振公司管理層的蘇六兩爲人太過於清廉,做事情缺乏果斷,雖然謹慎,但也容易被其他隊的人搶得先機,所以在跟蘇六兩做事想要得到與別人一樣速度的提升,是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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