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1368 >第四百二十六章:鬼點子多
    如果只是說,派遣鬼兵隊的隊員們去到對方的敵營當中只是爲了摧毀敵人存在帳篷當中的回回炮的話,那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費那麼大的勁,安排鬼兵隊的隊員,這等精銳的部隊去。

    劉振明的鬼點子多,不用蘇擇東自己問,也不用他這個做堂主的人囑咐,他也要知道,此行要帶鬼兵隊的精銳部隊過去,可不僅僅是要去搞破壞的,也要弄點什麼東西出來。

    能搞騰出一些金銀財寶出來,那不算事兒,反而還耽誤了事情;要是弄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出來,那對整個戰局來說,絕對是好事情;再不濟,在蒙古部隊的後勤營當中,弄出一些成了品的彈、藥來,那多快活啊!

    所謂禮尚往來、禮尚往來,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幾天之前,蒙古人的作細們在呂珍部隊的後勤營當中,將蘇擇東旗下的東振公司所弄出來的東西,燒了一個精光,弄得高郵城那麼是南門沒有辦法得到充足的彈、藥、火器的支援,那麼就是北門要頂着被蒙古部隊攻下的噩耗,將火炮、火器以及彈、藥,分發一些出去。

    這些可是要了命的東西,那蒙古人的作細們一把火,說燒了就燒了,給整個戰局帶來多大的麻煩,整個高郵城的守軍當中,又要有多少人因此要死在蒙古部隊的刀下。

    蘇擇東和劉振明算不上是斤斤計較、錙銖必較的人,可這一筆賬,蘇擇東等人可是將其全部擠在了蒙古部隊,記在了蒙古人的腦瓜子殼上!

    對於敵人,特別是喪心病狂、比禿尾巴狗還橫的敵人,可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了!

    什麼但能容人且容人的道理,在殘酷的戰場,完完全全的行不通!

    要麼你死,要麼就我亡的,才能被稱作是戰爭!

    次日凌晨,南方的秋冬兩季的清晨,亮得比較晚;太陽也喜歡在魚米之鄉里邊睡睡懶覺,如果不是因爲生活所迫、情形所逼,生活在沒有陽光照耀下的人們,也是不願意起來的多。

    爲了晚上的任務能夠很好的完成,劉振明可算是找到了一次機會,在沒有蘇擇東親自帶領或者有其“背影”的參與下,自己個兒當一回有權利的“司令員”,指揮指揮聚義堂的各個組織的力量,完成一次意義重大的任務。

    所以這天還沒有放亮,劉振明可不管什麼病人需要多加休息的這一套,帶着有着曉七兒審閱過後簽字的文檔,二話不說地走進了蘇擇東正在休息養病的帳篷裏邊,也不管裏邊的人是醒着的,還是仍然睡着的,就衝到其旁邊,道:“蘇堂主,請您在這裏籤個字,另外給我一個令牌。”

    劉振明也就只有對蘇擇東這個同爲後世魂穿過來的小老弟敢這麼幹了。

    若不然按照古代當中的上下級關係論處的話,就算他劉振明是一個副堂主,明面上僅僅比蘇擇東低了那麼一級。

    可後者想要弄死前者,完全是一句話的事情;甚至是僅僅需要一個眼神,那座副堂主的人,也會被人以莫須有的罪名栽贓陷害,或者直接捅死,反正都是其上級的指示,他們即使是在組織當中只是草根的,也沒有什麼幹不出的!

    蘇擇東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這風寒所受的燒還沒有完全地退下,所以這個頭腦可算不上是清晰的。

    但等蘇擇東好不容易頂着睏倦,睜眼一看,果然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劉振明,想要訓斥他幾句嘛,太矯情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沒有這樣的起牀氣,再者人家也是有正事要辦,如果就這樣將其痛罵一頓了,日後難以相見不說,在衆多手下的面前也難指揮別人。

    “額……是劉副堂主啊。”這還不是蘇擇東裝,他人是醒來了,但是精神還沒有完全的恢復,武林中的高手怎麼了,只要一病,可不見得比一般人好得到哪裏去,“額……..能不能先扶我起來。”

    “蘇堂主,如果你實在太累了,就別起來,多多休息一下吧;這些小事情,我等待會兒再拿便是,蘇堂主的身子骨最重要,最重要了。”

    他劉振明這一闖進來是沒有禮貌,但可不代表他的人品差,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懂的交際像一個愣頭青、大莽夫一樣的,他也是場面人,市儈得很,不然怎能將一個個貴人家的女孩子哄得一個個服服貼的,就算是跟他偷雞摸狗也願意呢?

    蘇擇東一聽劉振明這麼一說

    ,心中就捉摸着自己可不就更不能責備人家了,對方只是一時間沒有注意禮節,冒犯了自己,不是誠心有意的讓自己難堪,所以這個臺階,他還是要接下的,道:“事態緊急,事態緊急啊!我這病,是小病,不打緊,還是正事重要,我等先忙活完這些事情再說吧…….”

    “嗯,好!”

    劉振明說着就將蘇擇東小心翼翼地扶起來,知道的就覺得劉振明對蘇擇東老好了,很是尊敬,沒有一點脾氣的,而不知道的還以爲蘇擇東是個病入膏肓的老頭子了,需要人小心翼翼地扶起來,又或者是受了什麼重傷,腰不行了或者是腎給人弄壞了…….

    蘇擇東對劉振明想要辦的這一件事情也是足夠重視,受了風寒生了病,頭疼腦熱的也仔仔細細地接過對方的計劃書,從頭到尾地查看一遍又一遍。

    這可把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的劉振明可急壞了。

    劉振明的外表是面帶着自信,笑臉盈盈地矗立在蘇擇東的病榻上邊,一句話不講,一個眼神也沒有偏移的,可他的這個心裏邊早就蹦到了一塊了,七上八下的,手心和額頭上的汗都像是衣服裝飾上,脫了線的珍珠一樣,“唰”的一下就出來了老大一粒!

    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蘇擇東把手中的行動計劃方案來來回回看了三四遍了之後,才肯點點頭,道:“不錯,今天晚上就全部按照其中的計劃行事吧;我就不挑其中的什麼毛病了!”

    說完官方的話語,蘇擇東又想着套點人情,道:“那,今天晚上,就辛苦劉副堂主了,我蘇某人在這裏沒有辦法與你等一同前去,只好祝你等順順利利、馬到成功!回來之後,定有重賞;我蘇某人,一定會親自帶人列隊迎接爾等歸來!”

    蘇擇東這後邊的話還真的沒有白說,反正是將劉振明說得很是感動,熱血沸騰的,看錶情和架勢壓根就沒有把浩浩蕩蕩的蒙古部隊放在眼中。

    得到了蘇擇東的同意和允許過後,劉振明面部所反映出來的狀態那絕對是眼空四海,沒有個人了,什麼蒙古鐵騎、什麼統一亞歐大陸,什麼脫脫的,都不在其話下,恨不得立即就將脫脫的人頭腦袋給嘟噥下來,交到還躺在牀上睡大覺的蘇擇東面前,從始至終就沒有蘇擇東什麼事情了。

    劉振明自己個兒心中樂開了花,如果場合允許的話,他還真不吝嗇像是後世當中的某個電影片段當中,劉某燁演的那位西廠公公那樣,驕橫跋扈地說出:“從今天兒起,東廠管不了的事情,我們西廠管,東廠斷不了的案件,我們西廠來斷;東廠殺不了的人,我們西廠抓!”

    總的來說,恨不得天底下所有露臉的事情就他劉振明一個人呢包辦了;這理科生當中,特別是成績優秀,頭腦好一些的理科生都有一個共有的毛病:自傲;眼空四海、目中無人的,合着別人的本事都不算本事,自己的本事都比人家高。

    蘇擇東看到這一幕,就有一些擔心了,則在劉振明告辭完眼看着就要走出帳篷門口的時候,便囑咐了一聲:“等等,劉副堂主!”

    “哦?還有什麼事情嗎?蘇堂主!”

    劉振明打定了主意要做這件事情的頭頭,而這蘇擇東此時此刻是躺在牀上,再也沒有辦法參與了,可總算是到他這個做副堂主的出臉了,所以自然沒有一個邊,對蘇堂主這一聲叫喊沒有多少的警惕。

    可蘇擇東還是給劉振明潑了潑涼水,道:“在你等行動之前,可否讓張德興,來到我帳篷裏邊,我想要見見他,囑咐他一些事情。”

    “完了!”這個想法立即佔據了劉振明的腦海當中。

    劉振明可知道,蘇擇東又是在想壓制住自己的勢頭,可不想要讓自己獨佔風頭;不過他劉振明篤定了這一次行動是自己指揮,自己操辦;即使是那張德興真的插一手進來了,也必須按照程序來走,因爲自己已經得到了蘇擇東作爲蘇堂主的信物。

    這所謂的信物,自然是古代當中證明其身份,或者是別人授予其權力的憑證,若不然別人爲何信服你,其他人怎麼可能放心的跟蹤你呢!

    在來見蘇擇東,要他的堂主信物之前,劉振明已經從程澤亨的手中,拿到了直管鬼兵隊新老隊員加到一塊,一百五十名最爲精銳部隊隊員的信物,再者他的行動方案已經得到了曉七兒的認可,則他只要有了蘇擇東作爲堂主的信物,他就擁有了這項行動的完全指揮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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