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堔眼神放肆地看着她,眸色更加深沉。
步惜籬被他那目光打量,又忙胡亂捂着,羞惱喝道,“流氓!背過臉去!”
他輕聲一笑,倒是解下了圍住身體的圍巾,他面對着她,張開雙臂,“看,現在是不是很公平,我們什麼都沒穿了。”
“……!”步惜籬不知道說什麼爲好,她反應過來,奪過他放在一邊的浴巾,圍在身上,然後站在角落裏背對着他不去看他。
她腦子裏幾乎要發瘋,胡亂之下吐出一句,“你趕緊洗了出去!”
秦堔上前一步,直接將她圈入他的懷抱當中,他的大手搭在她白嫩的肩膀上,手感真的是不錯啊!
“你幹什麼!”步惜籬面帶驚恐轉身,打掉他的手,她又再次向後退,可已經貼牆了。
“洗澡。”他放肆的眼神看着她,“一直裹着,不太好吧?”他說着伸手去拿開她緊緊抓住的浴巾,說得很有道理似的,“坦誠相對,正合適。”
“不,不要!”步惜籬尖叫起來,可他卻壞壞地扯着,跟她打起拉鋸戰!
“忘了告訴你,你可以叫大聲點。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聽不到,而我,喜歡聽。”秦堔那薄脣覆在她的耳邊,聲線帶着一絲沙啞。
不知怎麼的,他就喜歡這樣逗她,看着她抓狂,看着她也將他逼瘋。
步惜籬整張臉紅得都要燃燒起來,她攥着那浴巾就像是攥着救命稻草一般,“不要,放過我!”
他臉上噙笑地看着她,逼着她站在那角落中,另外一手依然扯着她的浴巾,“怎麼就那麼緊張?我又沒有強來。”
“你!”步惜籬臉上憋得通紅,對於這樣三番兩次抽風耍流氓的人而言,她真的是沒轍!
“我說,我們已經結婚了吧?你這樣,對我這個做老公的很不公平。”秦堔黑眸閃亮,看着她輕聲笑。他的意思很明顯,她現在就是對他很不公平呢,對於老公提出的一點點要求,她應該有所表示一下吧?
“我們籤的是契約婚姻!我們是有協議的!”步惜籬聽着擡頭羞憤地看着他,“我只是答應住進來而已,一起喫飯可以,我沒有答應跟你……跟你一起洗澡!”
“是麼?”秦堔若有所思,他頓了片刻,點了一下頭,“但是洗個澡很正常吧?”
“你!這位先生,麻煩你講點道理好嗎?什麼叫做協議,協議簽訂之後,是需要遵守的!”步惜籬據理力爭,就想着他能夠放過她。
最起碼不讓她如此羞憤地面對着他!
他都已經逼着她到這個份上了,爲什麼還要再逼!步惜籬只感覺自己委屈極了,如果身手能夠比他更加敏捷,能夠跟他有得一拼多好。
“我叫你洗澡,可沒有讓你這個時候進來洗澡,我洗到中途,你自己搶了我的浴室,現在我進來洗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秦堔一本正經,滿臉正義模樣,“我覺得我很有道理。”
“那好,我現在立即出去,你先洗!”步惜籬拗不過他,便推了一下他,示意他讓開。
“你以爲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他笑着看她,大手再次撫上她的香肩,虔誠印上一吻。
步惜籬渾身一抖,忙縮着身體,“你!”她咬着銀牙,羞憤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擺脫他!
他看着她的眼神,見她幾乎要哭起來,而耐心也磨得差不多。
他抱着她,吻了一個夠之後,見她聳着肩膀似是在抖,纔不得不收住,他語氣沉了下來,“洗澡,別讓我強來。”
他說着擰開花灑,然後衝着他的身體。
步惜籬見他不來騷擾自己了,才放了放心。
秦堔眼神幽深地看着她,擠出點沐浴露在身上,然後開始抹。
步惜籬緊緊地攥着那浴巾,背對着他站在角落中。
他看着那完美的宛若愛神維納斯的身材,眼神又沉了幾分,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嚥下了一口唾沫。
這個女人,真的是上天派來要他的命的!
他盯着她,卻動手再次擰開花灑,讓水從頭衝下來。
sp; 步惜籬咬牙,背對着他,心中煎熬着,他到底要多久才能搞定離開!
……
那邊在開展拉鋸戰,而另外一處的別墅裏,倒是多了幾分靜謐。
一輛勞特萊斯停靠在庭院中,一名拄着柺杖的老者從車上下來,然後進了別墅。
而室內,一個只穿着一條喇叭褲的男人正在畫室裏作畫。他嘴裏哼着不成曲的調調,右手拿着調色板,左手拿着畫筆在畫板上寫寫畫畫。
“完美的繆斯!靈感,真的靈感之源啊!”晏子丞看着手中的畫作,忍不住讚歎,那畫作上,一名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正坐在鞦韆上,她目視前方,似是在看天邊的晚霞。晚風吹起她飄逸柔順的頭髮……整幅畫,有着說不出的恬靜和美好。
“三少,老爺回來了,讓您過去一趟。”冷不防的,門被人輕輕打開,然後說道。
晏子丞濃眉一擰,一把將手中的畫筆直接扔了出去,那人趕緊將門關上。
“說了不要打擾我!”晏子丞帶着幾分怒氣哼道,他轉頭看回畫板上的女子,方纔被打擾的焦躁的心又變得慢慢地好起來。
他重新拿了另外一隻畫筆,然後開始潤色。
被告知的晏老爺並沒有生氣,他笑呵呵地擺了擺手,讓下人下去。
晏老爺拄着柺杖到了晏子丞的畫室前,輕輕地將門敲了一下,然後推開了門。
當看到赤膊上身認真作畫、連身上染上了許多顏料都不在乎的晏子丞,晏老爺搖了搖頭,這孩子,像極了他母親,能夠爲藝術而什麼都不顧。
晏子丞細細地畫完,將畫筆咬在嘴裏,然後向後退了幾步,認真地端詳、思考。這應該是她的神韻吧?雖然被拒絕一次,但,他很確定,她真的是他的繆斯女神。他是會努力的!
晏老爺輕輕咳了一聲,“阿丞。”
晏子丞聽着才轉身看他,然後拿下叼在嘴裏的畫筆,帶着幾分痞子氣,笑了,“怎麼了老頭?”
“當然是有些事情,關於秦氏和楚氏。”晏老爺招招手,對他的態度見怪不怪、一點都不生氣,一臉的彌勒佛模樣,“洗洗澡,出來跟我說話。”
……
這邊,秦堔的眼神一直都放在步惜籬的身上,他抹了一把泡沫,抹上自己的身體,但最終還是一狠心,直接抹上步惜籬的香肩,然後在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身子扳轉來面對着他!
步惜籬腦子裏還沒及時判斷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已經狠狠地吻上了她的紅脣!
真是該死,她的味道竟然如此的美好!秦堔只感覺自己像是在沙漠中走了許久,突然,看到一片綠洲,然後他喝到了這綠洲最甘甜的泉水!
該死的要命!
秦堔加深了這個吻,右手扣着她的腦袋,左手緊握着她的柳腰。
“……不要!”步惜籬使勁地推開他的胸膛,可他穩如泰山,絲毫不動!
她掙脫隻手,揚手就要打下來,可他一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強勢得讓她所有反抗都變爲無效。
步惜籬的心幾乎要跳出來,爲什麼……
秦堔尋着她攥緊浴巾的手,然後緊緊地攥在手中。
她被他強勁的力度壓得向後退了幾步,他借勢直接將她壓在牆上,大手還不忘一把將她的浴巾給抽走了!
她瞬間更慌了,慌得眼淚都蹦了出來。
秦堔吻着她的脣,然後吻上她的眼角,將她的眼淚都吻掉。
步惜籬含淚搖頭,她的心跳加速,面紅如醉,想掙脫,可不能,想躲開,更加不可以。
他的攻勢越來越強,步惜籬整個人怕極了,最後忍不住哭起來。
秦堔聽得她哭,心情瞬間低落,她就這麼抗拒他嗎?但聽着她哭,他心裏就亂。最後,秦堔不得不壓了壓心緒,緊緊地抱着她,貼着她。
等到躺在牀上的那一刻,步惜籬趕緊將薄被蓋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捲成了個糉子,她將頭埋在被窩裏,再也忍受不住哭了起來。
秦堔微微驚愣,這……他這是過分了?
他又沒有要她。
不算過分吧?
秦堔上了牀,靠近她,再靠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