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臉上的淡然僵了僵,卻還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是不是孬種,何不以成績論英雄?”

    “哈!我不是土霸王嗎?怎麼這會兒就變成英雄了?”周昊懂得拿自己擅長的學習來跟覃盎然挑戰,覃盎然又哪裏是白白上當的主?

    周昊做不到坦坦蕩蕩的承認自己不敢打架,覃盎然卻是堂堂正正的敢拿學習調侃周昊:“班長大人莫不是讀書讀多了,連腦子也秀逗了?此般前言不搭後語,還怎麼寫作文?照我看啊,班長下一次怕是拿不到年級第一了。嘖嘖,真是可憐!”

    周昊最是引以爲傲的,必當是他的成績。

    然而此刻卻被覃盎然拿成績說事,周昊不由露出了怒色:“我拿不拿得到年級第一,屆時自會見分曉。”

    “行啊!那就打個賭吧!”玩味的看着周昊,覃盎然道,“我就賭你期中考試拿不到年級第一。”

    “好,我跟你賭!”周昊咬咬牙,應下了此事。臉上隱隱泛着勢在必得的決心,同時也不忘說出賭注,“輸的人必須離於秋意遠點,怎麼樣?”

    周昊此話一出,教室裏瞬間譁然一片。怎麼也沒想到,校草班長和大魔王的賭注竟然會是於秋意。

    果然是紅顏禍水嗎?可於秋意雖然長得還算漂亮,也還沒到那個程度吧?校花蘇雅可就坐在那裏呢!

    蘇雅倒是不介意被於秋意搶走風頭。她本人對“校花”這個稱號,一直是吐槽不已的。而今有了於秋意幫忙分擔走頭上的光環,蘇雅求之不得。

    不過,說到賭注,蘇雅更在意的,還是覃盎然會不會應下。

    “哈!”覃盎然忽地冷笑出聲,看也不看於秋意,只是諷刺的望着周昊,“我說班長大人,你這樣追女孩子的套路,是不是太老舊了點?真的很抱歉,我可不想爲了一個女生跟你打這場賭。”

    “那你是承認你輸了?”眼見覃盎然要打退堂鼓,周昊乘勝追擊。

    覃盎然攤攤手,這一次,是看也不看周昊了。

    “喏,身爲被點名道姓的賭注,你來回答。”敲了敲於秋意的桌子,覃盎然雙手□□褲兜,走出了教室。

    簡而言之一句話,他不陪周昊玩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覃盎然說走就走了。

    被留下來的周昊臉色有些黑,顯然被覃盎然氣的不輕。

    同樣被氣得不輕的,還有於秋意。

    於秋意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變成周昊嘴裏的賭注。更加沒有想到,周昊的賭注居然是讓覃盎然離她遠點!

    她那般努力才找到覃盎然,還沒成功接近覃盎然,周昊就想要壞事?

    於秋意擡起頭,怒目看向了周昊:“班長大人真是給我顏面。但是很抱歉,我也不奉陪。”

    “我……”看得出來,於秋意很是生氣。周昊剛想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讓於秋意不要誤會,就見於秋意跟着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此般一來,周昊就更加尷尬了。

    打賭的覃盎然走了,被當成賭注的於秋意也走了。最關鍵的是,覃盎然和於秋意兩人一前一後,顯然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那麼,提出這個賭注的周昊,該被置於何地?

    “好戲散場。”砰砰砰,趙晨重重拍了拍桌子,“喫飯咯!”

    “呀呀,老大走好遠了!”錢峯二話不說,追了出去。

    “你們等等我啊!”但凡喫飯,李國鵬是一定誓死跟隨覃盎然腳步的。非常有效的印證了那句,跟着覃盎然,有肉喫!

    伴隨着趙晨、錢峯以及李國鵬的喊叫,教室裏原本停滯的畫面再度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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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蘇雅,走了!”胡玲莎也在喊話。故意漠視周昊的存在,拉着蘇雅去找於秋意。

    班上其他同學也陸陸續續站了起來,該喫飯去喫飯,該聊天去聊天。當然,若有似無的,還是有一多半的視線是落在周昊身上的。

    此時此刻,周昊倍感難堪,有生以來第一次,生出了無地自容的感覺。

    同爲學校的風雲人物,他一貫是不論走到哪裏,都備受追捧的。但是現在,於秋意更偏向覃盎然,班上其他同學,也更偏向覃盎然。

    “周昊!”沈佳玉是聽聞五班發生了大事件,才衝出來的。

    然而真正站在五班教室外,她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要不是看周昊孤零零的獨自站在那裏,她一定會默默離開。昨天的不愉快,她還不確定,周昊有沒有忘記。

    因着沈佳玉的一聲大喊,周昊回過神。茫然轉過頭,就對上了沈佳玉帶着討好的笑臉。

    在這一瞬間,周昊覺得,他從沈佳玉的身上,看到了白色的光芒。是那種帶着天使翅膀,極具治癒能力的光芒。

    短暫的晃神過後,周昊搖搖頭,清醒了過來。

    沒再去看站在外面走廊上的沈佳玉,周昊坐回位置上。翻開書,照例做起了練習題。

    沈佳玉失望的垂下頭,委實有些大受打擊。

    “佳玉,喫飯了。”拍了拍沈佳玉的肩膀,馮穎小聲喊道。

    她剛剛也看到了沈佳玉被周昊無視的場景。說實話,馮穎很爲沈佳玉不平。

    沈佳玉長得不差啊!爲什麼周昊非要去喜歡別的女生?

    “嗯。”戀戀不捨的又看了一眼周昊,沈佳玉紅着眼圈跟着馮穎離開了。

    胡玲莎和蘇雅找到於秋意的時候,於秋意正一個人站在操場發呆。

    “我說秋意,大清早的你站這幹嘛?不嫌冷啊!”緊了緊脖子上的高領毛衣,胡玲莎跑了過來。

    “覃盎然。”沒想到胡玲莎和蘇雅會來找她,於秋意心下暖了暖,指向籃球架下正獨自運球的覃盎然。

    “還真是他啊!”胡玲莎定睛一看,隨即又有些無奈,“你說你整天坐在他身邊,都看不膩的?怎麼出了教室,還追着他跑?”

    “我今天跟覃盎然說了些事。”於秋意始終不知道,她的那些話是不是不該說。而面對胡玲莎和蘇雅,她又覺得,其實是可以說給兩人聽的。

    “什麼事?”一聽有八卦,胡玲莎立刻來了興趣。

    蘇雅也是看了過來。顯然,是好奇的。

    “我是單親家庭出身,從小就沒有爸爸。”於秋意毫無預兆的自我剖析,直接把胡玲莎和蘇雅聽得變了臉。

    “秋意……”胡玲莎心疼的抓住於秋意的手,想要安慰幾句,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沒關係的,我從小就跟媽媽一起相依爲命,習慣了。”於秋意不在意的笑笑。頓了頓,還是繼續說道,“我今天跟覃盎然說,我媽媽丟下我一個人,跟別的男人再婚了。”

    蘇雅猛地看向於秋意。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有些懷疑,於秋意說的都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可能那麼巧合?

    然而,望見於秋意帶着迷茫的愧疚眼神,蘇雅頃刻間又打消了心下的猜疑。即便是巧合,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天下之大,本就無奇不有,不是嗎?

    再說了,於秋意和覃盎然,貌似本就存在着某種必然的聯繫。也是以,哪怕是再相似,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啊?”胡玲莎眨眨眼,看看於秋意,又望望覃盎然,很是不明所以,“這跟覃盎然有什麼關係嗎?難道跟你媽媽結婚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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