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覃盎然搖搖頭,以着於秋意絕對可以聽得到的聲音,當衆說道,“只是突然想開了,打算髮憤圖強而已。”
於秋意的身體僵了僵,手中的筆捏的更緊了。怎麼辦?好想揍覃盎然一頓!
“啊?秋意還需要發憤圖強?秋意的成績已經很好……”胡玲莎下意識的說起了大實話,隨後,就被覃盎然怒瞪了。
大魔王的怒瞪,胡玲莎表示,她承受不來。
縮了縮脖子,胡玲莎很沒出息的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蘇雅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覃盎然,再看看於秋意,抿抿嘴,心下當即通透了起來。
如若是這般轉移注意力的方式,估計也就只有覃盎然才做的出來了。
雖然有些同情秋意,但是,發憤圖強的秋意可比失魂落魄的時候有精神氣多了。
所以,就這樣吧!她是很支持秋意好好學習,爭取拿個年級第一名回來,好讓某人再也沒有光環加身的。
那般場景,只怕會更加解氣的吧!她已經很是期待了。
不管於秋意自己有沒有意識到,經由覃盎然這麼一氣,她是真的不再記得頹廢和失落了。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裏就只有眼前這些還沒完成的數學題了。
這天晚上回到家,於秋意沒有去買菜。乃至跟在其後的覃盎然,就只能跟着喫白菜煮麪條了。
很明顯,於秋意是在以着她特有的方式,表達對覃盎然的不滿。
而覃盎然,哧溜哧溜喫着碗裏的麪條,絲毫沒有半點嫌棄和不情願。
看到這一幕,於秋意就更加鬱結了。怎麼感覺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
咬咬牙,於秋意還是起身又去給覃盎然煎了兩個荷包蛋。同時,還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盒魚罐頭。
看着送到面前的荷包蛋和魚罐頭,覃盎然擡起頭,看向於秋意:“不生氣了?”
“生氣有用嗎?你又不會哄我。”所以於秋意才說不出的鬱悶和懊惱。如果任憑她怎麼生氣,覃盎然都無動於衷,那不就等同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好丟臉!
“嗯?”覃盎然夾着荷包蛋的筷子忽然就轉了方向,放到了於秋意的碗裏,“哄你。”
於秋意先是一愣,隨即就緩緩露出了笑容。
好吧,她接受覃盎然的“哄”。雖然,覃盎然是拿她煎的荷包蛋,反過來哄她。
儘管只是一碗麪條,覃盎然仍舊喫的很滿足。吃完麪條,還主動端了碗進廚房。不用於秋意動手,清洗了起來。
這纔是真正的“哄”吧!
跟在覃盎然身後,看着覃盎然站在洗碗池前,認認真真的洗着碗,於秋意整顆心都暖洋洋的。肆意亂竄了一下午的惱怒和憋悶,剎那間化爲無有,只留下滿滿的感動。
然而,於秋意今天註定了沒辦法感動到最後。只因爲下一刻,她的手機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是陌生來電,於秋意便也沒打算接。
誰料想緊跟着,她就收到了這麼一條短信:秋意,是媽媽。你的電話號碼爲什麼打不通了?是你換了號碼,還是媽媽被你拉黑了?
“怎麼了?”聽到後面的動靜,覃盎然轉過頭,就見於秋意盯着手機在發呆。
“我把我媽拉黑了,她來興師問罪。”揚了揚手機,於秋意明明笑着,臉上和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覃盎然發現,于晴最近似乎總愛找於秋意麻煩。明明他纔剛認識於秋意的那兩三個月,于晴從未出現過在於秋意的四周。
難道是蜜月期過了,所以纔想起於秋意這個女兒了?又或者,純粹只是閒着無聊,在家安胎呆膩了?
“不想理睬就別理睬。”于晴的黑歷史在覃盎然心裏已經留下了一道又一道,不需於秋意言明,覃盎然就幫其做了決定。
“現在還只是打電話,估計接下來,就是找上門來了。屆時,纔是說不清楚的麻煩。我那位媽媽,現在可是懷着孕在。”於秋意撇撇嘴,從電話簿裏翻找出于晴的號碼,打了回去。
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管任何時候,她都不會打給吳槐。哪怕,握着吳槐手機的人是于晴。
懷着孕就了不起了?懷着孕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於秋意這個白癡?
覃盎然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于晴最好是別被他撞見,否則,他可不會管于晴肚子裏有沒有孩子,照樣要爲眼前這個總是被欺負的白癡出頭。
“媽,什麼事?”不打算跟于晴解釋所謂拉黑的事情,於秋意徑自問道。
“秋意你的電話號
碼怎麼回事?是沒錢了?媽媽留給你的存摺,你都花完了?”都說一孕傻三年,于晴本來就不是很聰明,眼下的智商已經完全不需要用言語來形容了。
“沒有。媽你到底什麼事?我剛喫完飯,要做作業。”於秋意是很耐着性子,才能繼續跟于晴這通電話的。如若於晴還繼續說些有的沒的,她就直接掛了。
“哦哦,有事,媽媽有事跟你說。你先等等,媽媽回房間跟你慢慢聊。”所以說,于晴的智商完全不能指望。她知道回房間說,爲什麼還非要當着吳槐把話說出來?生怕吳槐不知道她打算跟於秋意說些祕密悄悄話?
於秋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電話那頭的人確實是她前世曾經心懷愧疚的親生母親,她真的很想問問對方貴姓,她們認識嗎?
“好了好了。”神神祕祕的關上門,于晴壓低了聲音,輕聲跟於秋意說道,“你吳叔叔今天真的去找他前妻了。”
“所以呢?你到底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你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行嗎?我要做作業了,掛……”吳槐去找周小娟是什麼值得詫異的大新/聞?那如若於秋意告訴于晴,吳槐最終會跟周小娟複合,于晴是不是立刻就得哭死過去?
“秋意,你先別掛。媽媽是找你幫忙出出主意,分析分析具體怎麼回事。”不管于晴是不是真的在懷疑吳槐,此刻她既然找上於秋意,那就是確實有那麼些許的芥蒂了。
她記得,她之前有跟于晴分析過的吧?可是于晴是怎麼做的?哪怕當時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轉身就會被吳槐幾句好聽話騙的團團轉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