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b市的事情,至此便算定了下來。不過下礦井這件事,於秋意顯然還需得繼續跟覃盎然溝通。

    “我想要去。”拉着覃盎然的胳膊,於秋意垮下臉,一臉的可憐兮兮。

    “不行,沒得商量。”覃盎然的拒絕很是果斷,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

    其他事情都好說,但是於秋意一個嬌弱小女生去礦井榦什麼?生怕不夠髒、不夠累,還是生怕不夠危險?

    “可是你都可以去,我也想跟你一起去。”於秋意也不是非要去礦井。她只是因爲覃盎然要去,自己纔想要去。

    “不可以。”覃盎然還是不變的態度,不聽於秋意的任何理由。

    礦井不是其他地方,每年都有意外事故發生。讓於秋意去?覃盎然決計不答應,也不放心。

    “我就跟你去到地方,不下去還不行嗎?我在上面等你。”晃了晃覃盎然的胳膊,於秋意甚是軟綿的央求道。

    “你在家裏等我,不是也一樣?”覃盎然沒有甩開於秋意的手,卻也沒有答應於秋意的意思。

    “覃盎然。”於秋意忽然就很鄭重的看向覃盎然,帶着豁出去的架勢,“你不要逼我哭給你看。”

    覃盎然明顯的愣了一下。

    之前於秋意有很多次機會此般威脅他,卻一次也沒有想到。覃盎然本來以爲,於秋意一輩子都不會想到的。

    不過很是意外的,於秋意此次竟然無需提醒,就無師自通了?

    不可否認,如若於秋意真的要哭給覃盎然看,這個威脅還是很有力度的。

    然而……

    覃盎然搖搖頭,抿着嘴脣還是那句話:不行、不可以、不答應。

    於秋意就真的開始哭了起來。

    按着許喬喬教她的,不哭出聲,絲毫不會有損美貌的哭法。癟癟嘴,泫然若泣的望着覃盎然。

    想哭就哭這一點,於秋意起先是做不到的。若非許喬喬教她不停的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來滋生情緒,她估計真的哭不出來。

    好在,她的傷心事足夠多,此刻也確實是想要陪在覃盎然身邊,以防覃盎然會遇到危險和萬一。

    於是乎,哭對於於秋意來說,就不是那般艱難了。

    覃盎然沒想到於秋意會真的哭給他看的。他一開始只以爲,於秋意是在威脅他……

    真等於秋意哭給他看,覃盎然瞬間皺起眉頭,陰着臉看向於秋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覃盎然……”於秋意哽咽着叫出覃盎然的名字,一時間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想要去,想要陪在覃盎然身邊。這樣的情緒和念頭,她從不掩飾,覃盎然也是知道的。

    可如若覃盎然堅持不讓她跟着去,她又能怎麼辦?唯有束手無策的吧……

    於秋意顯然低估了她對覃盎然的影響力。真等她哭了,不消多說,覃盎然就會妥協投降。

    此刻,亦是如此。

    “不準哭!”硬邦邦的三個字砸過來,覃盎然的臉色尤爲漆黑,“跟着去就跟着去,但是你自己說的,不準下礦井。你就在當地的酒店住着,不準搗亂。”

    “嗯。”一聽覃盎然妥協了,於秋意立刻喜笑顏開,點點頭。

    “擦眼淚,醜死了了。”彆扭的抽出紙巾遞給於秋意,覃盎然兇巴巴的說道。

    於秋意登時便不滿了:“我就算在你眼裏算不得漂亮,可也絕對不醜吧!”

    “誰說你不醜?”覃盎然挑起眉頭,從沒想到,於秋意對自己的長相還此般有自信,“你現在就很醜。”

    “纔不會!連老師都說,我這樣哭最好……”叮,她好像一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於秋意瞬間僵住,閉口不言了。

    “嗯?你這樣哭怎麼了?最好看?”立刻就猜到了於秋意未盡的話語,覃盎然沉下臉,目不轉睛的看着於秋意,“沒想到你也學會了跟我玩這一招?誰教你的?許喬喬?”

    連許喬喬的大名都直呼出口,足可見覃盎然此刻的怒火。

    於秋意眨巴眨巴眼睛,鼓起臉如小倉鼠似得,尤爲可愛的左右搖了搖頭。

    “不許賣萌!”覃盎然嘴上在發怒,眼底的火氣卻是瞬間消散了不少,“好好說話,是不是你老師教的你?”

    於秋意便不再搖頭了。義氣這個東西,她也是有的。

    雖然,她剛剛很不小心的已經將許喬喬供了出來。

    “以後不許跟你老師學那些有的沒的。再有下次,不準再去她哪裏上課。”覃盎然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怒道,“上哪裏不是學畫畫?非要去她那裏?”

    “可是老師一直很用心的教我,都好多年了。”於秋意抿抿嘴,忍不住就賣力解釋道,“老師就跟我的家人一樣,對我很好,也很用心……”

    “所以說,沒有下次。”至於這次,就算了。覃盎然冷哼一聲,語氣不自覺就軟了下來。

    於秋意很是認真的想了想以許喬喬的性格可能做出來的事情,深以爲決計不會再有下一次。隨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應下了覃盎然的警告。

    “還有,你也不準再動不動就哭給我看。再有下一次,看我理不理你。”許喬喬不過是個藉口和說辭罷了,覃盎然真正在意的,毋庸置疑還是於秋意。

    “那這次……”是不是也算了?後面半句話,於秋意眨眨眼,滿是期許的看着覃盎然問道。

    “這次帶你去,下不爲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於秋意,覃盎然哼道。

    於秋意立刻用力點頭。二話不說,記下了覃盎然的警告。

    不過,頓了一下,於秋意忍不住還是不確定的問道:“覃盎然,我真的很醜?”

    “你說呢?”覃盎然撇撇嘴,纔不願回答於秋意此般白癡的問題。

    “他們都說,我長得還行。”於秋意努力坐直身體,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覃盎然的臉色。

    “他們說,你就信了?你長成這樣,就是爲了給他們看的?”覃盎然說着忽然想起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當即就質問起了於秋意,“你之後有沒有再收到情書?亦或者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跑來跟你表白?不準接受,也不準答應,聽到沒有?”

    “我……”於秋意張張嘴,搖了搖頭。

    自打覃盎然帶着趙晨和錢峯將一干給她寫情書的男生都威脅了一遍後,哪裏還有男生敢給她寫情書?更別說告白了。

    “沒有最好。”徑自截斷於秋意的話,覃盎然一臉的凶神惡煞,“你現在還只是學生,要以學習爲重。等你哪天考到全校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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