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各種想法迭起,盡數翻騰,于晴終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質問向了於秋意:“所以你就不管媽媽的死活了?一心一意只記得你的親爸了?你是不是覺得楊銘山很有錢,所以你即將水漲船高,也化身富二代千金?於秋意,你到底知不知道,楊銘山已經結婚了!他已經有別的妻子、別的孩子了!”

    “你不也另外結婚,有其他丈夫,肚子裏還揣了一個嗎?”涼涼諷刺于晴的人,不是於秋意,也不是覃盎然,反而是藏不住話的楊浚。

    原本麼,此事跟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打算插手。但是,于晴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見他家姐姐傻白甜,就好欺負還是怎麼的?

    還有覃盎然這個大魔王。打他的時候挺起勁,真到了關鍵時刻,怎麼不出聲了?掉鏈子掉的這麼快,這樣的男人到底哪裏好了?根本就靠不住!

    不行。他得再給於秋意多介紹幾個好男人。比覃盎然好的、比覃盎然帥的、比覃盎然有錢的。反正就是哪哪都比覃盎然好!

    楊浚另外想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比覃盎然好,於秋意不知道。就算那些人確實都很優秀,她也不會喜歡。

    在於秋意的心中,不會再有人比覃盎然更好了。

    “我那是……”于晴張張嘴,急切的爲自己辯解,“我是單獨撫養了秋意這麼多年,確定楊銘山有了其他家庭,才……”

    “所以說,如果我爸爸沒有結婚,你會一直等下去咯?”于晴肯定沒有注意到,她一直沒有被請進客廳,也就一直站在門口在。此時此刻,楊浚清楚的看到有一個臉色不怎麼樣的中年男人停在了不遠處。

    想必就是于晴另外嫁的那個男人了吧!

    心下閃過這麼一個猜想之後,楊浚的鬥志瞬間上揚,急劇飆升。於是乎,陷阱就這樣降臨在了于晴的面前。

    “我當然會……”並未意識到危機的到來,于晴甚至連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怒氣衝衝的吳槐給打斷了。

    “你當然會怎樣?會一直等着那個男人?你要是真的這麼愛他,又爲什麼要答應嫁給我?”吳槐怎麼也沒料到,他的到來,會聽到于晴此般真實的心聲。

    倘若早知道于晴會是這樣的,吳槐臉色沉了沉。他也不是非於晴不可,勢必不會一直求着于晴嫁給他,更加不會一個勁纏着于晴的。

    “老公?”聽到吳槐的聲音,于晴心下一慌。轉過頭,對上吳槐的臉色,當即就急了,“老公,不是你聽到的那樣。這事……”

    “不是我聽到的那樣,是怎樣?”比起于晴,吳槐顯然更愛面子,也更加的理智和冷靜。

    沒打算任由外人看太多笑話,吳槐瞥了一眼覃盎然和於秋意,直接對上了楊浚:“你是秋意爸爸另外的兒子?”

    果然是都聽到了麼!而且,一看就不是愚蠢的人。楊浚撇撇嘴,聳了聳肩:“是。”

    “你一個人來的?你爸爸沒來?”看到楊浚的長相,吳槐不由就在心下開始了衡量和比較。拿他跟楊浚比,也拿周昊和楊浚比。

    “這兩個問題,似乎跟你沒什麼關係吧!”吳槐又不是楊浚的誰,楊浚怎麼可能禮讓?一句話堵過去,毫不客氣,也尤爲刺耳。

    吳槐噎了噎,臉色不禁越發低氣壓了。

    他自然是不能拿楊浚怎麼樣。但是,吳槐轉過頭,直接看向了於秋意:“秋意,你爸爸來找你了?”

    倒也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祕密,於秋意點點頭,不可置否的“嗯”了一聲。

    “那你……”吳槐還待多問,就被于晴搶了先。

    “楊銘山真的來青州市了?他來幹什麼?想要認你回去?不準認!秋意你……”一提到楊銘山的名字,于晴就忍不住怒火橫生。

    她曾經是那麼的愛楊銘山。爲了楊銘山,她寧願變成未婚媽媽也在所不惜。她那麼執着的,癡心等了這麼多年。然而,楊銘山始終都沒有出現。

    而今,她終於放棄了。不再想着楊銘山,開始願意追求她自己的幸福和全新生活……楊銘山卻又突然出現了?

    最可惡的是,楊銘山居然只找了秋意,卻沒有找她。

    怎麼?楊銘山想要揹着她將秋意認回去?沒可能!她不答應!

    “于晴!”吳槐的聲音已經如冰霜般寒冷了。

    他已經很是努力在壓制怒火,可如若於晴仍然想要挑戰他的耐心,恕他不奉陪。

    于晴此般無視他,是想要親眼看看他的怒火?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不會讓于晴失望的。

    吳槐的話裏滿是威脅之意,于晴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也感受到了。

    也是以,于晴抿抿嘴,沉默了。

    對楊銘山,不可否認她還有諸多不甘,也始終無法釋懷。

    但是比起楊銘山,于晴而今心下更多想着的,還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都說世事難料,萬事變遷。在今天之前,于晴沒有想到,在時隔十六年之後,楊銘山還會再度出現。更加不曾料到,她有一天竟然也會變得不再將楊銘山視爲重中之重,首當其先。

    是她對楊銘山的愛情變了質嗎?某種程度上而言,應該算是吧!

    “你們夫妻想要吵架,是不是該回自個的家,關上門自己解決內部矛盾?一定要堵在別人家大門口丟人現眼?”於秋意沒有心情旁觀吳槐如何在於晴面前威武施壓,冷哼一聲,諷刺道。

    於秋意的話雖然不是很好聽,卻在理。若是換了其他時候,吳槐必然會認真聽從,虛心接受,迅速帶着于晴離開。

    但是此時此刻,吳槐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確認。想當然,就不願意輕易走人了。

    “秋意,你說實話,你爸爸是不是也在?”比了比覃盎然的大別墅,吳槐沉聲問道。

    “沒有。”於秋意說的是實話。不過吳槐願不願意相信,就不在她的考慮之中了。

    吳槐自是不會相信的。在他而言,楊浚在,楊銘山怎麼可能不在?於秋意必然是偏袒楊銘山,故而選擇騙他的。

    既然認定於秋意在撒謊,吳槐就沒那麼好打發了。直直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更加不打算離開。

    吳槐不走,是嚇不到人的。至少覃盎然和於秋意,就完全沒有任何被嚇住的架勢。

    “你們還有事?”身爲別墅的主人,覃盎然一張嘴就是趕人的話語,氣勢也尤爲強大,“沒事就離開。我和於秋意待會還有事,要出門。”

    “有事?什麼事?帶我一個。”聽聞覃盎然和於秋意要出門,吳槐和于晴還沒發問,楊浚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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