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覃盎然否定猜想,於秋意懵了懵。這一下,她是真的想不出是誰了。

    他們身邊就只有蘇雅和胡玲莎兩個人選,接連被覃盎然回答不,於秋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覃盎然在外面認識的女生了。

    “笨蛋。”於秋意的臉色那般明顯,覃盎然想要裝作什麼也沒看出來,都很難。

    直接將於秋意面對面抱在懷裏,覃盎然低下頭,額頭抵住於秋意的額頭,輕聲道:“你猜了蘇雅又猜了胡玲莎,怎麼就忘記猜你自己了?”

    於秋意愕然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覃盎然。

    所以說,覃盎然所謂的女神,其實是她?

    確定了這一認知,於秋意不禁有些爲方纔她的種種猜想而臉紅。

    “你肯定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於秋意實在不是掩藏情緒的高手,才一心虛,就被覃盎然逮住了,“說,剛剛是不是在心下懷疑我對你的忠誠?覺得我在外面有其他女神是不是?”

    “我,那個……”於秋意別開了臉,左右張望,卻是不敢看覃盎然。

    如果是前世的覃盎然,於秋意一定百分百相信。那時候的覃盎然,雖然時常在外面打架,時常囂張跋扈的欺負人,可那個覃盎然的眼中,除了她就印不下其他女生了。

    所以纔會一而再的跟她表白,一而再的被她傷害……

    但是而今的覃盎然,於秋意抿抿嘴,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面對,她確實沒有那麼多的自信心。

    不是曾經那個覃盎然不夠優秀,而是現下的覃盎然太過優秀。相較從前她和覃盎然的距離,而今已然約拉越大,幾乎快要分處兩個世界了。

    於秋意自然是希望覃盎然越來越好的。是以,她不會後悔帶覃盎然去見賀一剛,也不會後悔支持覃盎然學習圍棋這個決定。

    她只是,越來越清楚的意識到,覃盎然已經走出很遠很遠這個事實。

    見於秋意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覃盎然不禁好笑又好氣:“所以,你是真的在懷疑我?於秋意,捫心自問,你和我之間,難道不該是我更加沒有自信心嗎?你一個女神級人物,現在卻站在這裏質疑我對你的心意?你都不會覺得對我不公平嗎?”

    “哪有。”覃盎然的指控頗爲理直氣壯,登時就讓於秋意抗議出聲,“明明是你比較優秀。現在的你學習又好、長得又帥。兜裏有錢,還會下圍棋。更關鍵的是,你人又那麼好,走到哪裏都是閃光點。多得是女生想要追在你身後,巴不得被你多瞧幾眼,更別提想要當你女朋友了!”

    看着於秋意噘着嘴憤憤然的說着最真實的擔心卻不自知,覃盎然眼底漸漸泛起柔情,嘴角的弧度亦是越來越大。

    緊了緊抱住於秋意的雙手,覃盎然心下軟成一片,神色滿是愉悅:“我學習好,是你教的。長得帥,是你認爲的。兜裏有錢,是給你的。會下圍棋?那也是你送我去的。我人再好,走到哪裏都是閃光點,可我心裏、眼裏,從來都只有你這麼一個比我更優秀的女神。我都做的如此二十四孝忠犬老公了,你居然還敢質疑我不夠喜歡你?”

    面對覃盎然如此有力的指控,於秋意張張嘴,竟是無從反駁。

    覃盎然卻不是想要跟於秋意吵架。面對於秋意欲言又止的模樣,覃盎然心下一嘆,直接就頗爲霸道的吻了上去。

    於秋意總是暗自擔心他會喜歡其他女生,卻不知道,他心下比她的擔憂,遠遠要多出很多。

    如果不是爲了努力追上她的腳步,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可以堂堂正正的跟她般配,他哪裏需要如此賣力?

    他可從來不是積極向上的好學生典範,要不是爲了於秋意,青州一中的倒數第一名寶座鐵定還是他的。

    不過,現下的狀態也還不錯。當了年級第一所享有的特權,顯然比倒數第一要多太多。就比如他在學校的一些作爲,校方領導不就選擇性無視了?

    其中最典型的,當然要屬他和於秋意的高調談戀愛。

    青州一中畢竟是學校,不可能明言支持學生早戀。不過,有他理科年級第一的名頭撐着,再加上於秋意文科第一名的光環加持,還真沒老師來找他們倆談話。

    至於說請家長?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家老頭子巴不得有於秋意管着他,一路將他報送去名牌大學,好爲老頭子爭光、爲覃家爭氣。

    而於晴那邊,就更加沒什麼好說的了。比起於秋意,于晴應該是更在意肚子裏那個孩子的。所有的精力和心思,也都放在了那個孩子的身上。想當然,就不會插手於秋意跟他的事情了。

    所以麼,既然學習好確實有優待,覃盎然毫不客氣就打算繼續佔用這份優待了。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加確保自己有能力保護好於秋意,進而杜絕圍繞在於秋意周邊的所有傷害。

    這是覃盎然和於秋意的第一個吻,不是在其他浪漫的場合,卻是在距離圍棋賽場不遠的林蔭小道上。

    身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有不斷看過來的視線,覃盎然卻是沒有在意,只一心親吻着懷裏的人。

    於秋意絕對是被嚇住了。覃盎然玩偷襲!而且是根本沒有預兆的強來,事先一丁點的提示都沒有給她。

    不過,她很喜歡,就是了。

    遠遠的跟在覃盎然和於秋意身後,林夕也看到了這一幕。

    還真不是什麼讓人驚喜的畫面,林夕跺跺腳,當即就蹦出了一句:“丟人現眼。”

    金厲也看到了這一幕,詫異的看向林夕,眼中滿是不贊同:“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

    是男女朋友,適當的親近,自然是正當的。

    林夕明顯的噎了噎,好半天后,終於找到反駁的說辭:“可現在是在大街上!”

    “你是生活在古代嗎?那你也應該閉門不出,更加不能穿短袖、隨意在街上拋頭露面。”如果是別人說這種話,肯定是嗤笑加嘲諷的。但是金厲不一樣。

    金厲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林夕,面上並無太多的嘲諷,更甚至連絲毫的情緒起伏都沒有。然而,平鋪直敘的話語往往殺傷力卻更大,直刺得林夕心下不平,臉色泛青。

    “師兄!你怎麼可以向着外人,反過來說我的不對?”林夕一直以爲,她在金厲心裏是與衆不同的。

    她甚至還悄悄在心下想過,金厲肯定是喜歡她的。

    但是此時此刻,面臨此般情景,林夕再無法自欺欺人,更加不敢再自以爲是的肆意篤定了。

    金厲肯定不會是喜歡她的。否則,金厲怎麼可能當面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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