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機而已,別說於秋意,就是于晴,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在意。只不過,因爲這部手機是被吳槐搶走的,意義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

    於秋意轉過頭,看向覃盎然。

    “嗯,我會去拿回來。”覃盎然沒有任何的遲疑,走向了門外。

    “老大,我們也去。”趙晨和錢峯立刻跟上,一臉的躍躍欲試。打架打架,可少不了他們。

    於秋意沒有攔着趙晨和錢峯,任由兩人跟着覃盎然出去了。而接下來的事情,她相信覃盎然一定可以處理的很好。

    有覃盎然出馬,吳槐當然不敢真的扣下於晴的手機。原本他就不是故意要帶走于晴的手機,眼下有了歸還的機會,也是希望覃盎然能代爲拿回去歸還的。

    不過對上覃盎然,吳槐實在拿不出什麼好臉色來。哪怕這麼久過去,他還是很討厭覃盎然這份隨性自我的囂張和張揚。

    以往吳槐一直覺得,覃盎然再怎麼得瑟,也是比不過周昊的。周昊很優秀,優秀的足以他讓驕傲和自豪。

    然而,現下再看到覃盎然一如既往的恣意風采,吳槐忽然就想到了周昊那滿是怨懟的眼神。

    雖然周昊怨懟的人並不是他,但是……吳槐輕輕搖搖頭,對周昊的諸多期許最終還是散了。

    “秋意,還好你和盎然來了。”沒有了吳槐,蘇雅和胡玲莎也特別有眼色的出去幫忙打水,病房裏就只留下於秋意陪着于晴了。

    “嗯。”對於晴,於秋意始終拿不出曾經的那份關懷。不過看在餘秋雨的情面上,於秋意也不可能置於晴之不理。

    加之於晴現下改變了很多,連帶對覃盎然也變了。是以於秋意對於晴的耐心,又多了那麼幾分。

    “他果然是來要孩子的。”說到這件事,于晴發自內心的感激有於秋意這麼個女兒的存在。

    要不是秋意提及給孩子上戶口,于晴肯定都要忽視了。而此般情況下,吳槐再度找上門來,于晴肯定沒辦法如今天這般理直氣壯。

    儘管她的理直氣壯並不是時刻都有效,對吳槐也不是真的那般具有說服力。可是成功看吳槐變臉,于晴總歸還是快意的。

    可以說,曾經的于晴有多麼的愛吳槐,現下就有多麼的厭惡吳槐。

    酒店的事情,于晴跟於秋意解釋過。而事後於秋意也給了于晴說法:于晴是被人陷害了。那個陷害於晴的人,正是周昊。

    而今的于晴,唯獨願意相信,也最相信的人,就是於秋意了。既然於秋意這樣說,那就肯定是事實。

    同時於秋意也跟于晴說,此事她早就告訴吳槐了,但是比起于晴,吳槐更想要維護的人是周昊。

    於秋意並未刻意強調什麼,言辭也不是那般的激烈。然而於秋意越是此般隨意和漫不經心,于晴越是相信於秋意說的都是真的。

    吳槐對周昊何其看重,不需要於秋意代爲告知,于晴便心中有數。更何況她這邊剛跟吳槐離婚,吳槐那邊就迅速跟周小娟復婚了。這內裏的真章和聯繫,實在不需要于晴過多的猜疑,就心下清楚了。

    也正是知曉了這件事,于晴對吳槐才徹徹底底的失望了。

    如若吳槐不知道她是被陷害的也就算了,可吳槐明明知道,還那般羞辱她……

    這樣的男人,于晴實在愛不起,也不敢繼續愛了。

    “你還沒出院,保證愉悅心情,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至於孩子,反正他也要不走,來幾趟都沒用。”于晴的決心,於秋意無從得知。即便看出一二,也不敢太過相信。于晴是有前科的,而且還前科累累,實在難以取信於秋意。

    也所以,於秋意沒打算過多的跟于晴討論吳槐的事情,沒這個必要。

    于晴當即便閉上了嘴巴。點點頭,躺了下來。

    她不是第一次生孩子了。當初生下秋意的時候,因爲有爸媽照顧,她很多事情也都是懂得。比如,坐月子對一個女人而言是何其的重要。

    而今雖然沒有了爸媽照顧,可秋意這個女兒是真的待她很好,她也願意積極配合。爲了跟秋意重歸於好,也爲了她自己的身體日後不要落下病根。

    蘇雅和胡玲莎打完熱水還特意在外面兜了一圈,這才慢悠悠的回來。而她們倆回來的時候,于晴已經睡下了。

    病房裏很是安靜,只有於秋意坐在牀邊輕輕拍着纔剛睡熟的餘秋雨,氣氛很是融洽。

    蘇雅和胡玲莎下意識就放輕了腳步,將開水瓶放下,琢磨着要不要乾脆先離開。

    眼見時間差不多,於秋意收回手,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跟蘇雅和胡玲莎一塊離開了病房。

    病房外,覃盎然、趙晨和錢峯正吊兒郎當的靠在走廊上,衝於秋意三人望了過來。

    趙晨和錢峯是笑的尤爲歡快的,覃盎然則是直接將從吳槐那裏要回來的手機遞給了於秋意。

    於秋意點點頭,順手就將吳槐的電話號碼拉黑,隨後又將手機給於晴送了進去,這纔跟覃盎然幾人一道離開。

    醫院的病房本該是兩人間的。不過迄今爲止,于晴所在病房只有她一個人住。倒也方便了於秋意幾人進進出出,完全不用擔心會礙着其他病人。

    這份優待,想當然是錢峯叔叔幫忙爭取的。否則,于晴一開始就不會單獨住進這間病房,之後也不可能此般清淨。

    於秋意幾人都還是學生。一邊照顧于晴的同時,也還得兼顧學業。是以,就只能學校醫院兩邊跑了。

    說起學校,覃盎然最近又被教導主任謝州園給纏上了。至於理由,還是那一個:之前的物理競賽獎盃!

    覃盎然不是尋常學生,也沒有太大的學校榮譽感。乃至謝州園追在覃盎然身後已經好幾天,覃盎然還是沒有半點鬆口的跡象。

    “覃盎然,你那獎盃在家裏也擺了幾個月了,估計都要落灰了吧?反正現在也沒人看,你肯定也不稀罕了,還不如捐獻到學校來繼續發光發熱?”一個暑假過去,謝州園就不相信覃盎然對那座獎盃還有多大的新奇和新鮮感。

    這也是謝州園一直以來推搪校長任務的藉口之一。

    要知道沈校長對覃盎然手裏這座獎盃是十分十分滿意的。也或許是之前沒有要到,所以纔會更加的偏執。反正沈校長給謝州園下的死任務就是,無論如何一定要將獎盃給要回來。

    如果是別的學生,謝州園是沒那麼多忌憚的,也不會那般低聲下氣的跟在覃盎然身後一個勁的說好話。

    可是,因爲是覃盎然,謝州園再不情願,也只能默默忍着,乖乖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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