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秋意拒絕完周昊,就打算繞道離開了。對周昊,她沒有太多的耐心,也不想浪費時間在周昊的身上。

    “秋意,你先等等。”直接攔住於秋意的去路,周昊的語氣很是輕柔,“只一會兒好不好?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而且只有這一次。今天以後,我都不會再來纏着你了。真的,我保證。”

    周昊的保證,於秋意完全不相信,也懶得理會。如若她真的打算給周昊機會,早在重生之初,就給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不用等到今天以後。就從今天開始吧!這一刻,也包含在內。”看也不看周昊何其難看的臉色,於秋意便打算繞道離開了。

    周昊自然不想讓於秋意就這樣離開。他花費了這麼多功夫,機會又是那般的難得,無論如何都要將於秋意帶走纔可以的。

    “秋意,只是一個機會,告別的機會,你也不願意給我嗎?”周昊近乎是低聲下氣的,求着於秋意。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需要告別的。周昊,你也不是什麼文藝少年,就別酸唧唧的噁心人了。真要說起來,我們兩個人應該算得上是仇人吧!不是你死我活,卻也絕對不可能和平共處的仇人,不是嗎?”譏諷的看着周昊,於秋意不管他到底是怎樣的算盤,都能看出他的不懷好意。是以,她是絕對不准許自己再次被周昊算計成功的。

    周昊沒想到於秋意會把話說的此般直白。他跟於秋意之間,雖然確實不怎麼痛快,可要說仇人,是不是太過了點?

    不就是他爸跟於秋意的媽媽離婚了麼!再怎麼說,他們的關係也稱之得上有緣分不是?

    周昊是這樣想着的,也就想要這樣去說服於秋意。只可惜,於秋意根本不想跟他更多的開口機會,不等他開口,於秋意就大步離開了。

    周昊自然是不能讓於秋意就這樣走的。攔不住去路,就只能動手拉住人了。

    “秋意,你等等!”跟着往前跑出幾步,周昊伸手想要拽住於秋意的胳膊。

    於秋意早就防着周昊的動手動腳,身後一陣腳步聲過來,她又怎麼可能沒有聽見?趕在周昊碰到她之前,她就側過身,避開了周昊的爪子。

    沒有碰到於秋意的胳膊,周昊有些失望,但也沒有生氣,只是強忍着心下的失落,試圖跟於秋意好好說話:“秋意,好歹咱們也是同學一場,我不會害你的。再說了,就算你我都不願意承認,可你媽媽確實爲我爸爸生了個弟弟不是?那個孩子,雖然我還沒去見過,可血緣上的關係斷不掉的,你也不能隨意抹殺咱們兩人之間的牽扯。”

    “我們兩人之間不存在任何的牽扯。”於秋意站住了腳步,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周昊,“周昊,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又或者說,我很討厭你。所以,請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悠,也別主動來跟我說話,打招呼也不行。至於你所謂的血緣關係,如果你真的那麼想要認弟弟,大可去找於秋雨。我不會攔着,也攔不住你,不是嗎?但是,我跟你之間什麼也沒有,也不必要見面和說話。”

    “你就真的那般絕情?”聽着於秋意半分情面也不留的狠心話,要說周昊不受打擊,那是不可能的,“我那麼喜歡你,你就真的一丁點也看不出來?高一你剛轉來我們班上,我就想要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可是你呢?你的眼裏就只看得到覃盎然,你就只願意跟覃盎然說話。明明我們倆纔是先認識的啊!而且我哪裏比不上覃盎然了?我處處都比覃盎然好,你卻非要去選覃盎然。你……”

    周昊是真的氣不過,也是被於秋意氣的火了。於是乎,一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心情,他都坦白告知了於秋意。

    他知道這樣一說,他在於秋意面前就矮了一頭。可是,先喜歡上的那個人,總是會付出的更多。沒辦法,誰讓他輸給了於秋意呢?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於秋意這丫頭會那般狠心。他爲了能跟於秋意在一起,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算計了那麼多。可是於秋意這邊,非但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是徹徹底底的無動於衷。

    就因爲於秋意喜歡的人是覃盎然?覃盎然到底哪裏好了?哪點值得於秋意死心塌地了?

    周昊想不通,也不想去想通。在他而言,不管現在是怎樣的狀態,於秋意合該跟他在一起的。他跟覃盎然兩人之間,笑到最後的那個人,肯定會是他,而不是覃盎然。

    所以,甭管覃盎然現下是如何得意,也不管覃盎然和於秋意現下是如何親密無間。於秋意早晚會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沒錯,在我心中,覃盎然就是最好的,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他相提並論。包括你,也沒有那個資格。”冷冷的看着滿是自以爲是的周昊,於秋意實在不明白,周昊的自信到底是誰給他的。

    就因爲周昊從小到大都是飽受讚揚的尖子生,是諸多女生追捧的校草人物,周昊就能一臉理所當然的覺得別的男生都不如他了?

    哪怕在前世,於秋意也不是因爲周昊比覃盎然更加優秀,才喜歡周昊的。不過是因爲她認識周昊在先,而覃盎然一開始又總是欺負她,她纔會生出覃盎然好凶的錯覺和誤會,反而覺得周昊是個大好人。

    而今,既然看穿周昊的真實面目,於秋意當然不可能給周昊絲毫的好臉色看。要說周昊比覃盎然好,那就更是讓人可笑的大笑話了。

    以往周昊還能拿成績說事,現下卻是連名次都不如覃盎然了,還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裏自吹自擂,自我感覺過於良好?

    不要跟她說什麼,周昊高一年級上學期是年級第一。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麻煩別跟她炒剩飯,她會覺得作嘔,會想要吐給周昊看的。

    人生本來就應該朝前看。不管過往的成績再是輝煌,現下不行,那就是不行。周昊可以找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自欺欺人,覺得他自己不過是發揮失常,不過是一次失利。但是在於秋意而言,周昊註定了只可能是個失敗者,而且是個不敢承認的弱者。

    “我沒有資格?你居然覺得我連跟覃盎然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周昊冷下臉,眼中閃過不被人承認的惱怒和悲憤,更有被人戳中難堪的狼狽。

    因着心情太過難受,周昊也顧不上在於秋意面前裝溫和王子了。最終,還是露出了猙獰的兇狠面目:“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今天都必須跟我走!我要你給我記住,從明天開始,你跟覃盎然就沒什麼關係了。”

    既然於秋意不願自願跟他走,他就強行帶於秋意離開,逼得於秋意不得不跟他走。一如,林夕給他的建議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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