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之浮游天下 >第五十章 歐陽紫嫣
    魯肖漢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但他畢竟混跡江湖多時,在飛羽城這邊的圈子裏也小有名氣,面對刺來的劍,魯肖漢一仰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江彥刺來的劍停在了他的脖頸之前,稍稍一用力,魯肖漢的脖頸就會被刺穿。

    “壯士饒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魯肖漢滿臉的驚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地面被他磕的砰砰作響。

    江彥冷着臉,出聲說道:“這個女孩子,你們是從哪裏綁來的?”

    過去的事情,江彥雖然不想提,但在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潘影能過的好一些。

    “這妞,不不!這女孩是從飛羽城的城主府逃出來的,聽她說城主府鬧鬼,還說想到黑石城去,我見這女孩還有些姿色,於是騙她說我也去黑石城送貨,正好順路,趁她喫飯的時候,在她飯菜裏下了迷藥,然後……”魯肖漢一邊說,一邊扇自己嘴巴,但江彥聽到這裏,臉上已經佈滿了陰霾。

    江彥的劍猛然向前一伸噗的一聲洞穿了魯肖漢的胳膊,在這個世界,這些所有畜生般的行爲都成了合理合法,強的人,可以持強凌弱,弱的人,就永遠被人踩在腳下,他不想再聽面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說下去。

    啊!鮮紅的血從魯肖漢的胸前流了下來,他本以爲求饒,也許會讓他擁有一線生機,卻根本想不到江彥和潘影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疼痛的無已附加,接近昏厥,江彥狠狠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人,透過他胸前的長劍在他的身體裏轉了個圈,魯肖漢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身體不住的抽搐着。

    江彥坐在馬上,俯視着他說道:“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去了地獄,也根本不會有投胎的機會。”

    猛然之間,東炎劍上燃起了火光,那紅橙色的火從魯肖漢的胸口引燃,他在火光中掙扎爬行,地面多出了道道黑色的灰燼。

    江彥收起了刀,騎在馬上,他不可能放過這兩個人,即使從這兩個人的手裏救下的不是潘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兩個人,因爲,他最討厭的就是拐賣人口的人。

    他記不清已經殺過多少人了,見慣了戰爭的大場面,見慣了人如草芥一般倒下,如今他都已經麻木,在這個世界,唯有刀劍纔是正義,這裏根本沒有所謂的律法來維持和約束,以至於更多的人無法無天。

    更何況,他的行蹤一旦暴露,不僅有生死之危,破碎情心的事情也將成爲空談。

    他擡起頭,望向飛羽城,如今是白天,飛羽城卻如同被黑霧籠罩,陰森的可怕, 讓這一貫白雪皚皚的極北之地更加詭異莫測。

    空氣有些乾冷,雪花還在飄落,但卻比昨夜小了一些,江彥回過頭向後看去,潘影已經沒了蹤影。

    未來,現在,過去。江彥不知道如何選擇,曾經的美好只是在記憶裏,他願潘影過的更好,但卻不願意再和她在一起。

    壯馬發出嘶鳴,身上的白色茸袍被風颳起,那白雪之中的一抹棕紅與飛羽城的距離越來越遠。

    往雪山的深處走,積雪越來越深,待到江彥氣喘吁吁的時候,身後的馬竟是怎麼牽也不肯再往前一步,江彥搖了搖頭,鬆開了繮繩,獨自一人踏着已經高至膝蓋的雪一步步的前行。

    此處已是人跡罕至之地,恐怕多少年都沒有人來過了,江彥很佩服皇十六可以在這種地方修行。

    他一邊走一邊思考着,他不知道這個擁有破碎情心的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切都沒有情報可以參詳,甚至,這一次江彥甚至會無功而返,但他還是來了。

    更遠的地方有一棵樹,江彥認不清楚這樹的種類,因爲這棵樹上上下下都被厚厚的雪包裹,眼前盡是一片雪白。

    江彥艱難的挪動着步子,喘着粗氣,已經寒冷到極致。

    江彥仰頭再仔細看,那樹的後面是一座小山,到了這裏,路已經沒了。

    “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魯先生的詞伴我前行。”江彥嘴裏哈着氣,出聲不住的自言自語。

    雪山,沒有飛鳥,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萬籟寂靜。

    “北地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都城內外,銀裝素裹,念家中嬌妻,豐乳肥-臀,雙手一捏,滴出水來。”

    江彥一時間詩興大發,但吟詩到最後,手抓住那顆滿是積雪的樹時,竟有了些別的意味。

    “可惜了!可惜了!”江彥砸吧着嘴,拍着雙手自言自語道。

    “何人在此大放淫-穢之詞,擾我山門清修。”一聲嬌呵傳來,江彥循聲望去,這山的另一邊,猛然之間出躥出一人,這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凌空而起,腳下踩着一條紫色長綾。

    那紫菱迎風飛舞,那人踩在上面,身體絲毫不曾搖晃,一身黑紗,連臉都被黑紗蒙着,從其口氣看來,是十分的憤怒。

    江彥雙眼呆呆的看着空中,手中的雪被他一下子捏成了雪球,然後,竟是在這個女人的怒目而視下扔了出去,他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還是自己此時看到了海市蜃樓。

    那女子似沒想到江彥會來此一手,見雪球飛來,黑紗一拂,雪球化作了水汽消失在了原地。

    江彥眼中從驚奇到恐懼,哇的一聲叫出聲來,慌不擇路的直奔雪山的山包之上跑去,期間更是連滾帶爬,待到他來到山包之上,纔看到山的這一頭是長長的一段極爲傾斜的山坡,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輕鬆的直奔山頭而來,而且還凌空站立。

    “輕浮小子,你往哪裏跑。”這女子冷聲依舊,一副俯視螻蟻的樣子,踏着紫色長綾,來到的江彥的面前。

    “且問姑娘,此地是何修真門派的山門。”江彥面露驚容的說道。

    “無知之輩,此乃驚白門,凡塵俗子不得入內,速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黑紗女子踏綾出聲,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人的意思。

    “請問姑娘,此門之中有沒有一個叫做皇十六的俗世修真者曾在此修行?”江彥仍舊禮貌的問道。

    “你認識十六哥?是不是他願意回驚白門來了。”那黑紗女子的紫綾微微顫動了一下,聲音立刻柔和了許多。

    江彥自然不知道這驚白門是何門派,更不知道皇十六是這門派之中的修行之人,誤打誤撞,竟然真的讓他碰上了,而從這女子的口氣中,竟是和皇十六有些熟識。

    江彥心中害怕,這個女人剛剛一出現,身上就帶着極爲危險的氣息,彷彿他的全身都被看了個通透,江彥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出聲說道:

    “十六哥下山多日,對於驚白門門中之事甚是掛懷,對於驚白門中之人甚是想念,奈何俗世紛擾,不得脫身,不得已纔派我來,說要給一位穿着黑紗的姑娘捎句話。”

    江彥故意哀聲長嘆,表情落寞不已。

    這女子常年在驚白門中修行,對於俗世之中人的奸詐狡猾毫不知曉,聽的江彥提了皇十六的名字就先出聲詢問,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江彥繞了進來。

    修行之路枯燥,一如候無常對白蟒精日久生情,這裏這位黑紗女子對皇十六情根深種倒也有些情有可原了。

    “他終於想起我來了嗎?那幾日他絕塵而去,竟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今竟然想起託人來看我。”

    這女子雖然蒙着面紗,但江彥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幽怨,眼珠一轉,故意出聲問道:

    “他在我臨走的時候特意囑咐我,一定要將話帶到,這個人是不是你?”

    “他要跟我說什麼?”那黑紗女子看着飛羽城的方向出聲問道。

    “這句話要緊的很,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你把你名字說出來,我看看和他給我說的一不一樣。”江彥心裏偷笑,臉上裝的十分謹慎的說道。

    “我叫歐陽紫嫣,十六哥他,他要跟我說什麼,你快些說吧!”

    江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手舞足蹈的說道:“對對對!就是叫做歐陽紫嫣的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這一路我是滴水未進,兩條大腿都被凍僵了,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您看,是不是咱們離開這裏再說?”

    孰是孰非,怎麼也要離開這裏再說,江彥雖然謊話連篇,但兩條大腿快被凍僵了卻說的是實情。

    歐陽紫嫣可能是心裏一直記掛着皇十六帶來的話,聽江彥如此說,二話沒說,上前來猛的一提,就把江彥提到了紫菱之上。

    江彥更是被驚的不輕,這女子看起來柔柔弱弱,力氣倒是大的驚人,還好剛纔沒有冒犯,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江彥畢竟不是修真之人,人雖上了紫綾,雙腳卻不知道往何處放,一會往左歪,一會往右倒,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摔個屍骨無存。

    “你抓着我的腰,我先帶你回門裏。”那女子出聲提醒道。

    江彥隱晦的一笑,雙手毫不客氣的抓在了歐陽紫嫣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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