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同衝過來,頭疼地把雲朵朵從好友懷裏拖開,他身後還跟着一位略呈尷尬臉色的醫院負責人。

    “逼供這事還是交給警察吧。趕快走吧,聽說老爺子正等着你給他回電。”

    秦孺陌立即冷了臉:“你通知了他?”

    受到如此冤枉,勞碌命的阮律師頓時沒了好氣。

    他氣憤地揪過秦大少的衣領,壓低聲音:“你覺得一大早從臥室裏抱出個女孩上醫院這事能瞞個密不透風嗎,秦宅加這醫院兩百多號人,個個有嘴有眼呢!”

    “誰敢說?”秦孺陌嗤笑。

    “你也沒讓人家不能說!”阮君同恨聲提醒。

    秦孺陌擰眉。事發突然,他的確還沒得及下令保密。

    雲朵朵也驀地變了臉色,因爲聽到“警察”兩個字。

    她回頭就衝阮君同伸過來的手臂咬了一口,掙開鉗制撒開小細腿就往車庫口奔去。

    “誒喲!”

    斯文書生阮君同瞪着手臂上紅通通的齒印,頓時被咬傻,一時不察就讓人給躥逃出去幾米遠。

    秦孺陌的反應一點兒不含糊,三下兩下又將人給逮了回來。

    “再跑我就不介意把腿打斷了綁牀上,你大可試試這話是否當真!”

    他扳過雲朵朵的臉,一字一頓十足血腥。

    “放開我!”雲朵朵手腳拼命掙扎,小貓叫似地哀鳴。

    “對不起,秦先生,我、我不該對你下藥,我後悔了,您大人大量就放了我吧?秦先生,我再也不會那樣幹了,也不會對別人說的,請放了我吧?!”

    秦孺陌瞪着這雙毫無誠意的大眼,被氣樂了:“現在道歉是不是太晚了點啊,迷J犯?”

    “不好意思,現在你哪裏都別想去,”他冷然一笑,將手指抵上她紅腫的脣,搓了又搓,“除非能供個主謀出來換,否則就等着進少管所被關押到成年吧!”

    他把她雙手絞在背後,一個公主抱將人重新押回病房,順便讓負責人在牀欄上多加了兩副錚亮的手銬。

    一副鎖手一副鎖腳,左手右腳萬全之策。

    女孩手腕上的勒痕紅腫,阮君同有點看不下去了。

    “喂喂,這樣過頭了吧?昨夜的事,你就當被一隻小豬拱了吧……”

    此話一落,冰冷鋒利的眼刀唰地削了過來,帶着凜冽殺氣。

    嘶!

    臉皮被戳得生疼。

    但基於一份憐香惜玉的小良心,阮律師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撩虎鬚。

    “這種事作爲男人又不虧什麼,就算傳出去,你們秦家也有得是辦法壓下去。把她關這裏反而多事,不如打發走算啦?”

    秦大少臉色難看地冷哼一聲,沒有給半點面子的意思。

    他盯着護士把事後藥給女孩餵了下去,又讓醫生送來驗傷報告,這才拉着好友打道回府。

    “不是我小題大作,只是覺得這事可能就如你所見,不簡單。”

    兩車分道之前,秦孺陌將阮君同叫下了車。

    兩人站在霍達山腳的山莊入口旁,悄聲低語地聊幾句。

    阮君同怔了怔,只能點頭。

    “你懷疑……”

    “我懷疑跟那份協議有關。”秦孺陌雙手插兜一掃頹色,黑眸盈閃精睿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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