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秦大少早就撤手。

    但這一次,他拒絕再憐香惜玉,因爲眼前不僅僅是位迷J犯。

    試問這種噁心的伎倆,有哪個正常的男人可忍得下?!

    雲朵朵已經呼吸不暢,肺部疼得火燒火燎,耳朵能接收到秦孺陌磁魅冷酷的聲音,卻無法給予迴應。

    她知道再不做出點什麼,今夜可能真的要被活活掐死。

    他們是否知道,秦孺陌能這麼迅速就把藥的底細給摸出來?

    這盤計劃在秦阮兩人的強勢能力下,簡直不堪一擊漏洞百出。

    呵呵,她在心底裏冷笑。

    但是憑什麼,一場卑鄙無恥的奪財撬勢的遊戲,偏偏要拿她作爲祭品來供奉?

    雲朵朵狠命地咬上舌頭,嚐到絲絲疼痛的腥甜。

    逐漸發紫的小臉終於有了點動靜,就在秦孺陌以爲女孩拒絕妥協時,卻見她艱難地擡起頭。

    杏仁大眼浮起兩抹冷冽的光芒。

    脣片微啓,一口帶血的唾沫直接啐上了秦大少的臉。

    豔血襯傾城俊顏,果然美不勝收。

    雲朵朵忍不住咧開嘴。

    “秦孺陌,如果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敢不敢直接殺了我?”

    她艱澀地輕問,苦怪的笑容浮起。

    “錢勢如你,殺個下人這種小事,恐怕連報案都省了。”

    秦孺陌的眸色,頓時挾起危險的猩紅血光。

    他將拇指直接摁上了女孩的大動脈。

    “雲朵朵,我的耐心有限,你如果想找死,我可以成全!”

    “呵!”女孩居然笑出了聲。

    “沒有我,還有其他人。秦少爺,你能防得了幾個,又能殺得了幾個?”

    她喫力地擡手攀上他寬闊有型的肩,譏諷笑問。

    秦孺陌凜冽地眯起眼縫,繼而升起些不動聲色的困惑。

    這個雲朵朵,實在詭異……她到底有幾面?

    而現掐在手裏的,又是哪一面?

    牀上時的柔弱無助到醫院逃跑時的狡詐野蠻,又到再見時的乖順膽怯,直至眼前的狠戾無畏。

    每一面如同天性般自然,忽爾孩子忽爾少女,忽爾又成一位飽經滄桑的老江湖。

    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怎會性格精分成如此?

    見秦大少眯眸不語,女孩閉起了眼。再睜開時,目光已經恢復成常見的清亮和淡漠。

    她轉了轉脖子,喘氣輕笑:“秦大少,殺人最不好的就是直接上手,會留下指紋。就算你不在乎,也得花錢堵驗屍的嘴,何苦多事?”

    秦孺陌皺眉,莫名鬆懈了一下指頭。

    其實就算極度憤怒,他從未想過真的要殺死什麼人。

    何況任何對死的脅迫,好像對雲朵朵很難起作用。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她還能怕什麼?

    他心頭微凜,翹脣冷笑:“雲朵朵,這套對我不管用,你既然聽明白了我的問題,爲什麼就不老實回答?”

    手勁又重了兩圈,女孩的臉頓時腫漲成紫。

    雲朵朵痛苦地張嘴直抽氣,邊抽卻還在笑:“我說我不知道,秦少爺您就是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冒着被戳傷動脈的危險,她突然拼力將臉跟撞球似地砸向前。

    擱在肩上的手圈住修頸,奮力拉下。

    未等秦大少有所反應,一雙挾裹着血腥的粉脣重重地貼上了他的。

    咬住,吸吮,柔軟溫暖的舌尖抵進了因驚訝而未來及緊閉的齒縫,圍堵着僵硬的舌,嚅溼地纏繞翻滾,嘖嘖不休。

    “感覺到了沒?潛伏期已過,”女孩甜美妖魅的聲音從碾轉的脣片中漏出,“TDS的藥效開始起作用……”

    秦孺陌猛然縮了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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