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怡正捏着病歷檔案,止步在病房門外,神色複雜地窺視擁抱着的兩人。

    然後轉眸,揮手示意跟在後面的藍傾別過來。

    藍傾瞭然地妖魅一笑,扭身向走廊另一頭的吸菸室走去。

    藍怡悄然無聲地帶上了病房的門,一雙透着精明的美目透着憂心。

    在秦家這麼多年,她當然知道妹妹和秦孺陌之間的牽扯,但她更知道秦逸海那個老混蛋絕不會讓第二個姓藍的女人爬上秦家男人的牀。不過秦老頭還是萬分寶貝愛孫,沒有敢直接撕破臉皮。

    或許正是這樣,纔給了藍茉不切實際的期待,竟以爲秦孺陌終將公開對抗秦逸海,將她迎娶進門。

    藍茉似乎只遺傳到了藍家出衆的相貌基因,卻沒有繼承到藍家人特有的耐性和城府,天真得令她這個當姐姐的不寒而慄。

    可能從小被秦孺陌的寵溺給慣壞的,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一種潛在的危險。

    藍怡煩躁在原地踱幾下步,從手拿包裏取出支菸叼進嘴裏,閃進了吸菸室。

    落下了門鎖後,她頭疼地問在窗邊吞雲吐霧的溫潤美男。

    “你說茉兒會不會真的愛上秦孺陌?”

    與財與情與恩,再加上無可挑剔的男色,世上有幾個女人能拒絕像秦孺陌這樣的強大誘惑?

    這句問得簡直像廢話。

    藍傾妖淡然笑開:“你在擔心什麼?”

    “我害怕茉兒會意氣用事,全盤壞了我們的計劃。”

    藍怡稍作示意,男人心領意會,將脣邊燃着的煙湊過來幫她點。

    “盯住她,別讓她的腦子拐了,應該就不會有事。”他含糊地回。

    女人年過四十,一般不是色衰就是身材變樣。這些自然變化在藍怡這個貴婦身上,全部失效了。

    一舉一動有着熟女柔媚豐潤的吸引力。

    他無限地靠近她,相隔兩支菸的距離,體溫可聞。

    “今天用了‘誘情’那麼撩人的香水……是想誘惑我嗎?”

    藍怡略有些驚慌地擡頭四顧,揮起白嫩的手指抵着男人的腦門沒好氣地戳開。

    “放心,秦仁這個項目是我幫着秦孺陌弄的,這裏沒監控。”

    藍傾笑了,湊得更近。

    “秦伯朗年輕時玩得太瘋了,秦仁再厲害也很難治好這種人到中年的‘疲軟’。這樣算來,你至少還要守上三四十年的寡,不如和藍茉一樣,想開點算了。”

    只要不在外人面前,他的嘴一向毒得能殺人。

    藍怡扭曲了臉,卻沒有發火。

    她一生波折,經歷了太多變故,性子早已磨得油滑平緩,懶得爲改變不了的事實發火。

    “藍傾,別沒大沒小的。不要忘了當初你來求我時所說的話。我能把你扮成自家表親,讓你順利打進秦氏內部,也一樣能把你戳穿,然後讓你一無所得地滾出秦氏。”

    “記得記得,你啊老是胡亂擔心什麼?”

    藍傾連連點頭,嬉皮笑臉地將這個強裝鎮靜的老女人拉到跟前,用手指曖昧地玩弄她的脣。

    “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嘛,百年修得同船渡,再怎麼也不能讓我們駛向金山銀山的小船給翻了,是不是,我的好姐姐?”

    “您放心,秦孺陌再厲害也就是一個未滿三十的毛頭小子,家大業大麻煩多着呢,現在還扛上一個更麻煩的雲朵朵,他現在纔沒心思留心我們,我有的是辦法跟他玩。”

    柔軟的脣滑在女人略爲鬆垮的臉肉邊,他將聲音放到無比之輕柔,“放心吧,姐,秦孺陌和秦逸海很快會大喫一驚。”

    脣腹如蛇般遊移到貴婦保養良好的火紅豐脣上。

    一下下輕碰着,舌尖微抵,溼軟性感的誘餌放出,就等着飢渴的獵物上鉤。

    緋紅起臉的貴婦痛苦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她枯萎了很久的身心實在難以抗拒這樣的誘惑。

    “嚶嚀”一聲,兩條白玉般的臂瘋狂地勾上男人的頸,渴求的喘息肆無忌憚地震響。

    病歷紙,洋洋撒撒地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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