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安保隊伍忙得四腳朝天,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阮君同謹慎地靠近樓梯,眯起眼往上瞄了一會兒。

    正考慮要不要通知安森時,不由捏住眉頭——果然,這樣一條狡猾的“魚”。

    “屠小刀,你在這裏做什麼?!”他無奈地長嘆一聲。

    “叫什麼叫,想嚇死我啊!”

    屠小刀回頭見是熟人,拍拍胸膛嘀咕了一句,毫不遲疑地繼續往上爬。

    一身淡粉色俏皮嬌美的日式蓬鬆禮裙,還把腳上的漆皮高跟鞋給脫掉,拎在手裏一步一頓地向上摸去。

    但很快就爬不上去了,律師先生邁動長腿跨前幾步,一臉冷峻地擋在她面前,手臂堅定地展開。

    “今天是孺陌大喜的日子,任何人來攪事都不會留有情面。你沒在被邀請之列,還是請趕快離開吧?”

    屠小刀甩了甩鞋子,抱臂睨起圓眸,腳一擡就踩上阮君同錚亮的皮鞋面。

    勁沒使上,但威脅力已十足。

    “再不離開,我就要叫安保。”

    阮君同冒着腳背被踩出窟窿的危險,也沒有讓開的意思,他一把握住女孩細嫩的手腕不放。

    屠小刀和他對峙了一分鐘,眼見繃緊的俊臉沒有柔和下來的意思。

    她覺得無趣極了,一屁股坐倒在樓梯。

    “誒,你這個榆木疙瘩……”

    然後神祕兮兮地伸指頭一戳三樓:“如果我說看到有人上去了,你相信不?”

    阮君同堅定地搖頭,秦家安保沒這麼廢柴,能漏網一個又一個。

    現在還沒有人衝過來趕走她,多半是已看到他在這裏罷了。

    剛想怎麼把這個大麻煩拽下樓去,手機就響起。

    安森在那頭緊張萬分:“阮律師,需要幫忙嗎?”

    “沒事,我馬上帶她下樓。”阮君同稍許猶豫,還是拒絕了。

    他蹲在屠小刀面前,指着還不肯從自己腳上挪開的高跟鞋,問得很認真。

    “好吧,屠小刀,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開我們,放棄打秦宅的主意?”

    “別把孺陌惹火,他不介意直接跟黑蓮堂起衝突。”

    這點簡直敢肯定,他熟知好友的脾性。

    屠小刀嫣然笑開,伸指頭戳向高挺的鼻尖。

    “大律師,爲什麼你總不肯相信本姑娘只是離家出走罷了。”

    阮君同當然不信,也覺得信不信無所謂,他現在只想把這個超級大麻煩迅速拖出秦宅,省得被秦孺陌看到心煩。

    “屠小姐,我不介意回去傾聽你離家出走的詳細理由,但現在你還是趕快離開秦宅吧!”

    他二話沒說地把戳在鼻尖上的指頭給拽了下來,也不管腳背會不會有被踩穿的危險,抓起屠小刀的手就往樓梯下頭走。

    被溫暖的大手牢牢地握住,屠小刀倒也不掙扎,挪開高跟鞋,乖乖地跟着下樓。

    兩人一前一先走進花團錦族人堆如雲的庭院,阮君同不由暗呼“要糟”。

    只要攪和上屠小刀這個黑se會,他的智商總是莫名其妙地被拉下好幾個百分比。

    好幾位媒體記者見他和一個漂亮的女伴手牽手顯身人前,理所當然地舉起“大炮”,直直地朝兩人對準過來。

    眼看避之不及,阮君同飛快轉身將女孩的臉按在懷裏,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

    如果被人認出秦宅裏出現黑蓮堂的六瓣高層,秦孺陌非得剁了他和屠小刀不可!

    可是這番舉動一出,連本是沒有對準他們的記者也驚喜地舉高了鏡頭。

    首次抓到秦氏國際的首席顧問這麼親暱地擁住一個女孩,這條花邊新聞已足夠上頭條了。

    阮君同差點直接氣昏過去,他知道自己又下線了一次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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