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秦孺陌看好友瞪着戒指滿臉糾結,心情頗好地發出疑問。

    “確定用這個?”

    阮君同揚了揚手裏價值近億的小盒子,差點直接問“犯得着拿傳家寶去忽悠人家女孩嗎?”

    “爲什麼不行?我媽就是戴着它嫁給我爸的。我老婆爲什麼不能戴着它嫁給我?”

    秦孺陌很不以爲然,“全世界都知道秦家的媳婦得戴着‘精靈之心’進門。”

    這算是爲了給大衆營造一種真實感?

    阮君同勉強覺得這說法還算合理。

    造型師又給秦孺陌重新修過一遍鬢髮,再給因失子悲痛而削瘦下來的臉頰抹一點柔潤的粉底。

    整個人頓時容光煥發得連對他熟識無睹的阮君同都感覺要被帥瞎老眼。

    這樣處處都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頂級富豪,真的打算娶一位平胸個矮血緣存疑的私生女爲伴侶?

    阮君同自覺不算是個門戶之見深入骨髓的勢利之人,但將秦孺陌和雲朵朵擱一起,只要有點眼色的人都會覺得極其違合。

    秦孺陌所生活的上流圈子絕非普通人能想象,先不論秦家人滿腹含而不露的虎視眈眈,連坐看八卦的旁人也覺得麻雀配金鳳凰的故事更像是一則陰謀。

    阮君同不得不阻止自己想太多。

    “大阮,你就一個人下來了?”

    秦孺陌看了下腕錶,離儀式開始還有十分鐘,這會兒還能抽出空來無比愉快地關心一下竹馬。

    造型師騰出手來打理了幾下首席伴郎略有些凌亂的髮型。

    “你知道了?”阮君同一愣,隨即明白。

    安森肯定會把看到屠小刀的事先報告了,畢竟事關秦宅的安全。

    “嗯,爲什麼把她關起來?”秦孺陌不依不饒地追問。

    阮君同真有種日了狗的無力感,這麼顯而易見的決定還需要他解釋嗎?

    難道秦孺陌今天興奮過頭,腦筋正在搭錯線中?

    他看了看四周的人,包括偶爾瞄過來幾眼的藍傾,決定還是把秦孺陌拉到房間另頭講悄悄話。

    “你傻了嗎?!那丫頭是黑蓮堂的高層。外面那麼多人當中只要有一個能認出她的身份,秦家跟黑蓮堂有勾結的謠言保不準能讓你立即再上一次頭條!”

    秦孺陌幫耿直的好友整理領結,拍肩笑語。

    “大阮,如果撇開她的身份,這麼個場合你把一個女孩單獨關在房間裏,可是很沒有風度的行爲。”

    阮君同一愣,然後垮下臉:“問題就在於她不是普通的女孩,是黑蓮堂的高層!孺陌,我是因爲顧及到秦家的聲譽才這麼做的!”他突然覺得有點委屈。

    秦孺陌撫額,嘆氣:“你沒有做錯什麼,我不是怪你啊……但是大阮,我真不忍心讓你和屠小刀這樣相處下去。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就能把她當個善意的普通朋友來對待,並保證她不會被人認出來,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你不會是想讓她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吧?”阮君同摸着頭,還不太明白。

    秦孺陌再次撫額,氣得有點想敲這傢伙的木魚腦袋。

    要不是他一直知道好友熱衷玩約炮,否則簡直要忍不住懷疑這貨到底是不是直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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