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傾連忙阻止自己想太多。

    睨了眼這位矜貴的阮大律師,識相地與屠小刀拉開些距離。

    他笑得彬彬有禮:“君同,有事請直說?”

    阮君同略爲尷尬,倉促上陣沒有想好藉口。

    淺眸閃了又閃,他猛地想起前幾天在警局裏收到的消息,不如乘現在氣氛輕鬆,旁推側擊一下?

    “能否跟我來一下,我們私下聊聊?”

    可小美女當前,藍傾顯然對這種語焉不詳的邀談毫無興趣,何況對方還是個無趣的大男人,他拒絕得相當不給面子。

    “只是聊事?君同,幫忙沒問題,聊事就不必了吧?你瞧,這良辰美景快樂時光,讓美麗小姐落單可不是君子所爲。”

    他嬉皮笑臉地衝阮君同擠了擠眼,隨手又挽住屠小刀的腰。

    “大律師啊你別太賣命了,秦宅難得有這麼多漂亮性感的女孩齊聚,不找個意趣相投的美女快活一夜,不像是你阮大律師的作風啊?”

    就算阮君同從未在熟人面前掩飾過風流不下流的私生活,這會兒面對屠小刀忽閃的大眼,也莫名不自在起來。

    “這位小姐是秦孺陌不便露面的貴客,我必須確保她不會出現在明天的媒體報道上,你就行個方便吧?”

    他索性坦白,伸手握住屠小刀的玉臂,分毫不讓。

    “順便提醒一下,本人已戒了約炮的愛好,請別再提我過去的私生活。”又不客氣地補充了一句。

    儒雅書生一旦顯露出陽剛的強硬,氣勢照樣能咄咄逼人,何況阮君同向來不是喫素的料。

    藍傾朝周圍瞥過一圈,似是明白了些什麼,他似笑非笑地再次大方放手。

    “好吧,剛纔是我不懂事了。阮律師,你我之間可以聊些什麼?”

    “一點點疑問罷了,關於藍茉和那個保鏢的死。我們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說。”

    阮君同知道藍傾不是難相處的人,也並不想過於冒犯他。

    既然對方讓步,正好順水推舟找個臺階下,語氣一下子客氣很多。

    除了職責外,他就是不太想承認看到其他男人把手搭在屠小刀的腰上,總覺得特別辣眼睛。

    屠小刀一直沉默地圍觀倆男人明槍暗劍。

    見藍傾妥協,她就有些不爽了,眯起大眼衝阮君同張牙舞爪。

    “喂喂喂,拜託別這麼無趣,如果今夜我跟他開房,你不會也要跟着吧?”

    “三人行啥的,我還是不習慣啊,人家可是很專一的哦!”

    她又妖兮兮地衝他拋媚眼。

    阮君同抽了幾下嘴角,爲自己的多慮而暗覺不值。

    “出了秦宅的大門,你跟誰開房都不關我的事。”

    他淡然地回她,然後指向點心臺旁打打鬧鬧的花童團,“你最好現在就去幫忙照看那些孩子,否則我讓安森把你鎖回樓上去。”

    眸色冰冷,能將人寒出一身雞慄。

    “靠,你到底有沒有病啊?!”

    屠小刀瞪不過專業唬人的大律師,氣得擡起高跟鞋往他腳上狠踩一記。

    無奈地拎起裙襬戀戀不捨地離開舞池,一邊氣鼓鼓地咕噥。

    “喫個醋也能兇成這樣,沒法談戀愛的傢伙……”

    阮君同痛得直跺腳,又差點被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嗆死——不要臉的黑se會女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還未回過頭,只聽一旁的藍傾噙着笑意直接來一句:“君同,原來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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