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越來越曖昧了。

    就在紀彥庭要緩緩的靠近鍾情的一瞬間,那一刻,鍾情猛然想到了一件自己從來都沒有忘記,卻總是因爲這個男人的溫馨,而沒有提起的事情。

    “紀彥庭!”鍾情遠離了紀彥庭幾分,而後突然叫住了他的全名。

    那一瞬間,鍾情彷彿看見了在紀彥庭的眼中,有一道名字叫做絕望的火焰,在安靜的燃燒着……看的鐘情自己都不忍心說什麼了。

    “恩?”忍耐了好一會兒,紀彥庭方纔緩緩的說道,眼神也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內個……我……”之前一直在心中感動着,但是此刻,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出口了!

    “恩?”紀彥庭顯然很有耐心,看着面前的女人,脣角微微笑了笑,而後慢慢的朝着鍾情靠近着,“什麼事?情情?”聲音,要多麼溫馨,有多麼溫馨。

    “就是……孩子的事情……”說起來,鍾情還是有些害羞,儘管自己的心中對於紀彥庭的這件事情是非常感動的。

    紀彥庭多麼聰明的人,一聽到鍾情說道孩子,加上此刻她臉上吞吞吐吐的表情,紀彥庭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看着鍾情微微一笑,“你也知道那件事情了?”

    鍾情自然知道自己是瞞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你這樣做,值得嗎……”

    “只要是你,就沒有值不值得!”紀彥庭脣角的笑容,再一次緩緩的綻放,像是黑夜中的一顆閃亮的夜明珠,讓鍾情在那一瞬間,看到了從未有見過的光華。

    “可是萬一……”

    “情情,除了你的孩子,我不會要別的人!”紀彥庭的眼神,異常的堅定。

    鍾情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向面前的男人:“我知道,我也是!”脣角的笑容,竟然和紀彥庭越發的相似了。

    那一晚上,兩個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安安靜靜的在牀上,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沒有人再說起當初的事情,也沒有人虛僞的展望所謂的未來……

    因爲彼此已經認定,將來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兩個人,終究都是要攜手面對的。

    “情情,成爲我的妻子!”

    這是那天晚上,紀彥庭說的最後一句話,這也是鍾情聽見的最好聽的誓言。妻子,一個家庭。

    紀彥庭是中紀國際的總裁,公司的事務,自然是多的,雖然二人即將要結婚了,但是這種忙碌更加的緊迫了……

    因爲鍾情知道,紀彥庭只是希望能夠在二人結婚的時候,多騰出幾天的時間來,好好的和她度蜜月……

    但是鍾情擔心的,卻不只是這些。

    她擔心的,另有其事。

    一大早,紀彥庭已經去公司了,鍾檀被紀彥庭找了關係,到了一所所謂的幼兒園去接受早教,雖然,鍾情覺得自己的兒子,基本上已經掌握了,只是還沒有到上學的年紀,也只能接受。

    在通了一個神祕的電話,約定好了地點之後,鍾情果斷再一次開着小車,英姿颯爽的朝着市中的咖啡店進發。

    出去的時間太久,這還是鍾情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去接觸這個城市。

    整體上的道路沒有任何的改變,可是在一些細節上,卻又變了,變得更加的繁華,更加的現代化。

    五年的時間,想到這一點,鍾情心中便唏噓不已。

    咖啡館還是那個咖啡館,只不過比起五年前,更加的讓人眼前一亮,裏面的很多,都不像是之前那樣浮華,反而多了一絲時間的沉澱在其中。

    “你好小姐,請問幾個人!”服務員也變了。

    鍾情心中默默的想着,隨後緩緩的笑了笑:“要一間包廂,我等人!”說完,緩緩上前。

    “好的!”服務員微微一笑,“我帶您去二樓包廂,請您在這邊籤一下子!”

    鍾情接過紙筆,在上面快速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行雲流水一般,寫的飛快。隨後,便想要朝着樓上的方向走去。

    “您是鍾情小姐?”身後一陣驚詫。

    鍾情愣住了,緩緩轉身,點點頭承認了那個服務員說的話。

    “之前紀先生在這裏包了一個包廂,說是一個鐘小姐經常到這裏來,應該就是您吧!”服務員對着鍾情緩緩說道。

    鍾情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紀彥庭竟然連這一點都想到了,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安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鍾情小姐,請您跟我這邊走!”服務員對着鍾情微微一笑,而後緩緩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直到走到包廂,鍾情一直處於呆愣的狀態,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最終,緩緩的對着服務員微

    微笑了笑,那服務員也微微點點頭,走了出去。

    還真是典雅!

    鍾情打量着面前的包廂,的確是比起之前的那種大衆化的包廂要高雅一些,帶着點點不爲人知的神祕。

    過了之前的驚詫,便是坐在座位上,等着某個人的到來。

    直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鍾情端坐在那裏,緊緊盯着門口的方向。

    門被人輕輕的打開。

    “鍾情,有沒有嘗試過特殊待遇啊!”一聲帶着調侃的聲音,比人先傳了進來。

    鍾情無奈的朝着天空翻了一個白眼,隨後方纔緩緩說道:“潘微,我希望你可以快點坐到這裏,你的時間寶貴,我的時間,同樣不是大風颳來的!”

    “還真是伶牙俐齒啊!”潘微無奈的搖搖頭,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紀彥庭相處了這麼多年的時間,鍾情不是省油的燈,他應該早就知道了啊!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情!”雖然,知道不一定是什麼好事,但是潘微無奈之下,還是迫於淫威答應了下來,沒辦法,誰讓這個女人說,要給官野野找相親對象,真是讓自己可氣卻又無奈。

    “你知道這幾天紀彥庭身邊發生的事情嗎?”鍾情也沒有絲毫的迂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聲音一派坦蕩蕩。

    潘微皺眉凝思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知道,怎麼,你想知道什麼?”說話間,脣角的笑意,越發的不懷好意起來,“想知道彥身邊有多少女人?”

    “這個問題,我想我比你更清楚!”鍾情淡定一笑,隨後繼續說道,“潘微,我想知道吳翎的事情,彥庭呵吳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次回來,她不僅沒有從紀彥庭口中聽到任何關於吳翎的消息,甚至就連吳翎人都沒有看到,這就不得不讓自己感覺到奇怪了。

    聽見鍾情認真的追問,潘微的臉色,瞬間也變得有些凝重起來,無奈的看了鍾情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鍾情理所當然的點頭,不然自己要見到潘微做什麼。

    她知道,紀彥庭不願意提起吳翎,所以才決定在潘微這裏瞭解情況的,只是紀彥庭不願意說,不代表他就真的不關心,鍾情聽紀彥庭提起過,吳翎將他養大成人,這也是爲什麼,之後吳翎做出了那樣過分的事情,紀彥庭始終都不能夠怪罪吳翎的原因。

    “吳翎她……”潘微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之間有一瞬間的猶豫,只是眨眼,便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吳翎她在監獄裏待了三年!”

    “什麼?”鍾情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般,吳翎……在監獄待了三年,她想過無數個吳翎的結局,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爲什麼?”鍾情有些愣愣的問道。

    “貪污受賄,數額太過於龐大,所以量刑的時候,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潘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你剛剛離開,彥太可怕了,他似乎將自己所有的怒氣,都着急着宣泄出來。”

    “先是不顧一切承認了紀氏和千帆相互勾結,之後宣佈紀氏破產,千家人都入獄了,千帆是無期,千重韻兩年,只不過,千帆因爲一些原因,在裏面選擇了吞食炭塊,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鍾情安靜的聽着潘微的話,他沒有想到,因爲自己的離開,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包括吳翎,都被牽扯了進來,難怪……

    難怪紀彥庭從來都沒有提過吳翎。

    “既然吳翎貪污受賄的金額太過於龐大,爲什麼,只有三年!”鍾情緩緩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她不相信,紀彥庭真的忍心看着吳翎在裏面接受牢獄之災 。

    “的確不是……”潘微苦笑一聲,“彥終究還是插手了,將吳翎提前保釋了出來……那畢竟,是撫養他長大的人,只不過他們可能……”

    “發生了什麼事情?”鍾情愣愣的問道,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自己想象的一般。

    “當初,彥的爺爺去世時,不是因爲疾病!”潘微嘆息了一聲,“而是有人私自調配了他的藥物,使得老人一時之間難以適應,纔去世的!”

    潘微的聲音,帶着些許的低沉,像是不想回憶當初的事情一般,鍾情愣愣的聽着,心中頓時浮現一陣詫異。

    這樣的結局,是她沒有想到的,就好像,最開始得知吳翎入獄一樣。

    “是……吳翎動的手腳?”鍾情愣愣的問着。

    “恩!”沉默了良久,潘微緩緩的點點頭,“那時候,彥的爺爺得知了吳翎貪污受賄的事情,吳翎擔心事蹟敗露,纔想到這一招,她應該只是想要讓老人一直病下去,因爲藥的劑量都很輕,誰知,她還是高估了老人的身體狀況!”

    聲音是沉靜的,而對於鍾情而言,此刻的真相,是殘酷的,殘酷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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