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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禁地中的男人

    第267章禁地中的男人

    西郡別墅的傭人們早就得到了通知,今天會有貴客過來,所以,早早就開始準備。

    而今天給西衍邢的接風,就設置在別墅區剛剛修剪的草坪上。

    因爲時間畢竟倉促,所以草坪上只是做了一條鮮花通道,並且,按照華夏國當地的習俗,設置了一個火盆。

    西衍邢穿過通道,早就等候在盡頭的秦芯凝眸色變得有些朦朧。

    天知道,這麼多年,她因爲當初被迫放棄西衍邢,內心受了多少煎熬!

    如今,孩子終於迴歸,而且出落得標誌有才,她不由喜極而泣。

    西衍邢跨過火盆,算是將之前的黴運全部洗掉,然後,在西衍邵之後落座。

    西衍夜走到林酒酒的身邊,牽着她坐在了西衍邢下方的位置。

    “酒酒,這是我的大哥,你和我一起叫大哥就行。”西衍夜對林酒酒介紹道。

    說着,他又對西衍邢道:“大哥,這是我的妻子,林酒酒。”

    “弟妹好。”西衍邢衝林酒酒溫和地笑笑,然後問西衍夜:“阿夜,三年前你求婚的對象就是弟妹吧?”

    西衍夜點頭。

    西衍邢的目光在林酒酒和西衍夜身上逡巡了一圈:“阿夜很長情,弟妹嫁給阿夜肯定會很幸福。”

    “阿邢,不知你現在有女朋友嗎?”秦芯凝問道。

    西衍邢搖頭:“沒有,之前一直很忙,沒有時間考慮這方面的事情。”

    “你也33,年底就34了,是時候操心這件事了。”秦芯凝看着遠處跑過來的兩個小傢伙道:“你看,阿夜孩子都這麼大了……”

    “阿夜,竟然有兩個孩子了?”西衍邢有些喫驚,繼而笑笑:“我還是孤家寡人。”

    “豈止兩個!”西衍夜看向林酒酒,目光變得柔軟:“酒酒懷孕了,所以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那我也要努力了!”西衍邢笑起來的時候,眸底有種意味深長的光,將整個面龐染上了幾分神祕。

    這時,承承和諾諾跑了過來,被秦芯凝和西衍邵一人一個抱起,放在膝蓋上。

    聽完爺爺奶奶的介紹,承承看向西衍邢,眸底帶着濃濃的戒備:“我沒見過大伯,我不認識他!”

    西衍邢伸出手臂:“沒關係,我們慢慢就熟悉了!來,大伯抱抱!”

    承承往後一躲,縮進了西衍邵的懷裏。

    西衍邢也不在意,而是從一旁的盤子裏拿起一個橙子,衝諾諾微笑:“諾諾,來,大伯給你剝橙子!”

    “哇!”諾諾看向西衍邢的眼睛,只覺得一陣害怕,頓時哭了。

    “諾諾乖,諾諾乖,不哭不哭!”秦芯凝只覺得心都疼了,連忙哄道:“諾諾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想要什麼,告訴奶奶,奶奶給你拿!”

    “諾諾不要大伯抱,大伯的眼睛好嚇人!”諾諾哭得梨花帶雨,到了最後,直接一下子從秦芯凝的懷裏跳了下來,撲進了林酒酒的懷中。

    林酒酒將她環住,輕聲安慰:“好了諾諾不哭,媽媽給你喫你最愛喫的糯米丸子!大伯是爸爸的哥哥,諾諾別怕,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不要不要,諾諾就不要大伯抱!”諾諾將眼淚鼻涕都抹到了林酒酒的身上。

    “沒關係,小孩子人生,慢慢就好了。”西衍邢主動開口:“我以後多和他們相處,漸漸就會熟悉的。”

    “嗯,謝謝大哥!”林酒酒微笑道。

    兩個孩子的疏離就好像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接着,全家人一頓飯喫得其樂融融。當然,席間幾乎都是秦芯凝和西衍邵在問西衍邢過去三十年的情況。

    喫完了飯,秦芯凝親自帶西衍邢參觀整個別墅區,當走到那棟禁地別墅的時候,西衍邢停住了腳步。

    “媽,聽說這裏關的人,是當初那個抱走我的?”西衍邢探究地看向那個掛着簾子的窗戶。

    “是啊,我們關了他幾十年,他竟然還能守口如瓶!”秦芯凝的眸底涌起一陣恨意。

    是的,這件事情幾乎將她折磨瘋了,可是,那個人竟然無論用什麼方法,都隻字不提。她憤恨之餘,也不免對他有些佩服。

    “哦,媽,那我能過去看看嗎?”西衍邢問道。

    “阿邢,今天是你回來的好日子,那種不乾淨的人就不要見了。”秦芯凝道。

    “正是因爲今天是我回來的好日子,所以,我正好去見見那個人,問問他當初爲什麼要抱走我。”西衍邢認真道:“即使他什麼都不說,也可以當做是我和過去的一次告別。”

    秦芯凝想了想,點頭。

    雖然這裏之前是禁地,但是,那是因爲裏面關着的人關乎西衍邢的下落。

    如今西衍邢回來,這裏自然就不再是什麼祕密。

    所以,她吩咐了看守的人,帶領西衍邢過去。

    “媽,裏面那個人被關了幾十年,是不是已經瘋了?”西衍邢道:“我怕他會嚇着您,所以我自己進去問問就好,您就別進去了。”

    秦芯凝點頭,只覺得面前的孩子處處爲她着想,很是欣慰。

    西衍邢隨着傭人走了進去。

    外面的別墅看起來乾淨漂亮,可是,真的走進去之後,西衍邢才發現,這裏似乎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一打開大鐵門,撲鼻而來的,就是一種腐敗發黴的味道。

    他不由蹙眉,強忍着胃裏難受的感覺繼續往前。

    傭人在旁邊打着電筒:“大少爺,請小心腳下。”

    西衍邢只覺得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凝眸一看,竟然是一隻死耗子。

    他的瞳孔一縮,獵鷹般的眸子裏都是複雜難辨的光。

    二人穿過黑暗的大廳,來到一個鐵欄杆前。

    西衍邢問傭人道:“這裏常年都是黑的?”

    傭人點頭:“是的,我們每天中午過來送一頓飯。中午的時候,陽光正好能夠從那個不拉窗簾的窗口照進來一小時,足夠他喫飯。”

    西衍邢點了點頭,接過傭人的電筒,照向了房屋的深處。

    似乎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照過,也不適應這樣的光線,房間裏的那人尖銳地叫了一聲,就好像躲避瘟疫一樣,擋住自己的臉,藏在了角落。

    許久,他才慢慢放鬆下來,接着,猛地放開手,看向了西衍邢二人的方向!

    他的眼神在漆黑之中看起來就好像野獸看到獵物一般,傭人嚇得一個哆嗦,往後退了一步。

    “這裏交給我,我來問他。”西衍邢衝傭人道。

    “大少爺,您一個人在這裏不安全……”傭人看到那人已然慢慢起身,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狂獸,不由嚇得臉色煞白。

    “這不是有鐵欄杆嗎?難道他的力量能夠彎折鐵欄杆?”西衍邢輕鬆地微笑:“不用擔心,我問幾句就走。”

    “好的,大少爺,您小心,不要靠近欄杆。”傭人說着,快步離開了。

    那人緩緩起身,接着,突然爆發出豹子一般的速度,衝到了欄杆前。

    “嘶嘶——”他看到西衍邢,喉嚨滾動,發出怪異的聲音,可眸子在電筒的光照下,變得更加灼然狂熱,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西衍邢的聲音變得極有壓迫性:“我是西衍邢,聽說,當初是你抱走我的?原因是什麼?誰讓你這麼做?”

    在他的話落瞬間,男人一把抓住前方的欄杆。

    藉助電筒光源,西衍邢清晰地看到,因爲用力,男人的手背上青筋迸發,他手上有一塊明顯的傷疤。

    而且,或許因爲常年沒有剪指甲,他的指甲又尖又長,彷彿動物凌厲的爪子。

    似乎,下一秒他就能夠隔着鐵欄杆將他撕碎!

    “我在問你的話,不要在我面前裝聽不懂!”西衍邢眯了眯眼睛。

    “你、你真的是西衍邢?”男人艱澀地說道。

    因爲多年未曾開口,他的聲音就好像在拉破敗的風箱。

    西衍邢淡淡地瞧着他:“對,我是西衍邢。”

    “你、你真的是……”男人的眸色變得更加明亮,一瞬間,渾身破敗腐朽的氣息似乎都消散了不少,他伸出枯樹般的手,喉嚨滾動:“你過來……”

    西衍邢往後退了一步,眸底都是厭惡複雜的情緒:“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當看到上面都是骯髒的污垢時,他身上的氣息弱了很多,語氣也帶着顫抖的商量:“好,我不碰你,你過來……”

    “有什麼話,直說。”西衍邢往前了半步。

    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開門聲,緊接着,西衍夜走了進來。

    他走到西衍邢旁邊,衝他道:“大哥,父親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安排一場正式的宴會,將你的身份公告天下。”

    而就在西衍夜話落的瞬間,被關着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顫,接着,眸色變幻,不過短短几秒鐘,便迅速黯淡了下來。

    “我隨時都可以。”西衍邢微笑道:“不過杜家養我多年,所以,即使認祖歸宗,也不想和杜家斷絕往來。”

    西衍夜點頭:“這個是自然。”

    西衍邢拍了拍西衍夜的肩膀:“阿夜,謝謝你的理解。”說完,他看向被關的男人:“你現在能夠回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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