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我們多慮了,她確實是個貪慕虛榮、貪圖享樂的傻白甜,被炎熹甩了之後,找不到金主,就瞄準了陶景熠。至於和榮氏的訂單……”
陶兆偉說着,頓了下,“我查過,她確實是在高爾夫球場認識的榮擎朗,只能說她踩到了狗屎運。”
“最好是這樣,不然就只能讓她消失。”陶夫人眼底閃過極爲陰鷙的寒光。
回到車裏後,夏語彤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陶景熠,你不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她全部都是按照他的臺詞說的,陶夫人和陶兆偉要問些什麼,他似乎都預料到了。
陶景熠摟住了她的肩,“你登了我的船,我會爲你上雙保險,保你一路安全到達終點。”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高深難懂的微弧,深邃的冰眸就像汪洋大海,蘊藏着無數的祕密。
她揚起眸子,深深的凝視着他。
他的意思,她聽不懂。
但不知爲何,總覺得這次他帶自己來陶家,不像是借錢,更像是“洗白”,向陶夫人和陶兆偉“澄清”同炎熹的關係,還有榮氏大訂單的來龍去脈。
難道從豪賭輸錢到過來借錢,都是陶景熠安排好的?
他自編自導,她當木偶演員,在陶夫人母子面前合演一齣戲?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在她出神間,陶景熠的聲音又低沉傳來,“我這麼好看,讓你看傻了?”
她窘,趕緊移開了眸子,“自戀狂!”
“我有資本。”他自得的挑眉。
她抹汗!
剛纔肯定是自己腦洞開太大了。
像這種放蕩形骸,好喫懶做,嗜賭成性的豪門吊絲男,怎麼可能如此腹黑、陰險、狡詐?
他的全部精力和腦汁都用在賭桌和遊戲上呢!
“你資本在哪裏,我怎麼沒看出來?”她故意回嗆。
“那你剛纔看得花癡、流口水,都看了些什麼?”他反問一句,讓她吐血三升。
她明明就是在想事情,根本就沒在看他的花容月貌啊,誤解真的是太可怕了!
“陶景熠,自戀也是種病,得治。”
“你就是最好的藥。”他邪魅一笑,把她拉進了懷裏。
……
爲了幫助閨蜜瞭解試婚夫,柴筱萌從網上搜集了一些關於陶景熠的資料。
“其實他沒傳說中那麼糟糕,從前的他智商超羣,年紀輕輕就被哈佛破格錄取,文理雙全。”柴筱萌豎起大拇指。
“這麼牛逼?”夏語彤嘴巴驚愕的保持O型狀15秒才合上。
“可惜,車禍之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好喫懶做,貪玩成性的賭棍。活脫脫一個現代版的傷仲永。”柴筱萌惋惜的嘆了口氣。
“他的腿是怎麼殘疾的?”夏語彤問道。
“車禍,警察的結論是交通意外,但想必另有隱情?”柴筱萌神祕兮兮的說。
“什麼隱情?”夏語彤的神經微微繃緊。
“人爲的呀,謀殺。”柴筱萌
聳聳肩。
夏語彤狠狠一驚,“誰想殺他?”
她頓了下,喝了口咖啡,繼續道:“陶老爺子在世時,相當疼愛陶景熠,就算他是庶出,不打算把陶氏交給他,也絕壁不會一點股份都不留給他。這份遺囑不合常理!”
“該不會他突然發現陶景熠不是親生的,就改了遺囑吧?”夏語彤半掩住嘴,極爲小聲的說。
柴筱萌嗆了下,雖然習慣了閨蜜的跳躍性思維,但有時候跨度太大,還是十分無語。
“彤彤,思維注意跟我在同一個頻道,不要隨便換臺。”她友情提醒。
“哦。”夏語彤吐舌,“你是不是想說陶兆偉謀殺弟弟,僞造遺囑?”
柴筱萌點點頭,“不是他,就是他老媽,或者兩人一起合謀。”
夏語彤抱住胳膊打了個寒噤,“要是這樣就太可怕了,陶景熠豈不是時刻處在危險中?”
“他現在廢了,陶氏母子應該不會太顧忌他,但也不會掉以輕心,還是會時刻提防。”柴筱萌摸着下巴,深思熟慮的說。
夏語彤很快就想到了姜萊偷偷給陶夫人打“小報告”這件事,搞不好他真的是陶夫人安派的“間諜”,時刻監視陶景熠的一舉一動。
“萌萌,你有沒有搜索到有關陶景熠前五任未婚妻的事?”
柴筱萌搖搖頭,“八卦這件事的帖子和新聞統統都被刪了,什麼也搜索不到,最詭異的是,她們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太奇怪了吧。”夏語彤撇撇嘴。
“總之,陶景熠身邊是各種未解之謎,你還是趕緊抽身的好,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柴筱萌拍拍她的肩。
夏語彤輕嘆一聲,雖然只相處了短短數日,但陶景熠幫過她不少忙。
他身體殘疾,身邊又沒有可以信賴的人,她就這樣甩手走人,太不仗義了吧?
得爲他做點什麼纔行。
她左思右想,最有益的事就是讓他重新站起來,這樣他就有自保的能力了。
回別墅之後,她就跟蘿絲打聽了一下他腿的情況。
“少爺是腿部神經受損導致的肌無力,腿有知覺,也能簡單的活動,但是無法站立和行走。”蘿絲輕描淡寫的說。
“沒有辦法康復嗎?”夏語彤挑了下眉。
“醫生說是永久性損傷,少爺這輩子都只能待在輪椅上了。”蘿絲搖搖頭。
夏語彤有點沮喪,但不打算放棄。
只要有信念,就會有奇蹟。
西醫治不好,就試中醫嘛。
第二天,她去了一趟龍城中醫院,回來後,樂顛顛的跑到了某男面前。
“我今天諮詢了一箇中醫推拿師,他說推拿對治療你的腿會有幫助。以後,我每天帶你去做推拿,好不好?”
陶景熠餵了顆車釐子到她嘴裏,“我對別人做推拿沒興趣,如果你親自上陣,我可以考慮。”
“我不會呀。”夏語彤微汗。
“學。”陶景熠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讓她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