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買回來的豬腰子扔進了冰箱裏,懶得做了。
她幹嘛浪費心思去給他治病?
不行纔好,免得到處拈花惹草。
“少爺,夫人今天看來心情不太好,你要斷補了。”姜萊指了指冰箱裏的豬腰子,調侃的說。
“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好朋友一來,脾氣就變得暴躁,很正常。”蘿絲聳了聳肩。
陶景熠正陰鬱着呢,聽到她的話,冰眸裏有了一點微光。
八點是每日晚間的按摩時間。
但他等了足足半小時,某女還關在房間沒出來,只能讓蘿絲去把她擰過來。
“今天沒勁,不按了。”她還好氣的甩出一句,心情鬱悶着呢。
“好朋友來了?”他問道。
“是又怎麼樣?跟你沒關係。”夏語彤哼哧一聲,她大姨媽是要來了,但生氣又不是因爲這個!
“那就暫停幾天,等好朋友走了再繼續。”陶景熠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去休息。
好朋友不安撫好,後患無窮。
她憤憤的瞪着他,一時間有點無語。
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覺得她來了好朋友,情緒不穩地,無理取鬧。
思維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她咬了咬脣,忽而,一點狡獪的光芒從臉上閃過。
“按摩不能間斷,我們還是繼續吧。”說罷,抹上了按摩精油。
她可不是真想給他按摩,而是泄憤解恨。
混蛋陶景熠,壞蛋陶景熠,竟然把她當替代品,可惡、卑鄙、無恥、變態……
她一面狠掐,狠捏、狠擰,一面在心裏咒罵。
陶景熠掩住鼻子,打了個噴嚏,“換手法了?”
“最近剛學的,舒服嗎?”她目露兇光,嘴帶獰笑。
“不錯,再用力一點。”陶景熠慵懶的說。
她那點小力道,對他而言猶如隔靴搔癢,他完全不在意。
讓老婆發泄一下,保持心情舒暢,是他作爲試婚夫的義務之一。
夏語彤驀然感覺自己全部的怒氣都擊打在了棉花牆上。
最吐血的是,她手指都捏軟了。
陶景熠肯定是神經受損,痛感也遲鈍了,所以不管她多用力的掐,他都不會特別痛。
這招沒達到預期效果啊。
“按完了,我回去睡覺。”
她鬱悶、沮喪,耷拉起腦袋走了出去。
估計是用了太大力,肚子開始痛了。
她蜷縮在牀上,抱着枕頭。
枕套是真絲的,光滑、柔軟,軟的像她的意志。
她把臉埋了進去,一股酸楚直往腦門衝。
她的眼眶灼熱了,大片的潮溼在枕套上蔓延開來。
“很難受嗎?”
隨着一聲低沉的嗓音傳來,一隻大手掌溫柔的撫上了她的頭。
“不用你管。”她倔強的甩了句,把臉埋得更深了,像只鴕鳥,要把自己藏起來。
“我讓蘿絲給你熬了紅棗生薑湯,起來喝一點。”
他的語氣像在哄孩子,說罷,就拉開了枕頭。
她一點都不感激,他不
是真的關心她,她是個替代品,她關心的只是她身上和宮小敏相似的影子。
想着,就坐了起來,抓起桌上的碗,發泄似的,咕嚕嚕喝了個底朝天。
“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沒有離開,而是讓蘿絲端來熱水,要替她熱敷。
他百度過,紅棗生薑湯和熱敷相結合,是緩解生理痛最好的方法。
“不用,我想睡了。”她撇開頭,不想看他,看到他,就會想到自己悲哀的處境。
他不理會,徑直去扯她的睡袍,她趕緊攥住了衣襟,“好了,我自己來。”
“又不是沒看過,躺好,不準動。”
他換上了命令的語氣,蠻橫的抓起她的小手,用力一扯,睡衣敞開,她就三點式的華麗呈現在他眼前。
她羞惱交加,這傢伙肯定是修羅魔王轉世,粗暴、野蠻、霸道!
她正想着拉毯子把遮蔽起身子來,一隻大手探向小kk,輕輕一扯,嚇得她花容失色,驚恐的尖叫:“不要——”
“啪”!
一塊熱毛巾貼到了小腹上。
“鬼叫什麼,不拉下來,怎麼敷?”陶景熠瞪她一眼,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看着一個怪胎。
“你這樣太過分了。”夏語彤面紅耳赤。
“羞澀過度就是矯情。”陶景熠嗤笑一聲,毫不掩飾對她的嘲諷。
“我們只是試婚。”
夏語彤攥緊了拳頭,滿臉黑線!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除了第一次,後面的有區別嗎?”陶景熠聳了聳肩,嘴角的微弧相當的邪戾,儼然就是一隻享受完美餐,正洋洋得意的獅子王。
夏語彤吐血抓狂,外加欲哭無淚。
蒼天啊,大地啊!
她不但被當成替代品,還犧牲了初吻初夜,簡直就是天地第一號倒黴蛋!
“你早就不是純情處男了,當然無所謂了!”她恨得牙癢癢,真想跳起來,把這隻大灰狼咬一口。
明明不喜歡她,明明心裏裝着別人,還要跟她結婚,把她當成萬年替代品。
太不厚道了。
陶景熠撫上了她緊蹙的柳眉,“都交給你了,當然不是了。”
他的初吻和初夜也給了她,他們是等價交換,公平合理!
夏語彤劇烈的震動了下,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你是什麼意思?”
她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或者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你是草履蟲的腦子?連這都不懂,還需要解釋?”陶景熠彈了下她的額頭。
“不可能。”她不信,“你不是有過五個未婚妻嗎?”再算上宮小敏,一共有六個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第一次肯定是給了宮小敏的,因爲他們是青梅竹馬。
“你不是也有過男朋友?”陶景熠反問一句。
“炎熹出事的時候,我還未成年,而且我們約定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她解釋道。
她和炎熹連接吻都沒有過。
他珍惜她,尊重她,每次都只吻她的額頭和麪頰。
“潔身自好是美德。”陶景熠的聲音漫不經心的傳來,不僅是在誇讚她,更是在誇讚自己。
她依然處在震驚之中,“你真的沒有過?”她又問了一遍,搞不好是逗她玩的。